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如同一汪清泉,抚平江暖棠内心所有焦躁不安的想法。
让她再不踟蹰,也无后顾之忧。
穿戴整齐后下车,打开玻璃器皿的活塞,将那些星星点点的萤火,重新放飞回这片自然生成,也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山林间。
重新获得自由的萤火,似乎知晓曾被禁锢在一方小天地里。
一碰触到新鲜空气,便奋力扑闪着翅膀。
向前、向上飞去。
江暖棠站在车旁,目送它们飞远,回到山林间。
心头划过几许松快。
飞吧!
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只有那样,才是最自由自在的呼吸。
大抵是自身经受过苦难,江暖棠见不得旁的事物受苦,即使是像萤火虫这样微弱的生灵。
越小越脆弱,越惹人心生爱怜。
尤其它们的生存环境,已经那样艰难,又怎能不引起旁人心底的一抹怜惜。
除此之外,她救它们,又何尝不是在救当初弱小无助的自己?
......
两日后,程林娴回国。
人流如织,喧嚣声此起彼伏的机场里,江暖棠和霍烨霖下车后面容皆有些严肃。
这是他们心里紧张时,最真实的情绪外露。
接机口,江暖棠和霍烨霖静静地站在接机口,周围熙熙攘攘,但他们的目光始终专注地盯着出口的方向,江暖棠的心情格外复杂,一只手紧攥成拳头,心里既期待又不安。
觉察到她的复杂心情,霍烨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