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今日东街上那位夫人?容归起身,似乎想去看个究竟,却被姬怀临拦住了,一看,那双眼睛里赫然写着“你敢去试试”几个大字。奈何太子殿下气势迫人,如今却已然成了个没什么威慑力的白粽子,容归顺势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笑道,“慢用。”而后信步走了出去。

粽子姬怀临愣坐了一气,而后摔筷怒道,“岂有此理!”

进宝楼的生意好到令人惊叹,哪怕是容归在京都的时候,苏辛开的酒楼也达不到此等程度。

它在聚才楼可怜的生意的映照下,更显辉煌得意。哪怕天色渐晚,食客依旧结伴而来,拥堵在门口等着进去。

“徐夫人……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稍后我们自会去您府上赔罪,您怎么能随口坏了我们进宝楼的声誉呢!若再要如此,别怪我们拉您去公堂对峙了!”那中间站着位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鼠目厚唇,身量矮胖,正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子。

这女子,容归先前并未细看,生得面若桃花,挽着妇人发髻,缀了满头的珠翠钗环,竟也不显得俗气,许是捎带着几分盛气凌人之态,衬得人比珠宝夺目。她模样在哭,嘴里依旧不饶人,讲话是十成十的厉害,“谁不敢去不成?我倒要找官老爷讨教讨教,我弟弟日日在你们这儿吃饭,怎么今天回去就没气了?就是你们菜里掺了毒,活活害死了我苦命的弟弟!”说完,又是一串几近断气的哭诉,听的人肝肠寸断。

不少围观的人听见那句下了毒,都下意识退了几步,窃窃私语道,“保不齐真是菜里有毒,不然人家怎么追到他门口来了?”

“要真是如此,我昨日还在他们这儿宴请了几位好友,这可如何是好。”

“她弟弟应当是那位徐府的二少爷,我瞧见过,确实是日日往这儿跑。嘿!不坐轿子都出不了门。”

“小声些,莫要让人家徒增伤心啦。”有人同情悲痛欲绝的徐夫人,也有人嚷嚷道,“不吃啦不吃啦!进宝楼闹出人命咯!亏我还说你家厨子好,没成想也是个亏心的!”

那中年男子急得额头直冒虚汗,他正是进宝楼的掌柜,忙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进宝楼立业十余年,何曾闹出过人命?我看这小娘子是疯魔了,来人,来人!将她赶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就算今日将我赶走,我还是要报官!放开我!”有人架着她要往外去,她依旧不停地挣扎,头发散乱,脸上的泪痕都没干净。

一旁人虽同情,却未有人出手,眼睁睁看着女子被拖拽出了人群。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谁知她竟突然发起疯来,拿出一把匕首冲向掌柜,“你给我弟弟偿命!”

那掌柜吓得面无人色,慌忙朝楼内跑去,还不忘吩咐道,“拦住她!拦住她!”

谁又敢拦她?一个持刀的疯婆子,哪里会晓得使得准不准,保不齐谁上去了,谁就真得给她弟弟陪葬去了!

就在这时,有人拦住了她。身手利落地截下了那把匕首,将人制得死死的。

眼见复仇无望,那女子直接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腌臜东西!有本事别叫人来帮忙!出来,我非要把你那颗心剖出来看看到底烂透了没!放开我!”

“你冷静些,我就放开你。”制住她的那人淡淡道。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女子并不买账,并有恃无恐地喊道,“大不了闹到官府衙门去!你们敢吗?敢吗!”

“你丈夫骗了你。”那人充耳不闻,只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那女子也忘了撒泼,茫然地问了这么一句,又骂骂咧咧起来,“滚开!你们又想了什么法子骗我?烂泥里的乌糟东西!”

“他确实去了花楼,召了五六个姑娘喝花酒,你在街上抓人时,他就在附近,只要几步脚程,你便能瞧见他在床上和别的女人快活的样子。”这话犹如惊雷,连带着一旁围观的人也劈了个正着,然而那人还没说完,又不无恶意在她耳边道,“东家那条远近闻名的花街柳巷,最里面那家,门口站着两个鹅黄衣衫的花女,走进去,你那心心念念的夫君估计又哄着哪位姑娘海誓山盟呢。徐夫人,他吞了你多少家产,不如去库房点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夫人早在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惨白了脸色。她猝然尖叫一声,挣开了束缚,疯疯癫癫地朝着东街的方向去了。

好一出大戏,人们心中唏嘘不已,自然而然将目光投注到了这位擒住徐夫人的公子身上,果真是气宇轩昂,身长玉立,貌……众人语塞了半天,也貌不出个什么来。

好端端的公子哥,怎么裹得这样奇怪。莫非是貌丑,到了羞于见人的地步?

然而这位公子并不在意他们如何想,径直走出了人群,看见了对面尚有闲情逸致品茶的某人,气得当场把匕首拍在了桌子上。

“下次慈悲心肠作乱的时候记得把嘴缝上,尽知道使唤人做苦力!”

容归浅淡的眼眸泛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又无奈地叹了一声,“在下是想上前,不是殿下不让么?”

姬怀临冷笑道,“长着一张招摇的脸,你还想往人堆里扎?我只怕你那好皇弟做梦见了这样一张脸都要吓醒!”

“殿下方才对那位夫人说了什么,能让她这般惊惶,连弟弟的死都不顾了?”话隙间,容归给姬怀临斟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面前,姬怀临脸色好了不少,接过茶水道,“你对她也太关心了些。”

“只是好奇罢了,”容归看着对面人群逐渐散去,俯首吹了吹茶面的热气,“这位徐夫人敢爱敢恨,果敢决绝,虽然行事冲动了些,却依旧是个可敬之人。如今亲人长逝,如何能善罢甘休?”

“你其实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她夫君在花楼,是吗?”姬怀临手中把玩着茶盏,有些玩味道,“我亲眼见过。”

容归手一抖,茶撒了些出去,他忙要去擦,手腕便被那人紧紧捏住,“慌什么?我还真以为你不在乎呢。习武之人耳力非常,你故意装模作样来问我,不就是想问个究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归眼神一厉,一掌朝姬怀临袭去!姬怀临侧身一躲,依旧没松开,反将他两只手反剪在了身后,“身上带着伤,就给本宫老实些。”

这两人,亲热时是真亲热,打起来的时候,更是毫无征兆,不留情面。心中各自放着算盘,算不到一件事上的时候,岁月静好,你情我浓,可若是恰好撞上了,那些温柔乡就给撞了个粉碎,只剩下踩着硌脚的碎渣子。

方才容归刚出门时,徐夫人还在进宝楼前哭诉。他不好上前,只能找旁人询问前因后果,那人也是个热心肠的,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徐家的老底揭了个干净。

徐家原本不姓徐,徐夫人才是徐家原先的主人。那是徐府还叫孙府,徐夫人是孙府富商的遗孀,精明能干,泼辣强势,比之她不成器的二弟好了不知多少。孙父器重女儿,又痛心小儿无用,不想偌大家产坐吃山空,就萌生了给女儿招上门女婿的想法,哪知未等落实,就突发恶疾离世了,徒留一双儿女撑起偌大家业。好在徐夫人早就开始接触家中产业,家中不至于失了主心骨,几十号人才不至于失了生计。

一晃三年过去,等到徐夫人彻底料理好了家业,却成了彻头彻尾的老姑娘,没人要了。女儿家遇到这样的事,总归是有些失落的,直到后来遇到个穷书生,生得白净俊秀,两人情投意合,书生也不嫌她年纪,徐夫人就满心满眼地带着全身家当嫁了。

那书生就是而今的徐老爷,自二人成婚后,徐夫人慢慢淡出生意,反倒是徐老爷弃了功名利禄,接手了原先孙家的产业,一心一意地当起了生意人。放在江南,这叫不务正业,白白糟蹋了科举仕途,自然,徐夫人也没什么好名声,女子经商历来饱受诟病,她又不贤淑,这样一对夫妻,早就是人们眼中的笑话了。

她那弟弟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人。一人足抵三人宽,肥头猪脑,草包一个。唯一可喜的一点,大抵就是他并非好色之徒,只单纯好吃。原二人抬的一顶薄轿,他每次需四人齐力才能出去,每次上街,行人都自觉退出几尺给他腾地,生怕离得近了,被压个气尽而绝。

“她这弟弟是今日才没气的么?”

“是啊,我与徐夫人同路来的,她弟弟是暴毙,也不知是……”

“是撑死的。”姬怀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噙着微妙的笑意,直直朝容归看来。

与现在简直是……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子殿下,我说过的,我脾气并不好。”容归再度挣开他的钳制,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匕首,对准了姬怀临,“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在哪儿?”姬怀临抽出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了起来,“圣启,藩邦,都是你的底线?你在这里做了局,凭什么我就不能插手。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你千方百计地想将我赶回西临,就是怕我生出一点不该有的野心。可天下从来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想做的,我有法子替你做到,我想做的……你也最好不要插手!”说到最后一句,他话语中已掺了几分威胁,容归看着那双变得有些陌生的眼睛,清隽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最后冷脸将匕首摔在了地上,独自上了楼。

姬怀临坐在远处,也不吵,也不追,只是独自看着那杯冷了许久的茶,无言地灌进了嘴里。

“明明是你们圣启人贪心不足,说到底又关本宫什么事。”他面带讽色,又无可奈何地带了点颓败,今晚月色正好,进宝楼却因为闹剧关了门,街道宽阔得冷清,他缓缓拐进了一条巷子,只站了片刻,身后便出现一个身影。

他头也不转,“西临怎么样了?”

“长公主做得隐蔽,没人发现您出关了。”

“他也没来探查过?”

“来过一两次,均未发现异样。”

“时至今日,父皇还是这般谨慎。”姬怀临转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人,“起来吧,近日你们做的不错。”

“多谢阁主。”那人恭敬地起身,接着道,“阁主可还有吩咐?”

最新小说: 逆爱 np强取豪夺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修仙大佬吞体育生白袜 (原创攻X周深)【民国AU】烈火暗香 给纯情牛郎做下贱母狗(双杏大乃) 变成弟弟的侍宠(骨科年下双性) 获得反派制造系统和英雄制造系统 寂寞难耐/偷情发现招惹的是疯批怎么办 壮壮搬运站 王朝2麒麟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