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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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把问渚扶回沙发上,然后去柜子里找药。

柜子一层一层的被打开,黎音有些手忙脚乱,她拉开柜子的声音很大,翻动的声音也是。

问渚撑开昏沉沉的眼皮,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隐约看到了黎音的背影。

她果然还是找到他了。

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可那抹笑转瞬即逝。

“别找了。”

黎音听到问渚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停。

问渚有些费劲的冲她招招手。

“过来。”

黎音走过去,看着问渚掀起眼皮看她。

“哭了?”

黎音的眼角,鼻尖都红红的,难怪问渚以为她哭了。

“没有。”

她嘴硬,不承认。

“戒了,以后不需要那东西了。”

黎音听后坐在了他身边。

他身上的烟味很重,可黎音有些闻习惯了。

“要是你的瘾犯了怎么办?”

问渚没说话,他的手摸上黎音的腰。

力道渐渐收紧,黎音逐渐靠近问渚。

“不是还有你嘛。”

问渚直接吻上了黎音的唇,黎音的身子有些僵硬。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问渚吻她。

问渚的另一只手扣住了黎音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问渚滑腻的舌头霸道的在黎音口腔里攻城掠地,吸允着黎音的舌头。

黎音有些动情,身下分泌出了些蜜液。

她对问渚一直很敏感。

这个吻太长了,黎音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问渚把黎音压倒在沙发上,伸手解开了她风衣的扣子,扯开了她的领口。

里面露出她白嫩的乳肉,问渚亲了上去,舔舐吸允,种下一颗颗草莓。

“等……别吸这里……我还有活动……”

问渚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过分的狠狠咬了她一口,似乎是不满黎音的分心。

“啊~”

黎音娇哼了一声。

问渚这次回来,真的变了好多。

黎音分不清问渚对她是爱是恨,但对她来说,是救赎。

如果爱情有打分表的话,问渚的分数会一直都是负数,可只要他的一个吻,就足以板正之前所有的负数。

黎音承认,她就是贱,但她的爱不轻贱。

黎音做不到高傲,她冷漠,只是因为她的自卑和清高。

这么多年,哪怕变成了镭光灯下的女明星,她骨子里还是那么的低贱。

她做不到洒洒脱脱的说不爱,她见过太多男人,可真正拥有过的只有问渚一个。

随他们怎么说吧,说她贱,说她受虐狂,说她自甘堕落都可以,因为这才是她。

认定了的人和事不走到南墙,不碰到头破血流,她是不会回头的。

问渚抬起黎音的腿,伸出指尖往里面探了探。

里面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他有些恶趣味的把手抽出来在黎音面前晃了晃。

“看看,拉丝了。”

黎音看了一眼,满脸通红,闭眼挺尸装死。

问渚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拉下了自己的裤链,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黎音抓着问渚的手腕收紧,眉头紧皱。

“嗯……嗯啊……”

太大了,问渚进去的有些困难。

黎音的体温在这一番激烈的动作下才有所回暖。

她被问渚托了起来,半跪在他的胯上。

问渚摸着她瘦削的背,用手磨了磨。

激起黎音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难受?”

问渚的声音低沉发哑,里面有缠绕着的欲望。

黎音摇摇头,把滚烫的脸贴在他有些凉的肩膀上。

就这样吧,就这样也挺好。

做他的禁腐,变成灰墙上死去的蚊子,在他的心里留下一抹蚊子血,刻下一颗朱砂痣。

黎音光着身子被问渚抱在怀里,问渚则是点了一根烟默默吸着。

两个人都有心事……

黎音的手机亮了一下,上面的日期提醒一闪而过。

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黎音突然想起来什么,她看着窗外的海浪,心里有些堵。

问渚把嘴上的烟拿了下来,递给黎音。

黎音换了个姿势,趴在他腿上,用手夹着吸了一口。

她柔软的乳肉贴在问渚的大腿上,来回摩擦。

问渚把黎音的头发拨到了前面,看到了她细长的脖颈。

他伸手捏了捏,一只手顺着黎音的腰线滑进她的臀间。

黎音姿态慵懒,吸了一口烟,久久才吐出来。

烟雾弥漫,她想起来那天也是这么黑的夜。

问渚好像最近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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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人,他在阳台正在打电话。

黎音打开冰箱门拿出来里面的罐装咖啡。

“晚上交货,把人做掉……”

黎音握着咖啡罐的手握紧,她没化妆,还穿着睡衣。

她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和从阳台里出来的问渚对上视线。

问渚的眼神微眯,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收拾一下,晚上陪我见个人。”

黎音点点头,说了声好。

她转身进了卧室,听到问渚开门出去的声音。

这才开了门,走进厨房,从厨房柜子的角落里拿出一袋东西。

她打开塑料袋,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药盒子。

曲舍林、帕罗西汀、氟西汀她没有看药名,直接拿出几板药抠出了几粒生吞了下去。

这两天她一直睡不好,也没什么食欲,反反复复的梦到那些恐怖的脸。

她控制不住,只是她很少吃药。

她吃药的事,问渚不知道,估计他也不在意。

可她还是怕,怕问渚看到后会嫌弃她。

自从上次问渚知道她和林俊熙的事,她就很少去花店了。

她不傻,可以说,她很聪明。

林俊熙,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他的一些异样。

连她都可以察觉到的异样,她不信问渚会看不出来。

什么人在问渚面前都藏不住秘密,凡是他接触的人,他总是会习惯性的去调查。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一步步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原因。

谨慎多疑,心狠手辣,行事果断。

少一个,都不是他。

林俊熙演的太完美了,而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才会露出破绽来。

一个毕业的大学生过来帮助奶奶照看花店,怎么看,都没问题。

可问题在于,他为什么每天那么准时的开店关店?为什么他的人际关系会这么简单?为什么这期间他没去看过他奶奶一次?

林俊熙,绝对没有他看上去那么简单。

黎音不知道林俊熙来这里到底是为了谁?

她只希望他不要招惹上问渚。

想了想,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原野花店。”

“喂,你好,我想要一捧向日葵。”

林俊熙拿着电话的手指握紧。

“好的,只要向日葵是吗?”

“对,只要向日葵。”

林俊熙说了声好,沉默了几秒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

林俊熙愣了一下,看着远处的小楼,黎音就住在那里。

黎音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脏在激烈的跳动。

她这是在背叛他。

可她不忍心,趁一切还不晚,她试着挽回。

“包扎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晚上我会去拿……记得……快点。”

说完,黎音挂掉电话。

身子倚着冰箱慢慢滑落,能做的都做了,生死就由他吧。

而电话那头的林俊熙眼神里满是震惊。

什么意思?他暴露了吗?

黎音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他从账单里找到一张收据,右下角名字一栏写着一个名字——朱闻。

那是那天和黎音在一起的男人签的。

黎音提前走了,是那个男人替她签的字。

那个男人……

不像是简单人。

他急忙给老钱打了一个电话。

“计划有变,我暴露了。”

林俊熙收拾了一下店里,把一些资料打包好塞进了邮箱。

他从桌底摸出来一把警用手枪,接着拉下来花店的防盗门。

等问渚的人到了花店的时候,早就是人去楼空了。

问渚听着电话里的人汇报,脸黑的要滴出来墨来。

他布下来好大一张网,怎么会让人跑掉呢?

除了外因,那就是出了内鬼。

内鬼,会是谁呢。

问渚坐在椅子上,周围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掏出一把枪,和一把匕首。

“现在两个选择,死,我亲手送你们,生,你们自己断一根手指吧。”

问渚之所以布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和另一个黑帮势力的老大做交易。

可总有一群苍蝇过来搅他的局。

人要不狠,地位不稳。

活生生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忍不了。

再加上,这算是他执掌吴江地下势力后第一次和其他势力的较量,本来就有人看在他年轻看不起他,现在他的人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必须狠下心来惩戒。

几个壮汉颤巍巍的拿起来匕首,恭恭敬敬的对问渚鞠了一躬。

问渚把身子后仰,摸着手上的戒指。

接着是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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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惨叫声,问渚闭上眼,静静听着。

屋里一共六个人,过程并不算太长。

不一会儿,一个小黑盒子放到了他面前。

几个壮汉都面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手,脸上出了一层细汗,面目有些狰狞。

问渚挥了挥手,几个人退了下去。

问渚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六根手指,伸出手指轻轻一点,盒子盖砰的一声扣了下来。

林俊熙从花店里出来,第一时间把这段时间调查来的资料都传送回了警局。

计划抵不过变化,收网行动迫在眉睫。

老钱已经向冯局请示了,他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

陈瑞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冯建山把一份资料递给了钱贡民。

局里的卧底计划,他是知道的。

不过卧底名单都是保密的,知道这份名单的除了负责这个计划的钱贡民就是冯建山了。

他一开始就提醒过问渚了,只是卧底身份,还是需要问渚自己去查。

他喝了一口茶,拨通了一个电话。

问渚坐在座位上,把电话挂断。

今晚的海浪很大,死去的尸体会上岸吗?

温凡霆坐在游轮的甲板上,他点燃了一根雪茄。

吸了两口后,他冲一个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颤抖着身子走上前,像是狗一样卑微的跪在他身前。

温凡霆的眉眼很深邃,不像是东方人的面孔,眼眉的间距很短,显得整个人的很阴郁。

如果说问渚是草原上的凶狼,那温凡霆绝对是带着獠牙的毒蛇。

温凡霆手上的青筋勃起,肌肉紧实。

他把手上的雪茄狠狠按在女孩的背上,力道大的让女孩直接折下了腰,把脸贴在了地上。

雪茄的头比起一般的香烟要粗,烫在人身上更疼。

女孩的惨叫声响起,整个身子像是被巨蟒缠身般开始剧烈的扭动挣扎。

“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的泪水和口水混在一起流在了地毯上。

反复辗转后,血肉绽放出带着焦香的尼古丁气味。

温凡霆伸脚把像只死狗躺在地上喘粗气的女人给踢开了。

温颍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的脸上没有同情。

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漠视和鄙夷。

“爸爸。”

温颍走过去,温凡霆把她揽进怀里。

“人都找到了?”

温颍点点头。

“西沙港口,人还活着。”

“颍颍,你长大了。”

温颍看着温凡霆,她的心硬的像块石头。

“你很像你妈妈,只是她没有你听话,懂吗?”

温颍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眼神冰冷。

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被人踩在脚底下,一切的错,全都怪他们太废物。

温凡霆,他在十五岁的时候有了一个女儿。

是的,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我不是她,爸爸,我比她更爱你。”

温凡霆笑了笑,嘴角带着嘲笑。

“那个男孩,长大了。”

温颍当然知道那个男孩是谁。

大难不死的男孩,可他不是哈利波特,这里也没什么魔法存在,有的只是扭曲的人心和深不可测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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