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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的身子一倒,就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之前,她好像想起来罗欣的事了。
最后的结果,她记得新闻上说的是她男朋友情杀,同年就枪毙死了。
她的腿发麻,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么一折腾,她也根本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这才是凌晨两点半。
明天的拍摄任务有些多,好在她不怎么嗜睡,白天喝点咖啡提提神也就过去了。
陈玉山,是陈瑞原先的同村老乡,本来是个渔民,现在听说发了财,在市区里经营一家海鲜店。
这次案件,这么说都扯不到陈玉山的头上。
可顾辞辛查到陈瑞死前,有和陈玉山见过面。
陈瑞算是他的老师,三年前那场剿匪行动,除去了一个大毒枭,他也跟着升了官。
他对陈瑞一直很敬重,觉得他是一个正气凛然的警察。
可他调查了这么久,隐隐的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有什么别的隐情?
在他眼里,陈瑞绝对不是个坏人。
他忘不了他当年宣誓入职的时候,陈瑞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话。
“小顾,带上警徽,就是一种荣耀,一种责任,我们站在黑暗的对立面,人民的利益面,一定要严以律己,你代表的可是同无数黑暗势力对立的正义啊。”
顾辞辛认为,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不可能是那种人。
这么些年,陈瑞一直过的很清贫,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手上那块腕表,还是他当时入职时候买的。
陈玉山,或许知道些什么。
顾辞辛把陈玉山传唤到警局,开始审问。
“你认识陈瑞吗?”
“陈警官吗?认识,我们是老乡。”
“我们查到你账户上前几天拨了一笔现金,那天晚上又有监控拍到你有去过陈瑞所在的小区,是干什么去了?”
陈玉山手上戴着金表,嘴上镶了一颗金牙。
他为难皱眉,双手有些不安的搓动。
“我……我去给他送点海鲜。”
“什么样的海鲜需要晚上送呢?”
“就是精品……”
砰!
顾辞辛拍了一下桌子。
“陈玉山!别试图耍什么花样!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吗?”
“我不是,我……我……”
陈玉山头上冒了汗。
他送的可不是海鲜,是一箱子的黄金。
他用现金换了金条,现金这东西有编码,他害怕被查出来。
“说!”
“不说是吧,那好,我问你,杜翠英你认识吗?”
陈玉山的表情变得惊恐。
陈瑞不是说的,什么都处理好了吗?
他不能自乱阵脚。
“认识,我前妻,她不是跑了很多年了吗?”
“跑了?”
顾辞辛嗤笑一声。
“在郊外的林子里,有人发现了一具陈尸多年的女尸,经DNA鉴定,死者就是杜翠英。”
陈玉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弯下来脊梁。
“杜翠英是你杀的。”
陈玉山没说话。
沉默许久,他开了口。
“不是我。”
确实不是他,杜翠英是陈瑞杀的,他是帮凶罢了。
“陈玉山!你确定。”
“我们在尸骨上提取到了你的DNA样本。”
“而且有证人说,杜翠英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女人,不像是那种会跟人跑掉的人。”
“况且,她都怀孕六个月了,为什么要跑呢?”
“那不是我的孩子。”
陈玉山终于又说话了。
“可尸检报告上说,这个孩子的DNA和你的高度匹配,他就是你的孩子!”
陈玉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陈瑞那个老狐狸骗她!
二十多年前,杜翠英嫁给了他,日子虽然清贫,但日子过的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陈瑞那个恶霸,告诉他杜翠英成了他的女人。
没过多久,杜翠英就怀孕了。
陈瑞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
陈玉山不敢得罪陈瑞。
只能每天的对杜翠英进行谩骂,羞辱她。
肚子渐渐变大,杜翠英就不能干活了。
陈瑞那时候又当了警察,他就更不敢得罪。
那次陈瑞上他家喝酒,当着他的面要强杜翠英。
陈玉山不敢阻拦,相反,是他亲手把杜翠英死死按在床上。
杜翠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她什么都没说,可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杜翠英死在了那个晚上,心
', ' ')('脏病发作死的。
陈瑞抽根烟紧接着喊了几个兄弟把人埋了。
说是陈玉山杀的。
陈瑞跟陈玉山打包票,说会带他发财的。
后来陈瑞升官,他就跟着进了市区,在陈瑞的辖区内开了海鲜店。
陈瑞故意打压其他海鲜店,查封了好几家店。
就他一家独大,他也确实因为这个挣了不少钱。
每年他都要给陈瑞送礼,这是规矩。
谁知道今年礼送出去了,没几天人就死了。
他大可以供出来陈瑞出口气,可他手上也不干净,没少帮着陈瑞干坏事。
现在警察查出来了,他不得不说了。
陈玉山沉默了许久。
他问警察能不能抽根烟,抽完他就说。
陈玉山在里面抽烟。
顾辞辛则是被局长叫了过去。
“小顾,这个案子你就办到这里吧,剩下的工作,会有其他人交接的。”
顾辞辛有些吃惊,他不明白局长为什么要阻止他。
“高局,我没有违纪。”
“我知道,陈局的案子涉及的东西太多,你是他的徒弟,还是避嫌为好。”
“我不同意。”
“顾辞辛,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你的任务就是服从组织的安排!况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上面领导的意思就是尽可能的避嫌。”
“我相信陈局。”
“小顾,我也想相信陈瑞,不过这里面的方方面面太多,意气用事只会给我们警局抹黑。”
“我……”
“不用再说了,这件事不要讨论了。”
“陈瑞的案子保密查办,你尽量不要插手了。”
“那林俊熙的案子呢?”
“这个你和重案组的同志一块合作调查吧,这个案子性质恶劣,时间又久,需要耐心和毅力慢慢挖。”
顾辞辛走出警局,长呼一口气。
他相信陈瑞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中间绝对有猫腻!
温颍是早早来到了剧组,给后来的黎音打了声招呼。
黎音的脸色微冷,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她一晚上没睡,头有些疼。
“黎音。”
李木子递给她一罐浓缩咖啡。
“李律师也来的这么早吗?”
“手上的事情不多,我就来剧组看看。”
其实他手上堆了一堆的案子,只不过他想能多看看黎音。
他不善于表达,从一开始就是。
“嗯。”
黎音的心情低落,只是应了一句。
李木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她旁边。
秦佑明戴着墨镜,看到黎音就冲她点了点头。
然后又朝着温颍打了声招呼。
“黎音,今天的戏你看的怎么样了?”
秦佑明很自然的坐了过来,是挨着黎音的另一边。
“我有几个点想再和你确认确认。”
“好。”
两个人拿起剧本开始对了起来。
李木子还没走,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秦佑明看着不打算离开的李木子,笑了笑。
“李律师对拍戏也很有兴趣啊。”
“嗯。”
秦佑明一下子哽住,只好低头和黎音对本子。
温颍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的发型刚做好,看样子来的很早。
“不好意思啊秦老师,那个我的本子编剧给我改了改,我想能和你们的再对对吗?”
黎音握着剧本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
秦佑明对温颍的加入表示很欢迎。
相比于黎音的冷漠应付,温颍就显得热情认真多了。
黎音的病本来就容易导致注意力涣散,再加上她昨晚没睡觉,症状就更严重了。
秦佑明和温颍聊的很投机,没一会儿就聊开了。
“秦老师怎么老是戴着墨镜?”
“哈哈,我昨天晚上多喝了一点水,今天早上眼就有点肿,年纪大了,不行了,一喝水就肿,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
温颍笑得甜美,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
“我平时消肿用的,十几分钟就好了。”
“对了,黎音姐,你要吗?”
黎音动了动嘴角。
“谢谢,不用了。”
黎音说自己要去上厕所,就离开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问渚。
他怎么会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问渚只是撇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黎音心里有些堵。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问渚正笑着和李白说话,温颍站在他们面前笑得温润柔美。
', ' ')('问渚看着温颍,笑的一脸温柔。
黎音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又犯病了。
心脏开始不规律的抽动,她的头发晕。
险些没站住,却被一双手给搀住了。
“谢谢。”
黎音转身看到了李木子,他的表情寡淡,像是回到了他学生时代的样子。
黎音从他怀里出来,可下一秒,她的手被拉住。
“你?”
“你的手凉。”
黎音挣了挣,没挣开。
就像是那天在警车上,也是这样的感觉。
李木子握着她的手很用力,像是害怕她离开一样。
“那个,我自己搓搓就好。”
黎音看到问渚看过来了,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嫌。
李木子显然看到了问渚的眼神,可他非但没放手,反而收的更紧。
“不要躲,好吗?”
黎音没说话,只是默默用力挣脱了出来。
李木子的手还保持着那一个姿势,手心里还有黎音的余温。
他垂下眼皮,看着黎音走远。
温颍看着问渚,笑得一脸的温和。
这匹狼,可是他们温家驯出来的呢。
李白走了之后,就只剩温颍和问渚了。
“问先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这次问渚出资出力的帮她进娱乐圈,给她资源,无非就是想要抱上温家这棵大树。
不对,或许问渚,对她还是一往情深呢。
朱闻,这么多年,他倒是真的变了许多。
“是吗?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问渚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边会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只是这笑,里面掺了多少真心,就不为人知了。
“像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
问渚看着温颍,眼里的笑意更浓。
温颍,这么多年,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样的温柔体贴,一样的招人喜欢。
“那还真是缘分呢。”
“是呀,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温颍笑着,有些歉意的缩了缩肩膀。
“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俩长的很像,就像你们看我和黎小姐一样。”
“你们俩确实很像。”
“也许是缘分吧。”
“温小姐今天晚上有空吗?”
“今天晚上吗?有的啊,怎么,你要约我啊。”
温颍故意打趣,问渚笑出来,看着温颍的眼神蓄满温柔。
就是这种目光,温颍是最喜欢了。
她知道,即使朱闻变成问渚,都只不过还是卑微的喜欢着她罢了。
男人的好意,她来者不拒。
黎音,从一开始,不过就是她的替身而已。
“既然温小姐这么说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温颍说话很有分寸,不让人讨厌,又很有趣。
黎音拍完自己的戏份,就看到了这一幕。
温颍看到了她,冲她招了招手。
问渚紧接着转头看到了黎音。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黎音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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