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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我曾听人说起过,这位声名赫赫的江丞相竟还没死,只是那时我也无暇管他,后来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在想,为什么当初你不趁势解决了他?若我我记得不错,你那位好皇弟,当初可是将查处江家的重任交给你的,京都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江奉贤合该逃不掉的,”姬怀临轻声道,“除非你是故意的。你出于某种不能言说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走他,也令自己陷入几重假死局中,好比是火种的传递,每次迁移,总要有一棵旧火种去做新火的引子,烧得连绵不尽,滔滔不绝……我说的对吗?于先生。你这次又是什么身份,又要做什么,江奉贤死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一步棋走完之后,你就没有继续往下走的打算了?”

容归不得不承认姬怀临的直觉实在敏锐,仅从蛛丝马迹中就能猜到这些,可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这个人太聪明了,但凡是露出一点马脚,后果他都承担不起。

容归闷哼一声,头一歪,倒在了姬怀临肩上,道,“不知道。”

“伤口发作了?”姬怀临面上闪过一抹慌乱,旋即恶狠狠地将他揽了过来,“叫你乱跑!”

还不是为了找你,容归心道,面上继续一派虚弱,不忘提醒道,“遮掩些,别从街上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道了!”姬怀临将他打横抱起,飞身上了房檐,街上行人匆匆,若有人无意抬头,便能瞧见这样短暂一幕。

一位身长玉立的男子,怀抱另一男子,行走于天地之间,遥遥看着,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

玄机族内,几大部落的族长忧心忡忡地站在大堂内,其中一位年长者拦住一位忙着煎药的仆从问道,“沐族长醒了吗?”

那仆从往外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族长伤重,族里几位医师说……就算是醒了,身体也不似从前那般康健了。”

“那就是还没醒?”一人膀大腰圆,说起话来中期十足,径直坐在了椅子上,这些天的事可谓是让人焦头烂额,他不耐烦道,“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坐在这儿干等吗?神使走了,我们就一定得跟随他沐隋清?他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之前借着神使没少刁难我们,你们居然还想替他效命?”

说完,他看向其余几位族长,那几位也是面带犹豫之色,被拦下的仆人骤然听见这么一番话,吓得脸色发白,赶忙手脚并用地跑了出去,临了,还被那放话的族长啐了一口,窝囊至极。

“目隐族长,神使已回归天坛,可毕竟对沐族长宠爱有加,以沐族长为首,也算是神使留给我们的旨意啊。”那年长者叹了口气,佝偻着背望向天边,“藩邦本就不敌西临,此番交锋,已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我们需要一位领头人,亦或是,一位藩王。”

“塔克!神使都没有自称藩王,你怎么敢!沐隋清他配吗?!半路出家的蛮小子,当年不过是丘灯身边的一个低贱男宠,他怎么配!”目隐族长吼道,他双目猩红,显然是觉得塔克族长的提议侮辱了他。

“目隐族长所言极是,”一旁一人穿的花花绿绿,艳俗至极,偏偏又生得尖嘴猴腮,丘灯尚且有几分颜色,一身红衣也衬得艳丽,而眼前这人,着实是有些伤眼了。他是苗阿族的代族长,丘灯那一脉死的干净,他们这些旁支也有了上位机会,争先恐后地要坐上来,谁知道最后上来的竟是这样一位,他讨好地看了一眼几位族长,继续用尖嗓子道,“这沐族长,原先确实是我们……那位先族长的男宠,两人日日恩爱,先族长也喜欢他喜欢得紧,谁知道这竟是个养不熟的,转头得了神使青睐,就平步青云啦……据说,他还是西临那边的人,族长捡到他时,他身上衣饰皆是西临式样,瞧着虽破旧,用料却极好,您说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阉人,一身的骚味儿,闻见了让人恶心!”谁知目隐族长却并不买账,他冷笑道,“你说丘灯?还以为苗阿族的人都死透了呢。敢行刺神使,你们全族都该死!”他说完,就要准备抽刀,那代族长吓得两腿发抖,直直地往后退,却不想被塔克族长拦了下来,这位年长者不怒自威,看着慌乱的代族长,“你说,沐隋清是西临人?”

“是……当时我去看过一眼,他恰好是倒在两国边界的,只是先族长不让说,我也就……”代族长也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只是几句问话就被吓得不轻,瘫坐在地上。

塔克族长脸色变了几分,谁知目隐族长却冷哼道,

“沐隋清固然不可信,可你这么个东西说的话又能信几分?将证据拿来,否则就将你全族祭上。”

“这证据!证据早就让先族长毁了呀!”代族长欲哭无泪,不成器的野心吓得没了边,只想着活着逃出这虎狼窝。

就在这时,方才逃出去的那位仆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面上急得发红,又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叫道,“族长醒了!我们族长醒了!”

……

“将脸侧过去些,别乱动。”容归手中拿着干净的白布,另一只手锁住姬怀临后颈,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姬怀临眼睛肆意地盯着他看,不时还去动一动对方垂下来的头发,放在指尖把玩,容归将他的动作收尽眼底,嘴角微微一勾,在他伤处按了按。

姬怀临当即就倒抽一口冷气,愤愤地道,“本宫就没见过手比你还笨的!”容归将那布过了一遍水,回头瞥了他一眼,“疼了?”

当初不知道收敛,现在倒知道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知道说不过他,不知抽了哪门子风,泄愤似的扯了扯容归的头发,容归吃痛,眉头倏然皱起,恼怒道,“姬怀临!”

“怎么?心比天宽的煜王爷要找本宫算账不成,这怎么行,您可是碑刻上都留着慈爱宽厚的人。”姬怀临得意地冲他笑,容归深吸一口气,温声细语道,“怎么会呢。”

于是,太子殿下经历了人生中最折磨的一次上药。绕是他定力非常,也憋的眼泪打转,偏偏某人还用手将他的头一次次掰过来,让他动弹不得。

容应澜……小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最是记仇。

半个时辰后,姬怀临的脸被包了个严实,虚脱地靠在床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你居然……往水里撒盐……好狠毒的心。”

容归无奈道,“寻常大夫都知道,这样伤口才清理得干净,并非是在下有意为难。”也许是存着那么点,但怎么好在太子殿下面前承认呢?

他抑住嘴角的笑意,一脸正色地补充,“切不可碰水,吃食宜清淡为主,否则这疤痕难好。”

“本宫又不在乎什么皮相,也就你敢这般对我。”姬怀临满腹牢骚,又想在容归面前讨个乖,便道,“本宫饿了。”

容归应声,下意识道,“我让胡及送些吃食进来。”

“不,下去吃。”姬怀临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我身份特殊,实在是不宜……”容归话未说完,看见了姬怀临包的严严实实的脸,顿时悦然改口,“算了,未尝不可。”

聚才楼客人稀少,尤其是到了傍晚,客人几乎都被对面招揽了干净,大堂冷清得很,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去,期间胡及看见姬怀临包得比粽子还严实的脸,差点笑出声来,姬怀临黑着脸,差点又把这刚赔的新桌子给掀了。

聚才楼菜色可口,容归是吃得惯的,只是有些担心合不合某位太子殿下的口味,却不想对方半点都不挑剔,对这等“粗茶淡饭”来者不拒,大快朵颐。

容归骤然发现,太子殿下其实很好养活。两年前农舍住得怡然自得,而今更是随遇而安,除了脾气骄纵些,简直与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不搭边了。

“你老看着本宫作甚?”姬怀临犹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能从这种严严实实的包扎下看清对方“犹疑”的眼神,也不失为一种能力了。容归刚想说无事,俯首便瞧见自己碗中一块排骨。

容归:“……?殿下,你又在作甚。”

姬怀临白布缠绕的脑袋似乎是有一点羞赫,但说出的话却是极其不耐的“让你吃你就吃!”

“……多谢殿下。”容归哭笑不得,却依然道,“只是您实在不必如此。”

“你不喜欢?”姬怀临道,“那本宫不夹了。”说完,他就开始沉默了。容归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闷,后知后觉,他才知道为什么姬怀临会给他夹那道菜。

太子殿下费尽心思想来讨好他,然而,既不知道他的喜好,又无法问出口,只能看他哪道菜夹得最多,再不动声色地放进他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般小心翼翼,哪里像太子。

容归放下筷子,直接和姬怀临对视,道,“口味算不上清淡,却最忌腥,腻的也不喜欢,若得了闲情逸致,也爱小酌几杯……殿下,喝过梨花醉么?”

姬怀临看着面前这张俊逸温润的面庞,目光灼灼,“未曾。”

“待你伤好了,可往虹浙走走,那儿产的梨花醉是江南最好的。”容归恍然回到了过去,嘴角都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我那时双腿不便,整日在王府中泛泛度日,便养成了饮酒的习惯,酒能暖身,梨花醉回味甘甜,饮得多了,甚至能令人大梦三日,效力十分霸道。”

“西临也有一种奇酒,效用与你口中的梨花醉大相径庭,其名断梦。”姬怀临看着门外的灯火,眼中像是融进了一尾流火,不闹,反显得沉静,“烈酒醉人,它却不然,且生性与某些毒相克,说是酒,倒更像是药。”

“闻所未闻。”容归摇了摇头,“想必是贵国奇珍,不轻易示以外人。”

姬怀临从腰间取出折扇,随意道,“算不得,那是我师父酿的,西临皇室都喝不起。你若感兴趣,改日随我回西临,我向他求一坛就是了。不过,断梦不可贪杯,否则……”

姬怀临话未说完,对街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像是有人在怒骂,伴随着打砸的声音,其中最响亮的,是一声熟悉的女子哭诉声,

“黑心肝的!你们还我弟弟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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