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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正在心里为自己鼓着劲儿,却听见林煜说:“你先出去。”
贾环说:“可是……”
林煜简短而不容置疑地说:“出去!”
贾环敌忾地看了九皇子一眼,抿紧嘴走了出去。
当然,九皇子徒奕瑞亦是不甘示弱地看了贾环一眼,空气中火花四溅。
不过,等贾环出去,门一关上,徒奕瑞的脸又重新变得哀怨,说:“今天要不是我硬闯进来,你还要躲我到几时?”
林煜坦然地看着他,说:“你应该很知道我的性格,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上次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做了了断,你还要来找我做什么?你想说的话,我全部都知道了,不用再说第二遍!”
徒奕瑞走上前来,立在林煜跟前,表情哀伤而诚挚,自顾自地说:“林煜,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想着在东南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还有小的时候的一些事情,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自己大错而特错。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光是想着要自保,要报复,一意孤行,终于铸下大错。可是,煜……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常常和我开玩笑,犯了错的官员可以留职查看,犯了错的学生可以留校查看,犯了错的家人是不是可以留家查看?煜……我想要……留家查看,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吧。别打断我,让我说。今天父皇问我,大臣中推举我为储君的很多,他亦有此心,问我怎么想。我以前也曾经想过要登临大宝,可是,现在,我不想,一点也不想。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丢弃现在的种种,去乡野之处隐姓埋名,都甘心情愿。我就这么和父皇说了,父皇很震惊,不过,他最后却说,如果我执意如此,他放我们走。”
说完这一席话,徒奕瑞就如同听审的死刑犯一般,目光中带着可怜的希冀,死死地盯着林煜,呼吸都停顿了一般。
林煜有一点意外,看了徒奕瑞一眼,说:“你……我觉得你应该顺应大势,登临储位,才是明智之选。何必……执迷不悟呢?”
徒奕瑞情绪激荡之下,抛开冷情的性格,抛开一切的算计和顾虑,跨前一步,死死地抱着林煜,声音嘶哑,道:“我什么时候都明智自保,都爱算计,从不肯吃亏,可是,这一次,糊涂一次又何妨?纵然得了皇位,没有你相伴,人生总是无趣的。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
林煜这一次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凝思许久,终于开口:“不行的。你的情意,我已知了。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就是不能。”
徒奕瑞的泪水滚滚而下,却依旧抱住林煜不撒手,仰起满是泪光的脸,说:“好吧,我不强求。但是,今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就当作留给我一点念想。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吗?我给你,随便你怎样……”
林煜心里暗叹不好,正要推开他,他却揪住衣服的两襟,猛力拉开。
林煜倒吸一口凉气。
徒奕瑞看来是早据做好了献身的准备的,里面没穿小衣和底裤,一下子便是全身赤裸。
书房淡黄的灯光给他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肤镀上一层光华,让他本来就完璧无瑕的身躯像金子一般闪亮,诱惑之极。
林煜怔了一下,随即暴怒了起来:“干什么你!快穿上衣服!”
“不……”徒奕瑞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般厚颜无耻,对方越是推拒,他便越是蛇一般扭缠上来,并试图撩拨林煜。
毕竟是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一场的人,又是在这样情况下,可是,林煜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将徒奕瑞推倒在地,将他脱掉的衣服蛮横地给他穿回去。
被穿好衣服的徒奕瑞呆滞地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林煜则离着他大约几丈远,默默地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煜终于走过来,拉起徒奕瑞,给他拍打身上的灰尘,说:“行了,殿下,回去吧。”
徒奕瑞忽又抱住林煜。
林煜怕他故伎重演,正想推开他,徒奕瑞却埋首在林煜温暖的颈窝里,贪婪般地嗅着恋人的气息,有气无力地说:“就让我再抱抱你,以后,我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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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黛玉如期出嫁,林煜恢复自由身,便当即决意离开京城,过闲云野鹤一般的自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