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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红枫传功(师徒H)
王临风怔怔看着尹东元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章碧津伸手替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他才察觉到自己竟已落下泪来。
章碧津低声说道:“尹帮主是至情至性的好汉子,若是换个时候,心平气静地和他好好分说一番,他不会这么生气的。”
王临风说道:“是啊,尹帮主的性子最好了,可他……他为什么说,他早就不把我当朋友了?”想问:“我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可总觉得眼下这副情景不太像。
章碧津不答话,转身说道:“玄晧小师父,劳驾你看管万少主了。”
玄晧说道:“交给我就是了。您二位是要……要去外面么?”
章碧津说道:“是。”
玄晧淡淡唔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向王临风。
王临风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玉挽容也抬头看了王临风一眼,立即低下头去,旋即又抬眼偷偷瞧着他。
万千鸿此时若不是被点了哑穴,必然要暴跳如雷,言辞激烈地指责章碧津老不正经,现在只能瞪着一双蓝眼睛,恶狠狠盯着章王二人,目不交睫,气势异常惊人。
但王临风一转头与他对视,万千鸿就立刻移开眼神,作出一副对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俗话说欲盖弥彰,越抹越黑,他如此做作,反倒显得自己更加挂心了。
章碧津说道:“临风,你随我来。”转身跨出屋门。
王临风稍作犹豫,追了出去。
两人向西而行,爬上村外一座山丘。
山顶有一片枫树林,其时正值秋季,枫叶烧红,层林尽染,月光之下便如一片火海,灿然若锦,美不胜收。
师徒俩一前一后步入枫林,只见明月中天,树影婆娑,晚风吹得枝叶轻颤慢摇,飒飒作响。
脚步声惊动了栖息在枝头的寒鸦,寒鸦振翅飞走,声声啼鸣,声声凄厉,划破寂静夜空。
章碧津走到最粗壮高大的一株枫树下,抖开衣摆,盘膝坐地。
王临风紧跟而来,盘腿坐在师父对面。
此情此景,倒好像回到了武当山紫霄宫,他们师徒二人向来是这么面对面坐着说话的。
今日难得重温旧景,王临风胸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流,凝神端详师父的容貌。
但见师尊端坐于红枫之下,华发若霜,眉目如画,神态澄净安和,一如当年模样,便似从未经历过那些惊惧梦魇。
不知为何,王临风忽然一阵怅然若失。
师父再怎么善于养生,总有一天是要驾鹤西去的,若是自己走在师父之前,那就无法对师父尽孝,但若师父先行一步,自己就变成了没有师长的孤儿……生生死死,何其无奈?
章碧津不知王临风心中所想,朗声说道:“临风,我现在传你一套清虚功。这门功法纯然系静心定气为主,本也不必避开外人传授给你,但雪域情龙发作的时候情状不堪,咱们还是在这儿清净无人的地方传功为妙。”
王临风听师父说自己“情状不堪”,想起上次温泉之中自己百般痴缠师父的丑态,不禁万分窘迫,但胸中又生疑窦,忍不住问道:“师父,你打算现在传我功法么?”
章碧津说道:“不错,雪域情龙马上就要发作了,正好来试它一试。这门清虚功是我近日在路上慢慢琢磨出来的,世上原无这么一门功法,难免有缺漏不足之处。咱们师徒俩教学相长,一起推敲补足便是。为师也不知道这门功法练到极处会有什么功效,或许能彻底压制雪域情龙;又或者只能拖延其为祸时间,减少其作恶次数;又或者只能让你好过一些,一切都取决于你自身练到什么程度。”
王临风一听,师父这门清虚功竟然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颤声说道:“师父,徒儿一定用心练功!”
章碧津点了点头,说道:“他救不如自救,你须得用心记忆纲要宗旨,如你自己不想治好雪域情龙,那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王临风忸怩说道:“我自然是想要治好的……”
章碧津嗯了一声,忽然背诵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这几句话是《清净经》中的经文,从前在武当山上时,王临风每天做早晚课都要诵念。
章碧津说到上句,王临风脑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下句,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些念惯了的经文还能用在雪域情龙上,不禁豁然开朗,仿佛一下子看见了一个崭新天地。
章碧津说道:“‘心静神清,空明寂静’,这八字就是清虚功的宗旨。现在我传你运功练气的方法口诀,你听仔细了,我待会儿就要考你。”
王临风说道:“是!”
于是章碧津开始传授功法口诀。
这门清虚功果然只是内家功夫,修习者首先得调养丹
', ' ')('田,源源不断焕发真气,再引导真气流转全身,进而打通周身几处经脉要穴,最终清心定神,消除三毒。
章碧津传过口诀,又折了一根树枝,一边点向王临风身上的穴道,一边讲解几处练气难点。
讲解完毕,放下树枝,说道:“你背一遍口诀给我听听。”
王临风点点头,张口开始背诵口诀。
但章碧津授功之时,王临风总是挂念着雪域情龙,心脏怦怦乱跳,始终无法定心,虽然口诀几乎全都记住了,但仍免不了缺漏几处细节。若不仔细听,那绝对辨别不出来。
然而章碧津何许人也?一听便知王临风犯了什么错,摇摇头,说道:“不对,再来。”
王临风见师父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害怕,又开口背了一遍,这次却把原本记住的地方也给背错了,背得磕磕巴巴,甚至还不如第一遍流利通顺。
章碧津眯眼看了王临风一眼,目光如剑,锋锐无伦,冷冷说道:“不对,再来。”
王临风心中一慌,第三遍背得更是错漏百出,惨不忍睹。
还没有背完,就已经拜伏在地上,额前冷汗涔涔而下,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废物蠢材,辜负了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
章碧津轻叹一声,拿起树枝,轻轻点住王临风的肩膀。
王临风感到枝头传来一股柔和力道,稳稳托住自己的肩膀,不由自主就直起了身子。
章碧津问道:“临风,你今夜怎么心不在焉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师父打你手心么?”
王临风说道:“师父,我小的时候,你也从没打过我的手心啊……”
章碧津嗯了一声,说道:“我吓吓你的。”收起树枝丢在一旁。
王临风听他言语平和,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更是内疚,羞愧得无地自容,说道:“师父,徒儿今夜不知怎么了,实在是不能心静……当真是辜负了师父一番苦心……”
章碧津说道:“这门清虚功,须得经年累月勤耕不缀才能慢慢见效,我原本也不指望你一晚上就能学会。但只是背几句口诀罢了,你怎么也背不出来?”言辞中颇有责难之意。
王临风脸色通红,说道:“子时……子时好像就快到了。”双手握紧了又放松,身子微微发颤,坐立难安。
章碧津心想到了就是到了,什么叫“好像就快到了”?但知徒儿脸皮薄,便温言说道:“纸上谈兵终是无用,你既然背不出,就暂且不要强记了。照师父教你的法子,试一试运转功法罢。”
王临风说道:“是。”
他屏息静坐,片刻入定,心中渐渐一片空明,耳中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神思一旦安静下来,那些本已忘却的口诀再度浮现在心头,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完整,便似师父正在耳边念诵一般。
王临风心中一宽,立即按照口诀开始运功。
过不多久,丹田就变得热烘烘的,如同藏了一只小火炉。真气充沛,流转全身,周身说不出的安详和泰。
他又引导内息行走于所师父指点的几处经脉,更觉清净冲淡,神游物外,躯壳似乎融化开来,与天地融为一体……
到了这个时候,王临风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又一次把要旨口诀全部忘记了。真气却已无需口诀引导,自然而然地轻快流动。
这番境界前所未有,玄之又玄,当真是物我两忘,清虚若空。
若是无人打扰,只怕王临风要在这枫林中静坐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恍然不觉时间已过。
——然而,不一会儿就到了子时。
王临风体内蹭的燃起一股火焰,转眼就火烧火燎地席卷全身,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清虚功方才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此刻才迎来真正的劲敌!
王临风浑身一颤,气息紊乱,登时被拉回了现实。
章碧津一直凝视着徒儿的面容,见他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立即伸手握住他掌心,输入一股平和而雄浑的精纯内力。
王临风强定心神,借着师父的支持,重续自家的真气,继续运转功法。
只是章碧津的内力毕竟是外来之物,行功到了关键之处,毕竟还是要靠自己。
雪域情龙未发作之时,王临风轻轻松松就能打通经脉,并不觉得这清虚功有多么复杂难为,就好像行走在光秃秃的海滩上,一望无际,随心所欲,自由自在,逍遥得很。
但等到情龙发作之后,真气壅塞在经脉之中寸步难行,便似海水突然涨潮,巨大海浪一个接一个冲将过来来,遮天蔽日,如墙如堵,不留给人半点儿举步逃开的机会。
海水飞速升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了海滩。
王临风沉入在海底旋涡之中,以区区肉身与四面八方的大浪互相搏击,浑身被挤压到极处,五脏六腑都似要爆炸开来。
方才奔跑翻滚都轻而易举,此刻要想站定在原位,却都难于登青天。
王临风额上滴落下黄豆大的汗珠,耗尽全身气力,终于打通一点经
', ' ')('脉,内息随之前进了一分。
如此一来,便似双脚在海底扎稳了一分,身子也站稳了一分。
他这时才知道清虚功的神妙之处,其威力平日并不彰显,似乎并无用处,但到欲望沸腾之时,用心修炼,凝神克服阻碍,就能达到“心静神清,空明寂静”的奇效。
若是长久修习,说不定当真能够克制雪域情龙!
不过王临风今夜才是第一次修炼,没过多久就坚持不住,全身提防骤然崩溃,当即随波逐流,堕入欲网之中。
这时师徒俩手掌相对,王临风顺势扣下手指,五指插入师父的指缝,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又纵身扑入他的怀中,难受极了,说道:“师父,徒儿无能,实在是不行了……”
章碧津搂住王临风的身子,说道:“从今往后,你平日依旧习武练剑,雪域情龙发作的时候就改练清虚功。你今日只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下一次定能支持更久,假以时日,你就能与雪域情龙相抗了。”
王临风说道:“是,徒儿都记下了……”情欲沸腾,眼神迷离,抬起面孔,一边说话,一边用嘴唇轻轻摩挲师父的唇瓣。
章碧津的双唇微凉如水,王临风就似久旱之人遇到甘露,忍不住伸舌舔舐,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呢喃不清。
章碧津不再说话,垂眸看着王临风满是情欲的面容。
王临风头脑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俯身依偎在师父的怀中,闻到他身上清淡的味道,忍不住在他怀里不断磨蹭。
章碧津的玄色道袍原本一丝不苟,却也被王临风这么一通厮磨给蹭得皱了几分,缓缓放低手臂,将王临风推到了地上。
这片山林平日人迹罕至,地上落了铺了厚厚一层红枫叶,王临风躺倒下去,便似躺在地毯上一般。
章碧津俯身压将过来,长长一束白发滑落肩头,飘荡着垂在王临风眼前。
王临风失神地望着上方,但见云开雾散,银色月光透过枝叶洒落下来,师父定定俯视着自己,面容飘然出尘,情不自禁叫了声:“师父……”
章碧津低声应道:“风儿。”右手搂住他的腰身,左手抽开了他的衣带。
只听窸窸窣窣一阵宽衣解带的声音,王临风下体一凉,似乎是被脱下了衣裤,接着股间被缓缓撑开,一条阳物顶开层叠肉壁,坚定有力地肏了进来。
王临风嗯的呻吟一声,又是疼痛,又是满足,伸臂搂住了章碧津的后颈。
章碧津低下头让徒儿抱住,下身则继续向前推进。
不一会儿便全根没入,小腹抵住了王临风的后臀,性器则深埋在其湿润婉娈的后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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