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绑票第二章
秋亭雁那一个晚上给关白马“严刑拷打”,怎奈他胸中实无材料,少不得关白马徒劳一场,下了床冲着他连连摇头。
第二天早上,倪桂生问:“大当家,怎样了?那人吐实不曾?”
关白马叹道:“当真是‘胸无点墨’,半点用处也没有。”
倪桂生笑道:“大当家辛苦了,如今少不得我们自己斟酌一个数目,到他家里去讨。”
几个头目酌量来,酌量去,最后定了一万大洋这个数字,叫了秋亭雁过来,在桌面上摆放了笔墨纸砚,让他写信跟家里要钱。
秋亭雁哆哆嗦嗦按照关白马的要求写了,一边写一边心痛,一万大洋啊,自己家里怎么拿得出这个数目?纵然拿得出,能够将自己赎回,今后那家也败落了,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趣?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先得了活命要紧。
秋亭雁写完了信,关白马粗粗地看了一下,他其实识字不多,看得半懂不懂,他看完了,又递给倪桂生去看,倪桂生虽然相貌文质彬彬,其实也是没读过多少书,两个人合计着,将那认得的字凑了一下,似乎写的还可以,便也罢了。
关白马笑道:“真不愧是念过书的,到了这步田地,还这么文绉绉的措辞。”
倪桂生咯咯乐着:“好在是不曾捣鬼,谅他也不敢。”
秋亭雁垂头丧气,不敢,自己确实是不敢,如今只求能够快些回家,这阎罗殿自己实在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今儿白天听着那拷打的惨叫,让人心惊胆战,简直如同阿鼻地狱一般,这里显然不仅仅自己一个肉票,想来自己昨晚叫得也是一样的惨,不知那些难友当时听着是何种感觉,这便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倪桂生将那一封信和秋亭雁身上的几样东西——手帕、皮带、荷包,打包在一起,安排跑腿的人去送到秋家,让她们照数付款,可怜的秋亭雁,此时连腰带都没有了,那一身西装也已经给剥去,如今穿在三当家身上,格外的不伦不类,秋亭雁如今给换上了一身乡民的土布衣服,裤子用一条麻绳扎住,原本那特别的光彩全没了,若不是他那一张白净斯文的脸,混在人堆里简直与普通村民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倪桂生安排完了,转头对着秋亭雁咯咯地笑:“希望你家里不要吝惜钱,早早把你接回去,否则时日拖得越久,秋大少的苦头也就吃得越多。”
秋亭雁连连点头,他也是希望父亲速速付钱,让自己回去。
秋亭雁给带到了一间木屋之中,那里面有十几个人,都是抓来的肉票,一个个都是衣衫破烂,面色仓皇,脸上多带青紫,瘦骨嶙峋,十分憔悴,大家凑在了一起,便彼此诉说:
“下好重的手,用鞭子抽啊!”
“还用木棍打。”
“饭也不给吃饱。”
“晚上觉都不让睡一个囫囵的,刚刚眯了一会儿,就给打醒,如今别说是逃跑,走路都打晃,总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
秋亭雁一听,真的好狠啊,这种日子若是三月两月地过下去,自己就得熬成一个枯鬼了。
这一个白日,秋亭雁便忐忐忑忑地缩在肉票堆里,一声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得罪了看守的“秧子房”,那些人都没好气,唯独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年土匪还和善一些,中午吃的是一点残羹剩饭,都是糟烂不堪之物,如果是在从前,哪里能够下咽?此时却少不得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晚间则迟迟没有饭吃,秋亭雁饿了个前腔贴后腔,就在他想要哀求讨饭的时候,一个小土匪走了过来,对着他伸出两根手指:“秋大少,你过来,大当家要见你。”
秋亭雁登时眼睛一亮,莫非自己可以回去了吗?父亲办事果然是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他满怀希望,跟着那小土匪出去,给他又带到了关白马的那间屋,进了房门,秋亭雁兴冲冲地说:“大当家,我可以回去了么?”
关白马坐在桌前,微微笑道:“哪里有那么快?你倒是心急。”
秋亭雁登时一阵沮丧。
关白马一笑:“虽然如此,却也不可空过,你且过来。”
秋亭雁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却也不敢不依,慢慢地挪着向关白马凑去,关白马见他靠近了,伸手一把便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二话不说便亲嘴儿,秋亭雁一下子栽倒在他的腿根上,只觉得关白马胯下一根东西又热又硬,正抵在自己腿上,登时便吓得哽咽了一声,关白马这又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