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收回剑,转身就走。
“阁主他……”那人喘了口气,还是硬着头皮道,“他叫我保护你,他已经……”
最后那几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因为那剑直直地插入墙缝,正好钉在他的耳侧。
七月楼好找得很。容归往正门一站,便十分惹眼了。柳明桑见到容归的第一眼,手中的团扇便摔了。她颤抖着手将扇子捡回来,人已经来到他跟前了。
“你认识我。”分明是最最温柔的语气,柳明桑却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刀,压的她直不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回事!煜王不是已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是鬼不成?还这般可怖……活像是来取人性命的。
“公子说笑了,奴家哪里会认识你这样标致的人物。”柳明桑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在身后打了个手势,当即有人上了楼,应当是传信去了。
“你在通知他么?”容归不经意地朝上一瞥,似乎毫不在意,“正好,我正要找他。”
这人非但活着,貌似还认识姬怀临,坏了,这两人不会早就勾搭上了吧?瞧这来者不善,怎么看都像是坏事的。
柳明桑急得出了冷汗,强笑道,“什么?这七月楼里怕是没有公子要找的人,要不我陪着公子坐坐吧……”
“姑娘不必惊慌,我不过是要与故人叙旧,应当不会碍着姑娘的事。”容归说完,报信那人便去而复返,不住看着容归。
“阁主要这位公子上去。”
柳明桑一时想说些什么,又在容归没有笑意的眼中闭了嘴。
她怕自己再多说一句,面前这个和上面那个没有一个会消停。
“奴家给公子带路。”
柳明桑轻推开房门,低声道,“阁主,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将门带上,你出去。”姬怀临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出乎意料的平静,窗户开着,熏香没点,鼻尖只能嗅到丝丝酒味。
柳明桑什么也没说,将门合上了。
容归只是站着,平静道,“人,我杀了。”
姬怀临手一顿,“是吗?我以为你是想杀我。”他抬起头,神色很是陌生,“容归……想听听本宫是如何做到这步的吗?”
容归不言,他便娓娓道来,“早在我少时,便创立了一个组织,叫鹤涧。”
“我虽是太子,手上却没有实权。长姐处处强过我,更得父皇青睐,进而对我这个太子更为不满。因为我不懂变通,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势力单薄,为了拿到我应得的东西,我必须夺权。”
“我在圣启时,容嘉曾找我合作,若我能帮他解决你和容奕,他便将整块江南都划给我。我不信他,但这个条件确实令人动心,江南若能到手,我便不需要忌惮长姐,太子之位才能名副其实地落在我身上。”
“至于姜草之毒,一开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与丘灯合作,只是将东西卖出去,赵莒枢……这名字你应当不陌生。他借江奉贤之手,从我这里交易了一批姜草,致死的量。那时候江奉贤还没死,他告诉我,如果趁此机会炼制大量姜草投到圣启,便能令其元气大伤。赵莒枢自己要命人投毒,势必会将消息压下去,也不会察觉,只要圣启人都中了毒,想逼着那位皇帝做些什么便是轻而易举。亦或是说,不只是江南,只要我想,京都也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容归的银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姬怀临有些疑惑,还是继续道,“还有……”此话一出,银线便割入了皮肤,带起了鲜明的刺痛感。
“继续。”容归寒声道,“你每说一句,我便加一分力。”
“你这么想杀我,为什么在那时不动手?舍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比起杀你,自然有更要紧的事。”容归知道什么话伤他,内心却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姬怀临眼中黯淡了一瞬,“那些毒,是那些人自己求着要的。能让人吃了就上瘾,就意味着钱财不断。”银线又收紧了些,持线的手却微微发抖。
“继续……”
姬怀临摸了摸脖子,满不在乎地笑了,“下一句,我就该死了,是吗?”
“容归,我很想你……”姬怀临将每个字都咬得很轻,面上血色逐渐褪去,他抬手想去触碰那人的手,却又无力地垂下。
“闭嘴!”容归将银线撤开,看着对方汩汩流血的伤口,无可抑制地后怕。他面上头一次显出这样激烈的神情,好像这些天的压抑都找到了发泄口,他从衣袖上撕下布条,一圈圈粗暴地缠在对方脖子上。好像存着将对方勒死的心似的。
姬怀临咳嗽了两声,和那双素来平静的眼睛对视。他道,“你杀了我吧。”
容归一把推开他,看着他狼狈起身,又将其按到,狠狠对着那唇咬了下去。血腥味弥漫开来,容归的心却格外满足,他早就想这样做,他从来都不舍得伤害这个人,从来都不肯,但内心深处却一直存着一份粗暴的念想。
那股隐藏在灵魂里的嗜血冲动,总算在这一刻爆发了。
二人分开,容归依旧没能平复,他沙哑着嗓子道,“事情到了这般田地,杀了你还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筹划了多久,为了那么一句话,我手上沾了多少血,做过多少违心的事……我自己都数不清了。我一步不敢走错,不知道向前一步是什么,不知道后面又追着多少讨债的鬼魂,可我没得选!姬怀临,我没得选……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谁都能做这件事,为什么偏偏是你?现在又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姬怀临喉结滚动,看着这人脆弱的一面,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委屈,“我只是想,你杀了我应当会解气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事情都做了,还管我解不解气?”
姬怀临眼中波动,“我错了。”容归却再度将他压倒,眼中悲凉。姬怀临抚上他的脖颈,蓦然将二人的位置颠倒过来,用手垫着对方的头。
他用另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极其小心翼翼地亲了上去。
厢房外,恩客们搂着身子曼妙的莺燕,调笑暧昧,厢房内,只剩一派活色生香。
柳明桑放心不下,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却听见了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顿时五雷轰顶,甚至又反复确认了厢房位置,这才确认自己没听错。
她下了楼,满面愁容,幽幽道,“果然不喜欢女人。”
半晌,她又喃喃道,“这两个……谁在上面啊?”她家阁主虽然强势,但性子幼稚得没边,还长着这么一张沉鱼落雁的脸,不会被……那团扇生无可恋地贴在了地上,柳明桑心痛不已,暴殄天物啊!
明明两个都是那么出彩的人物,为什么非要抱在一块呢?这样的男人,一辈子也睡不到几个啊!
两人疯狂到了深夜,情到浓时,姬怀临虔诚地在他的嘴角映下一吻,身下那人压抑的低吟声不止,只朝他露出了一双清冷间杂糅欲色的眼睛,他发了狠地欺负那人,直至对方精疲力尽,可怜地蜷起身子。他又盯着那人的面皮看了半晌,附耳说了句什么,容归像是受了刺激,蹙了蹙眉。姬怀临替他清理好,穿上衣服,才打开厢房的门。
“叫柳明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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