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内,赵青墨白嫩的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泪痕,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旁的程嬷嬷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坐跪的两个女子,时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就不要跟娘娘生气了,娘娘在大,也大不过太后,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让那姓吕的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带上那个李岐,长得又丑又自以为是,以为有个姨母在宫里当贵妃了不起死了,贼眉鼠眼、肥头猪脑,要恶心有恶心,他来,人都被她恶心走了。”赵青墨长的颇似沈贵妃,容貌俏丽秀美,在皇上的几位公主之中,也是佼佼者,又将到适婚的年龄,自然有不少侯门公府想攀这门亲戚,好死不死的,这平安侯府也有这心思,虽然还没当面提过,但私下里却已有了不少传闻。
沈贵妃不是不知道女儿的怨言,只是……很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压下了怒火,亲自走上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扶起来,搂在怀中柔声道:“你就当他是个木桩,不要理他便罢了,他也不过就是去做陪衬的,你只同你三哥还有你表哥玩就好了。”
赵青墨不太认同的撇撇嘴,依旧带着几分倔强,她哪里能揣摩到不过是场简简单单的聚会,却能牵扯出这么让她完全都无法想象的暗流。
当日的下午,后宫来了四个人。
前两个是被徐太后传召进宫的吕琰和她的母亲吕夫人,第三个是张贵妃的儿子厉王,而第四个,则是信义侯的夫人,沈贵妃的姐姐沈氏。
吕昭仪国色天香,如今可算是宠冠后宫,她的弟弟自然也不是逊色的,作为男子,吕琰的容貌还是看得过眼的,虽然没有几位皇子那般有股天生逼人的贵气,但重在他是书香门第出身,不说话的时候,身上带着股书卷气息,几乎可以将他那股纨绔之气盖住。
此时他正低着头,安安分分的听太后娘娘聆讯。
“你到时候也不用刻意去讨好她,她初来京城,礼数上还未周全,哀家已经派许嬷嬷出宫教授去了。你只要以礼相待、循规蹈矩的见上面就行了。”
“是。”吕琰诺诺。
“依臣妾看,何必此举,这婚事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吕夫人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很没信心,很怕没过门的媳妇被他儿子给吓跑了。
“你以为柴家的女儿没人要吗?”徐太后冷哼声,看了眼坐下的妹妹,她这些年顺风顺水,越发心宽体胖,连心思也粗大了起来,竟只把这事只当做她吕家娶媳妇样简单,简直!简直气的自己心口疼。
徐太后捂着发胀的心口,懒得再开口,旁的吕昭仪这才缓缓开口道:“母亲就算不为琰儿考虑,也要为我腹中的外孙考虑考虑吧。”她款款而言,“弟弟这些年在京中的名声你也清楚,若是他不在场,难保那些人怎么编派他,柴家又不是吃素的,若真闹了起来,岂不是难看的很,不若先让弟弟和这柴小姐见面,两人彼此有个印象,以后柴家也不能说是我们欺瞒了他们。”
吕琰摸摸鼻子,放佛她们所说的事情,完全和自己无关,脸无所谓的甩甩袖子,吕夫人见状,便气不打处来道:“都是你这小畜生,这么大了都白活了,今儿回去就把你房里那些莺莺燕燕全打发了,谁要不肯走,乱棍打死!”
吕琰看她娘发飙了,忙卑躬屈膝的缩起脖子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儿子都二十二了,还没个继承香火的,我……我这是在尽孝!”
吕夫人听,是头火,也顾不得仪容,跑上前就给吕琰巴掌:“当年你爷爷没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好男儿理当先立业后成家,没有番功名,谈何娶妻生子,你现在倒好,反咬口,你……你!”
吕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咬着牙蹦出两个字来:“逆子!”说着竟是要拳打脚踢起来,徐太后看情况不妙,忙喊了旁的老嬷嬷上前拦住了道:“躲得了初,躲不了十五,你也不用打他,实在不行,大不了豁出了哀家这张老脸,下道懿旨赐婚罢了。”
吕琰被吕夫人巴掌打出三尺远,躲在角落里不敢啃声,那边吕昭仪到底姐弟情深,有些不忍,拖着大肚皮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弟弟,这么年你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哪家的少爷不娶亲的?你若是不中意这柴小姐,等大婚之后,熬个两年,姐姐给你做主,你看上了谁,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青楼名妓,都给你送去,好不好?”
吕琰抬起桃花眼看看自家姐姐,才进宫不过两年,也已修炼的如此功力,还当他是三岁孩子样哄吗?吕琰似乎很想看看她们惊愕的表情,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我若是喜欢南风馆里的小倌儿,姐姐也能给我弄来吗?”
吕昭仪个愣怔,冷不防觉得似乎府中的胎儿狠狠的踢了自己脚,忙捂着肚子道:“哎哟……哎哟……”
吕琰笑得肆无忌惮:“看来小侄儿跟我也有同好呢!”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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