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滚!”
林殊南一巴掌扇他脸上,眼泪汪汪瞪着他。傅羽抓住他手往自己另一边脸也来了一下,笑问:“解气吗?”
“不够的话再来两巴掌?”
哥哥眼泪都忘记流了,震惊地看着他,傅羽脸上笑容扩得更大:“再来?”
他抓住林殊南手准备继续往自己脸上打,被惊呆了的青年用力挣开,并恶狠狠地骂道:“疯子!”
“疯也是因为我太喜欢哥哥了。”
又是这句话,林殊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他饥肠辘辘,懒得再理傅羽,坐到中庭桌子面前拆开他买回来的粥喝。
张开嘴角轻微刺痛,不敢把嘴张大了吃饭。林殊南恼得又骂了一声变态。
傅羽赶紧追过去哄他,死皮赖脸一顿亲亲揉揉抱抱喂饭,烦得林殊南坐在他腿上倒他怀里直接睡着了,彻底忘记还要回电话给季末的事。
忘到第二天和傅羽走出房门,在酒店大厅看见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季末才想起来。
此时林殊南手还被傅羽牵着,实际上是怎么甩也甩不开,便放弃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末站起来,面无表情扫了扫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嘲讽十足地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贱还是笑林殊南不知好歹。
他在酒店大厅坐了一晚上,就是为了堵一直打不通电话的林殊南。
心灰意冷只是瞬间的事。瞥见他脖子上的鲜明吻痕,挂在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林殊南瞧见他这模样心里其实挺难受的,不管他喜不喜欢季末,对方一直以来都是个对他个很好的人。
他下意识甩牵住他的手,被暗暗较劲的弟弟握得更紧,手都给他捏红了。
傅羽牵着羞愧到挪不动脚步的人、半扯半拉以胜利者姿态来到季末面前。话是对林殊南说的,眼神却阴寒地直勾勾盯着他:“从前说不清的,现在说清。”
和他抢哥哥的人真多。
让他恨不得一个个都杀了——假若杀人不犯法的话。
“但季先生,我还是感谢你的。”
这句话终于看着季末说的:“感谢你帮助了我哥哥、以及优秀管住了你的下半身。”
“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提,钱、房子、车…或者男人女人,我都会尽最大的能力给你提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要能让林殊南和他撇清关系,就要索取到他倾家荡产,傅羽也是愿意的。
不过季末没理他,自嘲而又哀伤地注视林殊南:“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你。”
林殊南嘴唇动动没说话,趁傅羽松懈挣脱了他的手,对后者立马臭下去的脸色视而不见。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季末往前走了一小步,他的眼球周围布满彻夜未眠的红血丝,看起来憔悴又脆弱。
“我就想问你,这些年来,你就没有对我动过心。”
“大学时,我感觉你喜欢过我,这不是我的错觉对吗?”
林殊南短暂地思考片刻,他其实分不清那时的自己对季末是喜欢、还是渴望他身上的能量和温柔。
眼前俊雅的男人,好像再也承受不住再大的打击,林殊南没怎么犹豫,果断回答:“不是错觉。”
短短四个字,让季末心中卷起诡异的满足感。
他舒服,林殊南就不是很舒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羽大手在他身后作乱、快把他屁股都掐肿。大庭广众之下,他忍着疼,眼眶都憋红,已经想好等会要扇傅羽几巴掌。
“那现在呢,未来呢?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季末原本不想再问这些,可林殊南红着眼的模样好似对他也情动。
“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多说,给你十个亿,够吗?”
“小羽!”
林殊南严厉斥责了傅羽的挑衅,殊不知他因为被掐肿屁股红着眼睑仰着头地怒瞪、在对方眼里看来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自以为很凶地骂完孽障弟弟,林殊南回头,重新认真看着季末给予答复。
“学长,抱歉,我不能满足你。”
预料之中,季末居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平静地说:“好。”
“祝你幸福。”他说的不是你们,而是你。季末只希望林殊南一个人幸福。
至于把他恶心得够呛的人———
“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留着给自己治脑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终于正眼看了傅羽,神情充满嫌恶。不甘心输给一个这么没有廉耻的男人,哦不对,或许是两个,医院还躺着个重量级人物呢。
不理解,但尊重林殊南的选择。
语毕,他没再管面前两人什么反应,抬脚转身就走,再没回过头,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回到首都第二天,季末带上简单的行李,飞往地球的另一端,下定决心永远不再踏足践踏他真心的地方。
风会吹走头顶的阴霾,阳光会穿透他的心脏。
爱人的能力消失不了,总有一天,有人会像他爱对方那样,这般爱他。
直到终于得一人终老,幸福扑满脸。
———
不真实的感觉从傅承州睁开眼睛、到被林殊南一路哄着回到首都才如有实质。
站在熟悉的客厅,林殊南瞧了瞧屋子里还和三年前保持一致的陈设、心里头又涌上在看到傅承州头发半白时的酸涩。脸上却依旧保持矜持地冷淡,没透露出一分一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瘦了很多,但仍然高大挺拔的男人垂着头站在他面前,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多年的流浪狗。想触碰不敢伸手,只敢看着。
傅承州一瞬不眨盯着日思夜想的人,像是要把他看融化了才罢休。
直到林殊南打破这份难以忍受的寂静:“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去沙发上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