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上)(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三月三,上巳。

淳水河畔,杨柳依依。

这日正是与妻子约定的游玩之日,邱修齐早让胡元做好了安排,毕竟冲撞了怀孕的女主人绝对是自家老爷最不想看到的。

邱修齐只要点了卯,做完例行的公务便可回家。

他特意从淳水边走了一圈确认一切妥帖,才绕回家里。

到家之时,胡宴早已换上春衫等在正厅。

只见她穿了淡黄秀海棠花的大袖衫,罩在湖水青蓝缠枝暗纹的正装上。头上戴了一只泛着柔和光亮的同款海棠缠花簪子,几团花苞和怒放的一小丛栩栩如生,两只镶珍珠花芯的小边簪紧紧的包住鬓角梳后的散发。颈脖上垂着银环制式的璎珞,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镶嵌中心,款式却是十几年前的老货。

短眉被描长,勾出弯弯新月的形状。眉心并不贴花钿,只描摹了一条浅浅的红线,仿的观音妆。浅色的唇脂点的恰到好处,丰润却不媚态。

邱修齐知道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主母风范,只是脸嫩,做这样成熟的装扮反而更显的楚楚可怜。

皓腕凝霜雪,天然去雕饰。

他的宴宴连镯子都没戴,露出的那一段雪白细腕就够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顺手将笼着白纱的短沿遮帘帽轻轻放在在妇人头顶,上方的空出的部位刚好卡住束好的发髻,并不使青丝散乱。

初春之时,寒意尚未消退殆尽,邱修齐舍不得她面冷,便早早的叫三春备齐之物。

“走吧,夫人。”换好常服的邱修齐背着手走了出去。

“是,大人。”

不用吩咐,老管家便牵了马等在门口。黑马早已喂饱,刷的皮光油亮,没有牲畜难闻的味道。

邱修齐踩着脚蹬一跃而上,伸手将娇妻拉入怀中,让她侧着坐在身前,又拉开大氅将她稳当的箍在怀中。

“你们自去吧,必要尽快安置好。我知晓地方。”吩咐完毕,他便手持缰绳让马儿慢行而去了。

“是,老爷。”三位下人恭顺的在门口应答着。

摊贩分作两排,设立的得整整齐齐,还弄上了遮阳伞。

前几日还有些潮的土早已被推平,洒上了碎石块防摔。

“卖手镯啦,上好的玉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看我家簪子嘞~绝对不是水货!”

“炙肉嘞~又香又厚道的炙鸡肉啦~一大份只要四个铜钱!”

“风筝、新品的苏记风筝,精工雕花,又大又好看啦~”

叫卖声由远及近,纷纷而来,灌入耳中,算不上吵,只是热闹。

临近摊贩,邱修齐并不许她下马,而是更加放慢了速度,让她看一看节日里才有的新鲜玩意。

到了江边,胡永把二人引进早已支楞好遮阳棚的人少之处,内里置放了两张胡床。

三面架了纱制的屏风,外面看不见里头,里头却能看见外面。这里带了小坡,能远远看见交易之地的盛景,就连杂耍的细节也不会错过。

胡永和三春都在外面稍远之处候着,席地而坐,只等里头有什么吩咐。

那油亮的大黑马也自顾自的吃着春日肥嫩的新草,并不跑远。

将遮帘帽取走,二人坐在一处,并不紧挨。风中净是温柔的暖意,伴随着青草冒芽的香气,平淡且舒服。

“宴宴,”邱修齐只在没人的地方这么叫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解的看着他,又不好意思抽出被拉住的手。

“宴宴与我真心,我该投桃报李。”他觉得她的手怎么那么细那么小,又很柔软,完全看不出是这样的质感。和自己硬梆梆的完全不一样。“以后私底下就叫我阿荠。”

“......阿荠。”她颔首道。

邱修齐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匣,“半年来辛苦你了,这是前几日我托人给带的。”像是解释什么似的又说着:“材料是我亲自挑的,水头绝对足......我从未见过你戴镯子,试试吧。”

打开来,只见里头一只碧玉扁贵妃镯,拉过她的腕子来轻轻地套上了。

这镯子没有花纹,透了光油润无杂质,碧色轻盈又端庄。套在腕上绿的更显色翠,白的更是仿佛透明一样。

“谢谢,我、我好高兴。”她轻轻转动着大小刚好的镯子。

春风拂面,一时二人无话。

外头高高放起的风筝重叠在蔚蓝的晴空下,燕子、蝴蝶、蜻蜓等看起来又大又呆。长长一条扭曲的蜈蚣,在风中蜿蜒着,攀爬着。宛如她现在不上不下的心情。

邱修齐并不呆坐许久,他那游戏人间的好友交给他一整套如何与女人相处的办法,号称那一册上的办法没有搞不定的女人。绝密私藏版,全天下拥有的超不过百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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