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长笑了笑说:“现在是农闲时节,春耕春播和秋收秋种才是农忙时节哩。你问我这,是不是怕了?”
“怕?我葛小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我啥都不怕。”葛小虎硬撑着说道。
看看葛小虎,杨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真是个好后生哩。”
春耕生产开始以后,葛小虎每天都和杨队长一样干农活,杨队长挑三趟粪,他绝对不挑两趟,队长让他用手抓粪,他也不嫌脏,拉犁拉耙,他一个人能顶两个知青。
后来评工分的时候,十几名京城知青,就葛小虎一个人和社员们挣一样的工分,一天十分工,其他男知青一天只有七分工,女知青一天只有五分工。
今年秋后,队里为知青们箍了新窑洞,成立了知青点,葛小虎被杨队长任命为知青点的小组长。
就是从那天起,葛小虎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为乡亲们多做一些事情,一定要改变杨家沟的贫穷和落后,一定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第二年春天,十九岁的葛小虎就成了三队的副队长。
三队有一名叫二蛋的年轻后生,当年二十岁,他比葛小虎大一岁,是队里出了名的滑头,也是队里横行霸道的一个刺头。
他平时偷懒耍滑不说,还经常欺负老实人。
杨世民家的大女儿兰花长得很俊秀,她比二蛋小五岁,二蛋非要和她谈恋爱。
看杨兰花根本不喜欢二蛋,葛小虎就对二蛋说:“二蛋哥,谈恋爱是两相情愿的事情,你咋能强迫人家呀?”
“你是副队长,管好你的生产劳动就是,哦的事情不用你管,再说哩,你能管得了嘛?”二蛋根本不把葛小虎放在眼里,还伸手推搡葛小虎。
葛小虎推开二蛋的手说:“队里的生产我要管,你和兰花恋爱的事情我也要管,只要兰花不愿意,你就不能强迫人家。”
“吹大牛!想管我,你做梦。”二蛋一点都不服气,撂下一句狠话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知青们都知道二蛋不是省油的灯,不好惹,刘光天等人都劝葛小虎离二蛋远点,别惹麻烦。
葛小虎怕他?他打小就跟父亲葛叔平练过拳脚,因为他父亲是军人又是公安,所以他也嫉恶如仇。
于是他说,要是制服不了这个二蛋,他就不在杨家沟插队落户了。
秋后,葛小虎带领社员们在沟南那片坡地修梯田。
二蛋不但不好好劳动,还总着挑逗杨兰香,杨兰花躲来躲去,实在是无处可躲,只好站在一边抹眼泪。
葛小虎看不下去了,他就走到二蛋面前说道:“二蛋哥,人有脸树有皮,你连脸也不要了,人家兰香不喜欢你,你老纠缠人家干啥?”
“我愿意,我就不要脸,你管得着嘛?你算老几呀……”二蛋说着,伸手就把葛小虎差点推个趔趄。
这下葛小虎急眼了,他扔下手里的老镢头,上前就是一拳,把二蛋打了个趔趄。
二蛋弯腰拿起地上的老镢头,就要砸葛小虎。
葛小虎不但不躲,还伸头迎了上去,说道:“二蛋,往这砸,你要是砸死我,算你有能耐,你要不敢打,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二蛋手发抖了,葛小虎一把抢下二蛋手里的老镢头,扔到一边,上前拦要抱起二蛋,把他摔在地上,挥拳就打。
幸亏乡亲们及时把葛小虎拉开了,要不然,葛小虎能把二蛋打个半死。
二蛋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流血的鼻子说:“知青打人,我到大队告你去。”
“走,咱去公社,不去是孬种。你调戏女子,公社要是不把你当流氓关起来,我就去县里去京城告你。”葛小虎说着,拖着二蛋就走。
这下还真把二蛋唬住了,二蛋站在那,拉都拉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