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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唯一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这是上天的戏弄,也是恩赐。

姬怀临想也没想就放弃了自己的筹谋,容归是神使,那么神使就不能死。江奉贤的老奸巨猾他清楚得很,于是将计就计,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他们。长姐自有季京酌牵制,而他则能趁乱带人逃出去。

剩下的那些,不管也罢。

这两年,他变得越来越阴冷,甚至还有些嗜血,吕知秋告诉他,这还只是毒在压制下的样子,三年过后,毒彻底侵占他的身体,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可容归到底不是普通人,一招假死脱身,又把姬怀临的计划打乱得彻底,他气得咬牙,又无可奈何。

他们在神殿里的一个月,日日同吃同睡,容归曾问他,“殿下若是自由身,会想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姬怀临无言以对。他想起数年前圣启夜市,两人一同放的花灯,想起那间算不上卧房的茅屋,想起容归靠在他肩上,尚处少年时的心情……他嘴唇微勾,却道,“没想过,本宫要什么没有,想做什么做什么。”

容归叹笑,“还是殿下洒脱。”

“容归,”姬怀临唤了他一声,“花灯里,你许了什么愿望?”

容归的笑僵在了脸上,旋即弯了回去,“殿下当时许了什么愿?”

“你先说了,我就把我的告诉你。”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再谈论这件事。他们二人,谁都有谁的算计,谁也不肯服输,僵持着,僵持着,于是便晚了。

江奉贤逃了,他知道姬怀临的身份,哪怕还想再利用他,姬怀临也狠下了心,托吕知秋取了他的命。就在这时,他也到了圣启江南,吕知秋过来质问问他为什么扳指会戴在别人手上,姬怀临的手兴奋得发抖,但又一阵后怕,“江奉贤死了吗?”

“死了,戴着你扳指的和另一个年轻人实力都不错,江松也被他们杀了。”吕知秋皱了皱眉,又道,“那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将扳指交出去,万一你……”

话未说完,姬怀临便没了影。这里本来就存着他的消息网,姬怀临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容归下榻的住所,他们还没回来,店小二冲上来便问,“客官,住店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后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容归昏迷期间,罗慎找上了门。一开门,他便看见了那张令他极度讨厌的脸。

“你要做什么?”

“是我问阁下才对!”罗慎激动地道,“于兄只是肩部受伤,怎会一直昏睡不醒,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于兄又有什么企图?”

姬怀临昳丽的脸阴沉下去,“滚开。”罗慎身后的江挽玉瑟缩了一下,姬怀临扫了她一眼,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就这么回报我吗?”

罗慎听不懂这话中的含义,江挽玉却倏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

“赶紧滚,我不想看见你们。”姬怀临的头隐隐作痛,抓住门边缘的手都紧了些,罗慎却冷笑,“于兄那么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搭上边。你若仗着脸上三分颜色想讨好他,那可就想错了,若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定然只会觉得恶心。”

恶心这个词,刺激到了姬怀临最紧绷的那根弦,他赤着双眼,笑得毛骨悚然,“罗慎。”话音刚落,折扇上便亮出了薄刃,罗慎下意识推开江挽玉,险险避开,依旧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他脸色难看,抽出了自己的重剑,打斗一触即发,二人均是武力强悍,所过之处一片废墟,胡及和掌柜被声音吸引出来,便瞧见了这样一幕。

罗慎一剑刺过去,姬怀临闪身避开,后面的桌子便遭了殃,胡及头一次知道自家酒楼的椅子这么不堪一击,姬怀临那把扇子更是诡异,哪有往折扇上放刀刃的!想拦的不敢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忽然间,姬怀临身形顿住了,那剑已然袭来,关键时刻,朝后避开一步,依然没避免剑锋从脸上划过的命运。一时间,众人都傻眼了,鲜血顺着下巴低落,姬怀临伸手去摸,摸到了温热黏腻的触感,他笑了。将折扇收回腰间,鬼魅一般到了罗慎背后,将其踢跪在地上,随后,折了他的手,将罗慎宝贝的重剑踢开,一脚踩在了罗慎的肚子上。后者脸色一白,面容呈现出痛苦的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后,又依照此法,分别折了他的左腿和右腿,姬怀临居高临下地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罗慎伤势未愈,本来就是逞强,现在更是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姬怀临脸上的血迹不见干涸,衬得他宛若恶鬼,“我让你说话。”

眼看他一脚又要踩下去,江挽玉哭着挡在了罗慎身上,“不要,求求你,饶了他吧。”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姬怀临道。

“就当是为了于公子!”江挽玉忐忑道,“您定然不希望引来官兵,于公子身份特殊……又受了伤,您既然是他夫君,就不妨替他考虑,我们很快就走,绝对不会碍着您的。”

“你知道的不少。”姬怀临垂眸看了她一眼,似是威胁,又像警告,江挽玉冷汗直流,直到那人走了许久,才敢看着身下这人,罗慎已然昏迷了。

那天夜里,他直奔江家老宅。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他点了个火折子,从一堆僵硬的尸体中,找到了那个瞪大了眼睛的灰败面孔。手中握着剑,上面有血迹,脖子上有一道致命伤,不远处的墙上,还有一道掺杂着血迹的剑孔,姬怀临眼中掩藏不住的戾气,“江松……”

那一夜,一场大火将老宅烧了个干净,姬怀临拖着江松的尸体到了乱葬岗,亲眼看着狼群将那些死肉吃干净才走。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是自己影响了体内的毒,还是毒影响了自己。

细细想来,他这毒早就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遇见容归的那一天开始,无论什么东西都压不住这毒在血液里流淌。

他寻了处地方换掉死人堆里走过的衣衫,神色如常地回到了容归塌前,那人还在睡,姬怀临用手指将他的轮廓细细描绘了一遍,嘟囔道,“你倒睡的好……”

那人眉头轻皱,似有不适,姬怀临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旁,头靠在软枕上的那一瞬,心神都宁静了下来。他扣住那只怎么都捂不热的手,恍惚着说了一夜的话。

“容归,别不要我。”

容归,别走……

我错了,别走。

容归……

“容归!”姬怀临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弹坐而起,却只抓了一手的虚无。他脑中混沌,鼻尖钻进了一缕幽香,才多了半分清明。

鹤涧,他怎么回到鹤涧了。

姬怀临扶着床沿,朝外唤道,“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多时,进来一个白衣青带的葱茏少女,手中端着托盘,温顺地服侍他穿衣。

“本宫睡了多久?”

侍女道,“整整七日。”

七日,姬怀临心沉了沉,“霜岚呢?”

“霜岚大人担心计划有变,亲自去柊州了。吕先生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姬怀临看着她将自己的玉佩挂好,从桌案上拿起了折扇,“吩咐下去,近日不要轻举妄动。我要出去。”

那少女却跪下来,头埋得极低,“吕先生说了,要阁主好生休养,切莫费思劳神……”

“给他传信,让他回西临去,这件事不需要他来插手。”姬怀临充耳不闻,且寒声道,“本宫才是鹤涧的主人,我没死,就不需要他发号施令。”

侍女颤了颤,弱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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