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林殊南对大鲤勉强笑笑,包都不要了,越过他往外冲去
傅羽这家伙惯会装好人装可怜。
短短半个月时间就俘获了林殊南周围邻居比较交好村民的心。钱多得慌,居然捐了一个亿给渔村修马路建学校。
阵仗大得舢城的副市长都来热烈欢迎他。
当然,看到故乡能有建设得更好的机会,林殊南是高兴的。但这股压力不该给到他,傅羽是他男朋友的不实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出去,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
他试图向误会他们的村民否认这段关系,却一点用都没有,大鲤和一些他常去蹭饭的家庭们还反过来劝他好好和傅羽过日子,不要无理取闹…
就很离谱。
……
“哥哥,是我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我没有想给你制造麻烦的想法。”
“我只是太喜欢哥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要生气,好不好……”
身后高大的男人像块牛皮糖,紧紧跟在身后甩都甩不开。林殊南忍无可忍,转身一脚踹他小腿上,训狗似地语气:“闭嘴!不准再发出声音。”
被喝斥了的男人睫毛瞬间垂落下去,扑簌簌颤抖,脸上表情显得委屈极了。
“别来这套。”耳根子清净许多。
林殊南横他一眼,抱着双臂昂首挺胸继续往前暴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跋扈小姐和他的受气包忠诚保镖。
傅承州远远眺望,痴迷望着冲在前面那道身影,见到了人心脏却还是想念得发痛,这种痛,只有近距离抱抱林殊南,揉揉他长长了的发丝才能缓解。
“南南,救救哥哥吧。”
他喃喃自语。
直射人心的视线消失,林殊南往傅承州所在方向瞥了一眼。对方有些踉跄地脚步和落寞背影使他心口隐隐作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细丝绑住正在跳动的器官,收紧,勒到肉里。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高三一年,大学四年,毕业后的三年。加起来一共八年。
这八年,纵然痛比爱多,也让他们之间有了无形的联系和宿命感。
傅羽不高兴地将他头扭回来,强势道:“哥哥只能看我。”
不准看那个懦夫。
林殊南看似无语,傅羽却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的哀伤。
“他都这么伤害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伤心?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
风把林殊南长发吹散,傅羽取下圈在手腕上的皮筋,一只手收住他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低马尾。
林殊南没言语,只是垂着头看着地面,丝毫不掩饰地独自神伤。
傅羽见他伤心,有火也发不出,将人抱进怀里抚摸背脊,妥协道:“哥哥怎么想的,我都听,但不要抛弃我。”
“我…”“我的天!!!”
“快快快!多喊些人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远处熟悉的人声打断了林殊南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他从傅羽怀里探出头去,喊了声匆匆往村口跑去的大鲤和村长:“发生什么事了?”
内心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他们回答的话,更是让林殊南心都凉了半截。
“有辆外来车从拱桥那儿掉河里了,里面还有个男人!小李电话里说那人流了好多血,晕过去了!”
渔村一年四季难得来几个外地人,最近来的除了傅羽就是傅承州。
小羽在这里一直没出去过,那个人……
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忽然侵袭林殊南大脑,脸上血色也骤然下降变得苍白无比。
村长和大鲤很快便跑得没影,他推开傅羽,步伐不稳地跟上去:“等…等我。”
傅羽脸色难看,但眼下先把哥哥安抚好才是要紧事:“别着急,不一定是他。”
“我和你一起去。”
窗户碎成蛛网,水四面八方涌进车里,和大量血液融合成浑浊的颜色。呛水的窒息,让傅承州回到找林殊南找到精疲力尽的那一晚。
其实还有一点力气,只是他看到林殊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南南说要哥哥和他一起走,所以放任自流。
“傅承州!坚持一下…”
“不要死……”
“哥哥…哥…呜呜呜……”
是幻觉吗?还是在做梦。他听到了林殊南的声音,就在耳边。
好久,好久没听到了。
傅承州满足地闭上眼睛,意识慢慢消散。
真好,这次弟弟不是带着恨意喊哥哥。
死了好,死了他也解脱了。
不会想弟弟想到夜不能寐,不会被失眠折磨得痛苦无比;不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和傅羽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不会想到失去林殊南心脏就绞痛难捱、闲下来的每一秒都在后悔。
后悔自己和林殊南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