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三个人在,陈可心丝毫不怀疑他的“仇家”会就地捅他两刀,他悄悄看向赵明堂,赵明堂却似乎真的只是来打牌一般,淡淡地盯着牌桌,摸牌,打牌,一句话也没讲过。正当陈可心认定他就是需要个打牌吉祥物才带自己来的时候,赵明堂忽然开口了。
“钱还给你,人不要送进去了。”
陈可心没敢看任何一个人,只是静静看着牌桌,实际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仇家”打出一张牌,又是一声嗤笑:“哪能,困一觉困出感情了?”
赵明堂总算看了他一眼,口吻有些警告的意味:“邵总,大家一起打牌,讲话何必太难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可心忍不住偷偷瞥向他的仇家——益新娱乐,邵文杰。
邵文杰脸上算不上多好看,有点吃瘪,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但也不想妥协,所以没有说话。陈可心又悄悄观察徐耳,对方脸上依旧那副二世祖吊儿郎当的模样,察觉到陈可心的眼神,还抛了个媚眼给他。陈可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还真是来打牌的……于是只得小心翼翼看向老骆。
果不其然,老骆抽了口雪茄,开口了:“小邵,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小年轻一个机会。”
邵文杰摸了一张牌,看见牌面,皱起了眉,打了出去,是张一万。
“杠。”
赵明堂取过来加进自己的牌里,陈可心看他把四张一万取出排到角落,三张背一张字。
邵文杰的脸色更难看,哼了一声,继续打牌。
四个人打了两圈,老骆赢了一局,赵明堂赢了一局。洗牌时,邵文杰总算看向陈可心,抬了抬下巴:“现在能还多少钱。”
陈可心有点紧张,不知道如何开口。忽然赵明堂在桌下抓住他一只手,使他忍不住看向赵明堂,邵文杰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看向赵明堂。
赵明堂淡淡道:“八百万不全是他欠的,怎么能全叫他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邵文杰差点没气笑,手上倒没停,继续理牌:“他要是找得到那只畜牲,我管你们谁还我钱。”
陈可心气也不敢喘得更大声一分,只得悄悄看赵明堂的眼色,赵明堂的手还是握着他,陈可心却实在太紧张,心一横,把另一只手叠了上去,两只手一起握住赵明堂的那只手。这使赵明堂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二人四目相接,陈可心目光闪烁,赵明堂的脸上在某一瞬多了些从容笑意。
赵明堂扭头看向庄家:“老骆,人还在不在上海?”
老骆叼着雪茄,眯着眼理牌,打出一张,才把雪茄取了,缓缓道:“陈非,莘庄人,整个一个江湖骗子来的……侬哪能被他骗着?”
他这句话问得实在太有水平,一问邵文杰,二或问陈可心,三……或问赵明堂。
邵文杰急躁起来:“册那,搞艺术的圈子碰也没碰过,都说水深,啥人晓得加深,颠进去八百万,包女人啊好包十几个。”
徐耳听笑了,打趣道:“邵总,讲事体归讲事体,哪能又讲到女人了啦?”
给女人骗过,心里有创伤吧——陈可心这么想着,偷偷看向赵明堂。
“八万,”老骆打出一张牌,接着讲到,“不在上海了,估计逃到香港去了,之前他在打听香港的门路。”
“香港?”赵明堂显然有些意外,沉默着打出一张牌,顿了顿才接到,“上海人出点事体就跑香港的习惯倒一点也没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邵文杰敲了敲桌子,提醒在座:“今天骆老板也在,总归讲句公道话,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现在陈非找不到了,我不问他陈可心拿钱,问谁拿钱?”
这话也不错,徐耳打量着赵明堂的脸色,想要帮腔,又看老骆使了个眼色给他,只得闭嘴,悠哉悠哉看向陈可心,心想这小歪真有本事,一晚上弄得赵明堂这么服帖。要知道轻易赵明堂不会显露自己与时丰的关系,除非这件事是十分紧要的。
如今这八百万,于赵明堂不过九牛一毛,哪里就紧要了。紧要的分明另有其人。
“可以。”
陈可心心头一紧,盯着赵明堂,赵明堂的手脱出来,拍了拍他的手,没有回头:“不过这笔钱要慢慢还,看在我的面子上。”
邵文杰倒是很爽快,只要愿意还钱,他也不计较:“讲个日子。”
赵明堂顿了顿,回道:“三个月。三个月后陈可心还清你八百万,今天在座都做个见证。”
三个月确实要比一个月要好,可是……八百万,就算是给他三年也不一定还得上。陈可心心里打鼓,赵明堂的手又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的口吻很轻,但足够稳:“三个月后他还不上,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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