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做到昏过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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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胧略微有些吃惊地转身望着他,像是逐渐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眼中热度一点点冷却,疲倦地垂眸,只嗯了声,便一言不发地清理起自己的身体。

甘鲤不想和他建立亲密长久的关系,他想,是因为那道伤疤吗?它是怎么来的?或者说……是为了谁?

凌胧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浴室内刚才还炽热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甘鲤没有再说话,赤脚走回房间,靠着床沿坐下来,双手抱膝,侧脸搁在手背上。这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他半闭着眼,睫毛凌乱地颤动,像是被蛛网黏住的蝴蝶翅膀,透着惊心动魄的惨烈与美丽。深凹的肩窝和突出的脊骨嶙峋如险峰峭壁,又脆弱得让人怀疑这单薄的双肩能否负荷生命的重量。

“殊……”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声音沙哑,仿若哭泣地,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

“易殊……陈易殊……”

陈易殊,你救救我。

陈易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那一滴眼泪流进她心窝子里,她抱着他说好烫,你的眼泪怎么这么烫,她说宝贝别哭,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可她还是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出房间,于是只有他被永远留在那个悲伤的夜晚。

他的时间静止在了那一刻。得不到抚慰和救赎的身体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渴求被狠狠占据,无论是谁都好。

无论是谁……救救他。

凌胧一进门就看见那只失魂落魄的小猫靠坐在地上,蜷缩成很小的一团——那样惨烈的挣扎和痛楚,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几乎要揉碎他的心脏。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动作。

脚步声突兀地在耳边响起,甘鲤抬头看见是他,惊讶地发出一个询问的鼻音,然后就猝不及防被温暖柔软的毛毯裹住了大半个身体,只留下一截裸露的小腿。

青年连人带毯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握住了那两只脚。

甘鲤怕痒似的缩了缩腿,却被牢牢按着脚踝,耳后腾地爆出一片闷热的红,全身毛发紧张得快要竖起来。

凌胧却只是拿着毛巾仔仔细细擦拭他脚上的水珠,略微粗糙的巾面摩擦着敏感的皮肉,温热的指腹也若有似无的刮过肌肤,过程中又是一番颤栗。

凌胧察觉到他的细微颤抖,但没打算放手,五指紧紧攥住对方的脚踝,轻柔地摩挲了一下脚背,笑容清浅:“刚才就发现了,你好像很敏感啊。”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会变得恶劣起来。

甘鲤把红得发烫的脸埋在臂弯里,咬着手臂呜了一声,羞耻感让他腰窝酸软浑身发热,下腹聚起一股热流,龟头充血,那根半硬不软的阴茎竟然又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里。

怎么又硬了?甘鲤在心里大骂自己是傻逼,是发情的公狗,可是又被激起一点委屈和不服输的情绪,抬眸瞪着浅笑的青年,突然狠狠扑了过去。

“嘶……”凌胧轻轻吸了口气,“还好,这次总算咬对了地方。”

甘鲤吸咬碾磨着那粒小小的肉珠,将它舔弄得硬如石子,然后用犬齿狠狠撕扯最敏感的嫩尖儿。

“轻点儿,”凌胧被他咬得又痛又痒,没忍住哼出了声,却是无限纵容地笑道:“没有奶给你吸,怎么办呢?”

听出那笑声里的戏谑之意,甘鲤又羞又恼,粗鲁地推倒青年,掰开他的双腿,一挺腰就要肏进去。

最好能肏哭这个可恶的人!

腿间那朵雌花柔顺地向他张开,吐出一截软红的肉舌,含住了粗大的顶端满足地吸吮着,灼热的触感好似要将软肉烫化,两瓣花唇蚌肉似的微微开合,从熔化的蜜心里滚出几滴露珠。

“进来吧。”青年的声音有些不稳,像是在发着颤。

甘鲤忽然就有些心软,不自觉放轻了动作,慢慢地用阴茎将那个湿润的穴口一点点磨开,然后插进已经非常柔软,但仍然紧得要命的阴道里。

“这么温柔,”凌胧忍不住笑,“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甘鲤红着脸不去看他,认真盯着下面交合的部位,缓慢将性器抵入泥泞紧热的,蠕动着的肉穴深处,红艳的肉唇已经被扯开得几近透明,严丝合缝地裹着狰狞的柱身,里面隐隐有股吸力,顶端像是被无数湿滑的软舌用力缠绞,这幅画面实在是……

他有些狼狈地闭上眼,该死,竟然会在这时候害羞。

甘鲤俯下身堵住了对方的嘴唇。

凌胧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充满占有欲地圈住青年的腰,让两具身体紧紧贴合。

“阿鲤,全部进来吧……我想被你肏得更深一些……”凌胧轻声道。

甘鲤红着眼眶,挺胯狠狠贯穿了他的身体,阴茎完全插进那个狭小而弹性惊人的肉逼,里面汁水淋漓,又热又紧,被强行叩开的宫口死死咬住龟头缠吮,要榨出鲜美的汁液,粗硬的性器来回抽插碾磨,磨得逼肉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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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骨在凶猛的抽送中互相撞击着擦出一片酥麻的热痒,逼得人只想再拥抱得更深更紧,嵌入骨血,在激烈绵密的水乳交融中化成一滩腻甜的蜜水。

“阿鲤……”凌胧忽然有些失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别怕……”

别怕什么?甘鲤没听清,他已经被卷入迷乱的情潮里,被狂暴的欲望俘虏,彻底停不下来了。

快到高潮时,凌胧被咬住喉结,犬齿刮过敏感的皮肤,那点刺痛和痒意催生出更复杂剧烈的畅快舒爽,直到层层堆积的快感没顶,眼前蔓延开炽烈的白光,他失神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咬着唇瓣,在前后两重高潮里被送上了浪潮的顶峰。痉挛着收缩的肉巢格外紧热,甘鲤被他这么狠狠一绞,快感如潮划过脊椎,再也忍耐不住射精的欲望,全身抽搐着喷射出精液,整个人也在炸开的烟花里失去了意识。

几分钟后,甘鲤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来,却发现身下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他低头一看,不由吓得脸色苍白,青年竟然被他做得昏迷了过去。

“凌胧……”轻轻喊了一声,没有反应,甘鲤无措地抱紧了他。

看着对方苍白黯淡的脸色和血迹斑斑的嘴唇,甘鲤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这个人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内心简直快要被内疚和痛苦撕碎。

他笨拙地尝试着掐人中,人工呼吸,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这个人,只好选择去求助,可是等他摔了几个跟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又发现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而且,以青年现在这副狼狈模样,他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吧,尤其是陌生人。

该怎么办呢?

甘鲤终于想起打电话给急救中心,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带手机出门,只好去拿凌胧的手机,手指刚碰到机身,屏幕亮起,有人打电话过来。

甘鲤本来没想接,可是——他怔怔盯着屏幕上方的爸爸两个字,还是颤抖着手按下了接通键,声音嘶哑得快要哭出血来:“对不起叔叔……”

电话那边静了静。

几秒钟后,响起的竟是一个有点惊讶的年轻嗓音,带着戏谑的笑意,懒洋洋地将尾音拖得很长:“哎呦怎么了小宝贝?陈易恒那混蛋把你弄哭了?”

“……”

甘鲤一时没听懂他在讲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人和凌胧的关系很好——不然备注不会是那两个字,于是急切地将青年的情形全盘托出,并询问该怎么办。

那人沉吟了一会儿,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声音于是正经了些。

“是听说他有个病来着,可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病啊。这样,我这边先打急救中心,你去他房间里找备用药——你之前有没有看见过他吃药?”

甘鲤定神想了想,和凌胧做之前,似乎是看见那人吃了什么东西。

他拉开床头柜,里面果然放着一盒名字奇怪的药,甘鲤看不懂上面的说明,但这个抽屉里就只有这么一盒药。

“那应该就是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听他描述完之后说道,”你赶紧给他倒点水喂下去吧,或者嘴对嘴喂也行……”

现在去倒水也来不及了,甘鲤把药丸含入嘴里,用舌头撬开青年紧闭的嘴唇,慌乱中差点把药自己吞了。

好不容易让凌胧吃下药,他又急急忙忙地去倒水。

等拿着水杯回到房间,就看见青年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正虚弱地靠在床头和电话那头的人聊着,语气有些严厉:“你跟他说什么了?”

甘鲤慢慢挪到他面前,一眨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凌胧慌了神,赶紧把人拉到怀里来,又抱又哄地亲去他的眼泪,”宝贝别哭,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心。”

甘鲤泪眼朦胧地看着青年,声音虚弱得有些飘渺:“你差点吓死我……”

“以后不会了,”凌胧怜惜地摩挲着他的耳垂,轻轻吻上去,“抱歉,我应该把这个事告诉你的,我以为提前吃了药就没事,害得你担心了。”

甘鲤伏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脸上的泪,正要开口,就听见电话里传来那人的声音,像是有些郁闷:“你们这卿卿我我的,能不能顾及一下还有外人在场?”

凌胧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称呼,气得差点又要背过去,冷笑一声:“你还知道自己是外人啊,严霆泽,我好像还没计较你给我改备注这事……”

严霆泽咳了一声,继续懒懒散散地调侃道:“咱俩可是多年的过命交情啊胧儿,你看看,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的手机也不用一次,不然早发现我改你备注了是吧?唉话说你这小宝贝儿哪捡来的,哭起来可真招人心疼,我都要……”

没等他说完,凌胧就黑着脸挂断了这王八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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