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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生情愫(2 / 2)

曾红棉凝视着这张照片,缓缓说:“嗯……是的,是我儿子。”

施琅欣赏着这张照片,道:“姊姊,这上面的你真漂亮。”

“……”曾红棉滞住了,她长久地盯着照片,心口酸涩,许久,才缓缓地呼了口气,喘上气来。

照片翻到背后,上面用铅笔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句话,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异常模糊暗淡了。

施琅问:“这上面写了什么?”

曾红棉慢慢道:“上面写着……‘红棉、福财的第一张相片,于三水村。1991年,二月十九日……文秀……拍摄……’”

施琅慢慢听着,露出疑惑的表情。

曾红棉缓缓道,表情迷惘而有些悲伤:“文秀……文秀……原来已经三个月了……”

“姊姊,她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朋友,我的姊妹,”曾红棉说,“她走了,抛下我走了,就在三个月前!”

施琅看着她,目光温和如水,握住了曾红棉的手——他的手也跟目光一样,温凉光滑。

曾红棉心乱如麻,扶住额头,“没关系,我没事。”她停顿了一会儿,说,“——只是我好久没去看她了,因为她不方便出来,我就总忘记,忘记她已经走了……”

“我得去看看她,你和我一起去吧,和我一起去……”

她声音弱势,像是祈求。

施琅点头答应。

文秀的家离孔大鹏家里不远,大约走了五六分钟,两人便看见一幢大门涂着红漆的房子。门上的红漆因为老化而发黄、剥落了,斑斑驳驳的,像是被老鼠啃了的红纸。窗门紧闭着,院子里堆放着东倒西歪的柴火,杂草从地缝的泥土里钻出来。像是荒废了一段时间的样子。

曾红棉身上带着文秀家门的钥匙,打开门进去,施琅在她身后,进门才发现这幢房子并非荒废了——门缝里的灰尘并不多,看来是常有人住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散了的、极淡的气味,施琅深深吸了一口,两条眉毛蹙起,环视四周。

曾红棉走进一间屋子,一眼便能看见墙上挂着一张遗照——那是个男人的。曾红棉走到遗像下面的柜子旁,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布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打开,便是一个女人的黑白遗像。

尽管照片失了颜色,但还能看出她不符合农村的苍白皮肤。这个女人的相貌令人意外地漂亮,头发乌黑,脸上布满细纹,看着镜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她的双眼却空洞而迷茫,嘴角的弧度也是轻飘飘的,像要被风吹走似的。

然而这个女人确实也抛下了人间的一切,随风而去了。

施琅盯着她,好像从她脸上看到了什么人。

曾红棉用手抚摸着崭新的相框,仔细地拂开它上面的灰尘,凝视着照片上的人。

“文秀啊!我来看你了……唉,别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我总以为你还活着,我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已经走了!对不起,你走之后,虎生也没有再联系我,我没得办法给你带他的消息了。”她悲伤地说着,随后用手背揩了揩眼睛,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三个月里发生的事。

施琅在旁观察四周——墙上挂着的日历停留在三月份,旁边放着一台方方正正的大砖块,顶上盖着一块红布。一对像是拐杖一样的木棍立在墙边,家里收拾地整整齐齐,锅碗瓢盆全部叠好收在橱柜里面。

“姊姊,这里还有别人住吗?”

曾红棉从回忆中拔起,回过神来,“噢……你说虎生么?”

“是了,是了,虎生是不是快回来了……他已经走了两个月了,最近也该回来了。唉……命苦啊,文秀和虎生都是可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摇头叹息,用手背揩泪。

施琅问虎生是谁,曾红棉同他说了,虎生是文秀的儿子,姓孟,大名叫孟子粱,村里人都叫他虎生。文秀是先天瘸的,依靠男人过活,虎生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于是十岁的虎生便担起了家中大梁,成了村里最年轻的猎户。他照顾母亲近二十年,直到三个月前文秀去世。

孟虎生这个名字叫施琅记在了心里,包括他的母亲文秀。此时此刻他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

曾红棉给文秀上了一炷香,快一个小时过去,他们才离开文秀的家,走之前又帮她将门锁好了,离开了院子。

回到家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孔大鹏在家里等着曾红棉回来做饭,等得早已饥肠辘辘。一下午又打牌输得精光,弄得他焦头烂额、肝火烧胸。见她回来,便骂她:“你还知道回来!”

曾红棉也没给他好脸色,甩着脸。

施琅在场连忙和和气气地拉架,握住孔大鹏的手背,叫他体谅些曾红棉。孔大鹏本就觊觎他,被他拉着,火也就没发出来。

曾红棉进了厨房做饭,孔大鹏摩挲着施琅的手背,去抱他的腰。

施琅笑眯着眼,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抽了身,道:“现在不行。”

孔大鹏怒瞪着眼,抓着身上发痒的皮肤,心烦意闷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晚上孔大鹏又喝了酒,喝上头了就没轻没重的,喜怒无常。曾红棉本就看不惯他这酒鬼模样,今日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结果这两人就跟带火星子的石头撞在一起似的,瞬间爆炸了,竟在家里吵了起来!

就连耳聋的老母都听清了他俩的吵架,“哎哟”“哎哟”地去拉架,谁知战火烧到了身,曾红棉相当不客气得连她一起骂了。

住在隔壁的邻居都听到了夫妻俩的争吵,大半夜的跑来劝架。两口子被各自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无非是什么“还要过日子的”、“叫外人听见了多不好”云云。这种话在农村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孔大鹏也被叨扰地烦极了,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到别人家去睡了,居然一会儿也不愿再待下去。曾红棉朝他的背影砸东西,大声喊:“你滚!你滚啊!你个死人,再也别回来了,死在外面好了!我嫁给你真是瞎了狗眼了!”

孔大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邻居们见状,也陆续散了。独留曾红棉和孔大鹏他老母、还有施琅在家里。

老母口齿不清地安抚曾红棉的背,是在撑不住,随后便去睡了。

曾红棉一人呆在一片狼藉的前屋,居然坐在椅子上哭了。

不像祭拜文秀那样惆怅的哀伤的眼泪,而是真情实感地激动、痛苦而悔恨,很快眼睛通红,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施琅忙去灶房里剩了一碗已经冷掉的饭递给曾红棉,细声道:“姊姊,吃点吧。你晚上都没吃什么,别饿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曾红棉依旧捂着脸“呜呜”直哭。

施琅像逗人开心的小孩儿一样,一边轻拍她的肩膀,一边慢吞吞同她讲话。

曾红棉哭着好半天,才慢慢缓过了劲,沉默地抹着眼泪,呆呆地坐着。

施琅把饭碗递到曾红棉手上,曾红棉麻木地接过,然后施琅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指尖,说:“姊姊,你的手好冷。”

曾红棉看向施琅,目光里透露着哀伤。

可施琅也凝视着自己,乌黑的双眼深邃明媚,深情极了,让曾红棉甚至产生另一种他也是爱自己的错觉!

曾红棉仿佛被蛊惑了,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吻了过去!

施琅并没有躲,两个人吻在一起,曾红棉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害怕他推开、害怕他愤怒,她尝到一股自己眼泪的咸味,与嘴唇柔软的触感。

施琅的手臂抬起来抱住了她,逐渐用力收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曾红棉欣喜若狂,也抱住了他!这个男人的嘴唇真软啊,干爽的,没有一点臭味,反倒是有一股奇异的迷香钻进曾红棉的鼻腔,让她感觉像是在梦里。

他们紧紧拥抱着,滚到了地上,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可曾红棉像是听不见似的,沉醉在这拥吻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感觉自己在云雨中翻滚,热得满身流汗,完全失去了后半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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