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金宝的手等了三四天才结痂,手上的伤疤让他安生了三四天。这些日子,除了偶尔拌拌嘴,两人相安无事。金宝仍旧每晚要和永棠睡,大冷的天把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永棠不似他,总把自己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才钻进自己被筒,紧紧贴着墙睡。金宝要求他脱了衣服,永棠说:“我不脱,不服打死我。”金宝说:“小白,你裹得似个蛹,睡着能舒服吗?还是脱了好。”永棠假装睡着了,开始打呼噜,金宝才叹着气睡了。只有等他睡如死猪时,永棠才能举着灯给他的手换药。金宝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永棠不是因为好心才顾他,而是他觉得,毕竟金宝受伤是因为自己,他希望金宝的手快些好了,这样自己就不欠他什么,也不用一夜夜偷偷地爬起来给他换药了。
后面,金宝仍贼心不死,做着想与永棠圆房的美梦。永棠只是厌烦,并不怕他,有时候甚至觉着这个男人有些滑稽,想想他出的一些损招就忍俊不禁。头一回把永棠胳膊弄掉了环,他还记得金宝骑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的紧张样子,好像自己胳膊不是掉环儿,而是被他扯断一样严重。
随着时间推移,陆路对待永棠的态度也逐渐软化。永棠平常不爱走动,从不生事儿,与两个嫂子凑在一块时也是做些针线活,或浣衣烧饭,并不打扰前堂的生意,也不会跑到人前招摇,这让陆路觉得他很听话。他是个比小力本儿更加勤快的人,且脑子也机灵,关于酒坊的工作,随便说一嘴他就会了。每天陆路睡醒起来,就能见到永棠穿着一件缩水的小马褂在院里扫地喂羊,把青灰色的地扫得打蜡一般一尘不染,那头母羊也很茁壮,每日见了永棠过去就歪着头咩咩咩的叫。最重要的是,他来了后,金宝真的关停了赌场,开始往外头谋正经营生,酒坊的营收也只增不减,这叫陆路想找茬,也无茬可找。
某天晚上,陆路上街买了一只上好的大白母鸡,要给翠翠做安胎的鸡汤。他提着竹笼子回到了家,正要在后院里杀鸡,永棠突然从金宝屋里跑出来,说:“大哥,叫我来吧。”
陆路此时已没那么讨厌永棠了,就把刀与鸡一同递给了永棠,永棠提着鸡的翅膀,刀刃瞄着鸡喉咙,一刀下去放血,鸡就不挣扎了,有几滴鸡血流进了鸡白花花的羽毛里。
陆路说:“你杀鸡杀得蛮好。”
永棠说:“灿灿教我的。大哥,这鸡真好,浑身没有一点杂毛,油光闪亮,白得耀眼,我有些舍不得杀他。”
陆路笑了一会,说:“以后你也来前头一块吃饭吧。要不然金宝总要闹我,说我欺负你。”
永棠知道这个家管事儿的是陆路,而现在陆路对自己已没那么排斥了,心里多少好受了点。他并不喜欢陆路这个人,但自己在他面前也是小辈,既然如此,面子功夫总得做足。
这只鸡被永棠处理之后煮了一大锅汤。鸡身上最嫩最烂的部分自然紧着翠翠吃。陆路先给翠翠盛了一碗,里头满满当当都是肉,翠翠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吃。盛的第二碗里黄花菜多了很多,但肉块也不少,陆路给了芳妮,芳妮把碗递给了金宝,金宝又把碗推给了永棠。永棠想了一会,还是把碗推给了金宝。他推的有点用力,汤面撒了一点出来。
但这样一推过去,永棠就后悔了。陆金宝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一定觉着自己这是在关心他。这碗汤还不如自己喝了去逑。
最后,每个人都喝到了鸡汤。永棠碗里的鸡肉十分多,因为他的汤是金宝亲手给盛的。永棠看他可劲儿往碗里添肉,桌子下的脚不停地踢他,金宝不明就里地大声问:“你他娘的,做什么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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