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哭笑不得,点头道:“挺可爱的。”
金绅喜滋滋地回去复命,“司少,我不但把旧的都换掉了,还买了几十盆多肉,占领了少夫人的病房。保管那位晏少再来的时候,没地儿再摆他的多肉。”
司穆寒正在处理一份加急文件,闻言抬头睨向他。
这个眼神实在是有点喜怒不明,金绅顿觉紧张:“司少,是不是买得有点多了……”
司穆寒却像是突然卸了气,摆摆手,“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金绅走出病房,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刚才司少的样子好可怕呀?
到底是哪个字眼刺到他的痛点了?
司穆寒把文件放下,疲倦地按了按眉心。
多肉也算是他亲自挑选,江瞳收下了,而且他们还没有离婚,他怎么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旧人!
江瞳住院半个多月,身体恢复了一些,司琳君提着燕云羹来看她。
“阿晏说你身体不好,需要多多静养,不准我过来打扰。他现在出院了,我才敢过来看看你。”
司琳君一脸的后怕:“真是抱歉,那天你要是不来我们家吃饭,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阿晏他父亲,简直不是人!”
不等江瞳接话,司琳君就先哭起来。
江瞳连忙安慰她:“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的。”司琳君哭得越发伤心:“我以前眼瞎嫁了个人渣,本应该及时回头的。可是他每次犯了错都说会改,还向我下跪……是我不好,一次次心软原谅他,才会害了阿晏。”
“那个人渣,欠了那么多钱,自己一个人悄悄逃跑了,孙强那些人就找我要钱。我一个女人,肯定躲起来,可是阿晏被他们抓住了。”
江瞳心里微微触动。
当时司晏13岁,肯定比大人更加害怕。
“我以为,孙强他们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一个孩子怎么样。可是,他们切掉了阿晏的手指,阿晏叫得很大声很痛苦,我快吓死了,不敢出去救他。”
司琳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复地诉说自己后悔的心情。
“我怎么也忘不了,那天我在看京戏。阿晏手指被切掉的时候,正好唱到沉香劈开华山救母的剧情,可我却眼睁睁看着他被切掉手指不敢出去……”
江瞳心里一震,京戏!
她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偷听器到了赵宁暖手里的时候,她曾听到过一小段的京戏。
唱的好像就是沉香救母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