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东风,便是他手中的那本账册。只差那本账册便可以定罪,便可以让宋雨完成义兄的生死之托了。“
“我们要告诉宋雨,我们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是以,我这般做,有两个用意。”
韩时宴亦是跟着站了起来,他的手紧了紧,眼神越发的冷冽,“不是你的问题,是你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顾甚微脚步微滞,她嘴唇动了动,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好”,然后轻身一跃瞬间消失了。
“还有那五谷茶,老贼给我倒了,一直劝我喝,但是我瞧着他虚情假意的,并没有入口。”
顾甚微听到这里,瞬间懂了韩时宴的意思,“他上京告状,皇城司却是拦截……是个人都会认为官家根本不想要调查此事。”
韩时宴仰着头看着天,许久等到砰砰跳的心恢复了平静,这才将那粉色的手札塞入了玉枕当中,然后又用那方白帕子包了起来,重新放进了这箱笼中。
“他投鼠忌器,定是不敢再轻举妄动派人动手。”
这个疏忽,他完全不敢想!
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
这几日他一直都同韩时宴在一块儿,之前也没有听他提及这事,看来十有八九是刚刚沾上不久,且她方才无意识弄了头发,才将那香气沾染到了头上。
“虽然没有宋雨手中的账册,但是有这个东西,再加上我们手中掌握的其他证据,足够让开封府召姜太师上公堂!”
韩时宴轻轻的嗅了嗅,果断地说道,“手!”
“他为何信不过?”
“没错!”韩时宴说道,“早朝的事情,老百姓未必知晓。可若是开封府开堂,便可以立即引爆整个汴京。”
“如今我们手中有康裕的手札日志,上头有提到姜太师做下的恶事。”
“是我大意了!”
“你去寻林毒婆,带着他去开封府!我去找王一和,让他直接开堂审案!”
他这般一想,又觉得有几分古怪起来,他从前也触碰过顾甚微的脑袋,可没有这回这般癫痴,当时他只觉得那种香气格外的好闻。
“我们去寻林毒婆,我觉得我们两个可能都中毒了,中的还是毒死了康裕的那种毒。”
“宋雨为何不敢出现寻御史台交账本?十有八九因为她信不过,信不过这世上有人可以告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太师!”
顾甚微一愣,她蹙了蹙眉头,“会不会太早了一些?王一和老奸巨猾,他可敢提姜太师?”
顾甚微顿了顿,不客气地说道,“不过这也是事实。若不是我们狠狠逼迫了一把,官家只想和稀泥。”
“直接将姜太师推到众人面前来,排除李太保的嫌疑。这样不光是你还是我,但凡有任何的闪失,那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姜太师所为。”
“张大人,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对顾甚微的真心。”
韩时宴说着,神色平静地朝着门口的身影看了过去。
门口那人嗤笑了一声,“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