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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宋笙怎么也没想到厉枭会这么突然地出现,怔愣了好一会儿。
但厉枭什么话都没有,沉默着让开,示意他进屋。
宋笙一时有点忐忑,见到厉枭的愕然和惊喜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门咯吱着在进门后的那一霎关上,宋笙冷不丁打了个颤,整个人僵硬着向前走,心跳倏然加快。
厉枭就跟个无声的鬼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僵硬的走姿,眼眸低垂,盯着那个圆润的后脑勺淡淡道:“怕我?”
宋笙急忙晃着脑袋表示没有。
“那为什么低着头不敢看我。”
宋笙动了动脑袋,想要回头看他,却又没有勇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多月没见,为什么再见到厉枭时他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陌生感。
好像自从他的心思曝光后他们之间就存在的那种陌生,在长达大半年的拉锯下愈发浓郁。
他们明明曾经那么和睦相处过,也曾有过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可他就是觉得陌生,厉枭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他觉得陌生。
心惊胆战。
他没想到有一天看到厉枭时他会是这样。
“回头,看着我。”厉枭声音有点冷。
心脏猛地一突,宋笙下意识听从指令般回转过头,视线刚往上抬,下巴就被厉枭攫住,力道有点重,很快就在他下巴上捏出了红印。
他不由吃痛地蹙了下眉,不解地看着厉枭。
微微带着点水光的湿亮眸子又委屈又不解地看着自己,无辜又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了心头火大,厉枭又想起了今天看到的每一帧每一幕,跟贺云香的亲近,对贺云香的顾盼生辉,对贺云香的纵容随意……
湖绿色的眸子眸色加深,危险的风暴在爆发边缘,却被理智压得死死的。
他不能生气,也不该生气。
不过是个跟他上过两次床的骗子,他何必为他的出格动怒。
可偏偏这个骗子最能撩拨人,明知道他在暴怒边缘,明知道他的理智濒临溃散,他还要以那番无辜忧虑的模样看着他,用可怜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厉枭……”
宋笙话刚出口,眼前倏然一暗,唇上陡然传来一阵痛楚,令他失声唔了一声。还不等他反应,钳着他下巴的手再度向下用力,嘴不由自主地张开,任由厉枭的唇舌霸道蛮横地侵占进来。
厉枭在此之前从未同人接过吻,没有经验的他全凭本能行事,自发吸吮噬咬着宋笙的唇,卷着他无处可躲的舌头,不由分说往自己口中拐带。
往常那枚性感可爱的唇珠在这一刻饱受折磨,厉枭就跟吃到了一颗最可爱圆润的糖球一样吸住就没法松口,舔、吸、咬,宛若狂风暴雨入境的亲吻令得宋笙连呼吸都忘了是什么,只能艰难攀住厉枭的臂膀似挣扎又似迎合,喉头鼻间发出难耐沉重的喘息。
“唔、厉、厉枭……唔——”
宋笙实在有点被这个吻吓到了,从未有过如此激烈亲吻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缺氧的滋味,他紧紧抓着厉枭的手臂发出似求饶的哼吟,却在唇舌开合时被厉枭侵占的更加深入彻底。
灵滑的舌头无师自通地舔舐着敏感的上颚,在他微微给出难耐的反应时又狡猾地冲向深处,在他紧张地收紧喉头时又虚晃一枪绞上他的舌头,舌下最敏锐的地方被戏弄般地舔弄着,宋笙整个人都软了,不知不觉闭上的眼角沁出点似是委屈的泪珠,令得本就发红了的眼尾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了一样,是个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唯独厉枭铁石心肠,甚至情潮愈发激动,咬着宋笙已然红肿的下唇便是解起他的衣服。
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宋笙穿着一件宽大的银灰色羽绒服,里面就套了件长袖衬衫,所以厉枭脱起来极其顺手,拉链一拉扣子一解就将手掌探了进去。
宋笙被那点凉意冻得一哆嗦,他想躲,腰后却多了一只大掌牢牢箍着,让他无从躲闪。
胸口像是被揉面一样用力揉着,纤长有力的手指夹着最敏感、容易受激的乳粒反复搓捏,宋笙的喘息越发沉重,抓着厉枭臂膀的手不由挪到他的肩头开始推搡。
难受……
不要这样厉枭……
好难受,好奇怪……
宋笙越是想躲厉枭越是不让他躲,强劲有力的手掌、臂膀将他困在自己臂弯之中,滚烫又带着色情的揉摸让宋笙扭动颤栗不已,艰难呼吸的鼻间发出低低断断续续的哼吟,如发春的猫儿在甜腻地叫唤,额外让人激动。
羽绒服早早滑落在地,单薄的衬衫也大敞着,单薄的胸膛,被玩弄的硬呼呼的粉嫩乳粒,再往下是圆润小巧的肚脐随着主人的紧张忐忑一鼓一缩,青涩又情色地间接按摩着厉枭早就隆起的胯下巨物。
明明还有件衣服在身上,却比没穿还要让宋笙羞耻慌张。
赤裸的胸膛紧贴着厉枭穿戴整齐的前胸,尽管隔了件衣服,他却还是
', ' ')('能感觉到厉枭身体散发的几乎能将他融化的高热,心脏跳得愈发急促,他几欲晕眩。
脑子已经混乱不堪糊成浆糊,因接吻而缺氧的大脑口鼻已经罢工忘了怎么运作,他只能迷迷糊糊地感知着厉枭那冰凉又离奇滚烫的唇在他脖颈、锁骨、肩头急促亲吻着,大力吸吮着,炽热的手掌从敏感的腰肌匆匆抚摸着滑到他的裤缝,都不用解扣子,偏宽大的裤子便足以腾出空间让厉枭把手伸进去,带着点桎梏意味,受阻且报复性地利用有限的空间大力抓捏着他的臀肉,每一下都是那么疼痛,每一下都让他的心像是站在刀尖上舞动,进退两难,只有依从。
厉枭的呼吸越发粗重,看到宋笙已然软烂无力地倒在自己怀中任由自己予取予求,他的心跳也在陡然间加快了几分。
他开始不满于单纯的抚摸,胯下疯狂叫嚣着要进到熟悉的、温热湿滑的、紧致的天堂,他没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从早上看到宋笙跟贺云香那么暧昧亲昵开始他的心就在说要给宋笙一个教训,他要宋笙记住,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绝不准旁人染指!
连觊觎都是罪!
厉枭直接托着宋笙的屁股就把他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强迫宋笙双腿大开着环到他腰上。
可这姿势太过羞耻,最要命的部位直对厉枭高高隆起的阴茎,只是走了两步宋笙就受不了的哭喊着求饶,整张脸通红着,湿漉漉的鹿一样的眼睛里全是羞耻到极点的慌张与害怕。
活了二十九年,宋笙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他甚至连看都没看过,即便是偶尔看到过厉枭跟纪重的同人色情文,也是匆匆看上几眼就羞得满面通红到苍白。
尽管他对厉枭也有过幻想,可没有半点经验的他幻想的极限也只有拥抱和亲吻,这种赤裸裸的情色肉欲让他猝不及防,更是手足无措。
现在的他就像是水中落难的可怜人死死抱着一块浮木不敢撒手,外裤退到大腿根,仅穿着棉质内裤的臀竭力抬起想离那根带给他无限疼痛记忆的恐怖阳具远一点,再远一点,却始终抵不过力竭放松落下。
像是投怀送抱般将高高隆起的阳物吞纳,哪怕只是浅浅的一个头冠,也像是碰到烙铁般烫得宋笙狠狠一个激灵,拼了命抱紧厉枭重复抬起臀。
就只是区区二十个台阶,宋笙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且煎熬,他哭喊着求饶想让厉枭饶了他别这样对他,可厉枭就像是玩弄上瘾,从一开始还会在他抬臀欲躲的时候施力让他坐上去到后来撒手不管,就为了看他失力后主动坐下去。
恶趣味的玩弄顶得宋笙涕泪不断,等到了房间,被放倒在床时,宋笙彻底没了力气,睁着一双湿红可怜的眼睛看着厉枭把他脱了个精光,看着厉枭仅仅只拉下裤链从内裤中掏出那根深红狰狞布满暴虐意味的青筋的阳具,宛若上刑般,强有力的双手扼着他的脚踝往上一推,腰身被迫向上抬起,被玩弄得已经深红一片的肛口就这么淫荡又赤裸地坦白在厉枭那双隐隐发红的绿色眸子中。
“别……”
“厉枭,不要……我怕,不要……”
“求求你不——唔啊——”
宋笙还是怕了,他忍不住向后挪向后躲,却还是被逼近的厉枭一把用力地拽了回来,磨得发红的、四处都是厉枭有力的指印的臀肉毫无缝隙地贴到厉枭下体,滚烫如铁杵般的阳物直挺挺、毫无遮挡地对准因紧张而缩得未留一丝缝隙出来的肛口,一下又一下重重有力地强势顶弄着入口。
仿佛准备就靠蛮力破门而入。
可宋笙越是害怕紧张后门缩得越紧,哪可能就这么被厉枭破去防备,一时没了耐心的厉枭干脆啪啪两下拍上宋笙白里发红的臀肉,向两边用力一掰,愣是将入口撕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缝隙,粗硬湿亮的龟头趁机顶了进去。
霎时间,剧烈的、几乎灭顶的痛楚直冲鼻腔天灵,宋笙哭着痛叫了起来,他拼命叫着厉枭的名字,一声接一声,那样凄婉,没有半句求饶却字字都在恳求放过。
太疼了。
为什么可以这么疼。
为什么他这么疼厉枭都不愿放过他。
原来没有爱意的做爱能体会到的只有近乎被撕裂成两半的灭顶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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