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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很清楚闻峻把自己留在身边的用处,除了这副畸形的身体,他一无所有。
那次暴力的性爱给他留下了一定的阴影,哪怕他竭力隐藏,闻峻还是能看出他的恐惧。
“怎么?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吗?”他捏住林遥两腮,将他的头转向自己,平静地说着残忍的话,“我看施纵对你挺上心的,不如我打个电话请他过来?这样会不会让你更兴奋一点?”
“不要...不要这样......”林遥哀求地看着闻峻,努力抬高屁股迎合他。
“你说是光让他看着,还是加入我们?说起来当初那视频他都没拍成,这次干脆我帮你们拍个完整的。”
“不...我会乖乖听话,不要叫他,求你了。”
林遥被吓坏了,闻峻也没多舒坦,大概在林遥心里,自己跟那群想要玩弄凌辱他的人已经没什么不同了。他抽出性器,摘下避孕套,靠坐在床边冷漠道:“舔。”
被撑开的穴口还未完全闭合,林遥颤抖着跪在闻峻腿间,俯身含住满是润滑液的阴茎。
这么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放弃唯一的筹码,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看着林遥顺从的模样,闻峻止不住反复设想某种令他十分抗拒却又不得不去证实的可能性。
林遥继续留在闻峻的住处,得知此事的姚南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去将他扫地出门,谭谦和高哲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一转头,施纵的脸色也有够难看。
“诶,这都几点了,阿峻还没来,不是他约的九点吗?”高哲看了眼手机,把施纵推上球桌,“换你了换你了。”
几人打完两轮桌球闻峻才到,还带来一段监控,正是他们几人在酒吧灌醉闻峻的那晚。
“照片是不是你们发出去的?”闻峻开门见山地问道。
姚南下意识想开口反驳,闻峻又划动起手机屏幕翻找着什么:“你的聊天记录好像没删干净,要我找出来给你看看吗?”
“不可能,我明明......”姚南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想帮着说话的几人也顿时沉默。
这事他们做得并不隐蔽,也没想瞒闻峻多久,只是为了给他个理由把林遥踹了,施纵放下球杆点燃一根烟,没有多少内疚地道了个歉:“这事是我们不对,但你怎么知道林遥就不会把照片发出去?”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闻峻冷笑道,“你们不会真觉得自己跟我的交情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阿峻,你这话就过分了。”谭谦难得沉下声音,“你之前对林遥什么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的事也不过是想帮你甩掉那块狗皮膏药,要早知道你对他上心了,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闻峻怔了下,谭谦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一时语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愤怒并不源于朋友的欺骗,只是气他们让自己误会林遥,更气自己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因为他对林遥上心了。
当初嚣张至极的姚南看着闻峻的脸色一个字都不敢说,低头当鸵鸟,还是高哲说了几句打圆场,急需酒精麻痹的闻峻只听到要去喝两杯,回过神来已经坐在酒吧的卡座上。
夜里,一向早睡的林遥因为准备答辩用的ppt熬得久了些,才躺上床,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闻峻一身酒气地坐在他床边,半天没动。
林遥一时不知该装睡还是起身,闭着眼左右为难。
闻峻没有喝多,此时的他清醒到能看清林遥微微颤动的睫毛,伸出手碰了碰那紧闭的眼角,却见人抖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恶声恶气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林遥尴尬地从床上坐起,犹豫了会,掀开被子要下去,闻峻伸手想拽住他,被他无意识地躲过。抬眼见闻峻脸色不对,林遥忙解释道:“我去清理一下,很快就好。”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触碰。闻峻想说他只是来看看,话一出口就变了味:“你是觉得自己多有魅力还是我精虫上脑?来找你只能是上床吗?”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林遥低头道歉,敞开的领口里还有他之前留下的咬痕。
“误会”这个词让闻峻觉得讽刺,他自嘲地笑了笑,眼角余光瞥到床边的垃圾桶,里面是他之前打碎的马克杯,林遥亲手做给他的生日礼物。
心口又开始隐隐发起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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