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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宣睁开眼,眼前灰蒙蒙的一片,眨了眨眼,发现视力并没有恢复,想要坐起来也有些吃力,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想借助身旁的物体,十指也有些不灵活。
生病了?
他只记得睡觉之前天气已经逐渐变冷,温度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就算穿上棉袄也挡不住刺骨的冷。
他一点一点蹭着,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连色彩也不鲜明。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有些慌起来。
“爸?”
声音沙哑。
他顿了顿,又试着张口,“……阿姨?”
浑身酸痛难受,视力模糊,对色彩辨别能力差,声音也有影响,动作反应下降得厉害。
这时什么病?
译宣忍着慌乱慢慢地往门口走,从床边到房门用了将近五分钟时间,到了房门前却又遇到了困难,他的有些僵硬,抬起来的动作无法太大。
经过一番努力,房门终于被打开了,他环视客厅,东西和睡之前的样子没有太大差别,但更干净整齐了,一看就知道是谁整理打扫的。
译宣站在客厅好一会儿,有些迟钝僵硬的身体终于好了些,他这才发觉到了一个事情,平常喧闹的环境,车辆鸣笛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鸟儿偶尔的鸣叫。
除此之外,竟安静的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听力也除了问题?
身体和视觉带来的不便让译煊意识到了也许是自己的身体除了问题。
但是,在睡觉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对领,除了和人闹了不愉快之外。
不安和慌乱包围着译宣,他慢慢走到走廊,想出去看看,但房门不知怎么的打不开,尝试了片刻就放弃了,又花了一些时间走到窗户前,一番走动让他有些迟钝的四肢灵活了不少,他有些费力地拉开床板,窗外朦胧的一片,建筑物也被笼罩在一层雾纱之下,加上他的视觉如今下降,更是看不清外面的东西。
译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的大脑迟钝到让他反应比较慢,思考起来就像生了锈的齿轮。
直到感觉到了饥饿。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水果,只有成堆的零食。
饥饿感越来越强烈,译宣也顾不上零食健不健康,直接打开了一包口味比较喜欢的薯片往嘴里放,咬了咬,只有淡淡的味道在舌尖传开。
味觉也有问题。
译宣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他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但越来越多的问题让他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好饿。
他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爸去哪里了?阿姨去哪里了?
……
好饿。
译宣慢慢地摸了摸肚子,平坦的小腹触感有些奇特,他顿了顿,正想看看就听到隐约的说话声。
侧耳细听,有男有女。
他站起来,加快速度往门口走,刚到门前却听见声音逐渐变小,他有些急,抬手就拍门。
门外声音一静。
译宣又拍了拍,“帮帮我!”
他的声音有些哑,但还是努力提高声音:“我被困在里面了,出不去,可以帮我打开一下门吗?”
过了几秒才有男声回应他:“行,你退后一些。”
译宣后退了几步,门外穿在门锁被撬动的声音,不多时房门就被打开了,是最外面的防盗门,没一会儿最里面的门也被撬开。
“你家人呢?怎么把你关在里面……”
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在看见里面是一个穿着简单衬衣的同龄人,正看着人的一双眼睛颜色较浅,像一对漂亮的玻璃珠。
“哟,还是个帅哥!”另一个女人从年轻人身后走出来,打量了下译宣,“帅哥,你怎么被锁里面,还那么严实,要不是咱们带了工具还真没法打开。”
一旁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学生模样男孩子晃了晃手里的工具,咧嘴笑着。
译宣眨了眨眼,往旁边让了让:“谢谢,这边……”他原本是想请三位好心人喝点东西,但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冰箱,就去抱了一怀的零食,每个人都送了几袋。
“天呐薯片!”女人惊喜的看着手里的零食。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自我介绍,开门进来的年轻人叫常舲,女人叫安琪歌,粉色头发的叫阿青。
三人和译宣聊了会儿,聊着聊着却觉得不太对劲,这个被关在家里的年轻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虽有个高个子,但面色苍白,反应也有些慢,每次回答问题需要三秒到五秒的时间,衣服干净整洁,十根手指修长漂亮,指甲圆润,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奇怪。
很快,三人提出了告别。
女人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我们要赶紧回去。”
译宣站起来送他们,想了想,决定一起下楼去买点东西,他在三
', ' ')('人迷惑的眼神,目光中从抽屉拿出钱包,又去拿桌面上上没有电的手机,正想拿过充电器充电却看见旁边的人用奇特的眼神正看着自己,他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常舲看了看插座,“你家还有电?”
“?”译宣也看了看,“为什么没有吗?”
在三人的注视下他将充电器插进插口里,又看了看依旧漆黑的手机屏幕,有些迷惑,“停电了?”
阿青和常舲还有安琪歌对视,安琪歌打开门说道:“你跟我们出去看看吧。”
在译宣疑惑为什么电梯也没有电中往下五层楼,他站在以往干净的楼栋前,眼前的一切变化和他记忆力的都不一样了,原本修剪整齐的树木枝叶茂盛,道路上也杂草丛生,地面不再是干净的水泥路,而是铺着厚厚一层枯叶。
发生了什么?
他迷茫的望着四周与自己记忆里截然不同的景色。
常舲看着他面色苍白,眼里都是迷茫,试探地问道:“译宣,你还记得什么吗?”
“……我……”译宣努力回忆:“我和……家人有些争执,然后就去睡觉了。”
醒来后身体发生了极大的异常。
这些译宣并不打算告诉别人,他心底强压下的不安越来越扩大。
“我们商量一下,”常舲对译宣说道。
三人走远了着,压低声音似乎在讨论什么,阿青还回头看了译宣好几次。
译宣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冰冷的空气包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他摸了摸自己缓慢跳动的胸口,又将指尖放在鼻下,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气息从指尖传到他的神经。
他摸了摸肚子。
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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