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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来是来了,却还带了旁人来,苏辛刚想说话,就听容奕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坐好。”

苏辛深吸一口气,老实坐下。

身旁那人有一定年纪,穿着熟悉的太医官服,恭敬道,“微臣失礼。”

苏辛心领神会,将手伸出来,那太医隔着帕子诊脉,半晌,眼中难掩惊喜之色,“恭喜皇上,恭喜娘娘,的确是喜脉无疑。”

容奕眼中闪过阴郁之色,“多久了?”

“启禀陛下,一月有余。”

他这才缓和了脸色,却没注意到苏辛一变再变的神色,待太医退下,她才难以置信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容奕道,“只是确认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混蛋!”苏辛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眼睛泛了红。容奕闷不做声地受下,也不生气,“朕一连找你几日,你一回来便要闹么?”

“我又没让你找!”苏辛吸吸鼻子,把头撇向一边。

“是,你非但没说,还让朕别找。”容奕冷静地看着她,“可朕能不找么?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任性妄为不守规矩,说朕枉顾礼法独宠一人,可朕从来不听,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我仅存的一点真心都给你了。”那人语气像是失望,又像是无助,二人陷入沉寂,苏辛下意识将手滑至小腹,容奕捉到她的动作,喃喃道,“这是朕的孩子……朕没怀疑过。”

苏辛闷声道,“不知道。”

这孩子来的太突然,他的父母还来不及高兴,就先陷入了争吵。

“若是男孩,就安静些,若是女孩……随你的性子最好。”

“谁家不是男孩吵闹女孩安静,就你胡说。”苏辛抱怨了句,手继续放在肚子上。

容奕不由自主地将手探过去,触碰到了平坦的小腹,“他会动没有?”

苏辛将他手拍了下去,翻了个白眼,“才一个月大,手脚都没长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容奕蹙了蹙眉,像是遗憾孩子还不会动,又像是不满苏辛不让他碰孩子,初为人父,心中净是新奇的滋味。

两人像是忘了方才的争吵,像寻常父母那样期待起腹中的孩子,一会儿说起孩子要穿的鞋子衣裳,一会儿想着孩子该叫什么名字,不过半晌,苏辛眼睛又红了,“生孩子是不是很疼啊?”

容奕一愣,“会疼?”

苏辛瞧着他不知所谓的模样,委屈顿生,“又不是你生,你当然不觉得疼!到时候我胖了难看了,你就好找些漂亮的妃子过来欺负我!”

“我不纳妃!”容奕黑着脸,总算解释了句,“那是赵莒枢出的主意。”

“那他还不是想讨你欢心,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多的?”苏辛坚决不信。

容奕眼神一暗,“我不喜欢。”

“自小在宫里的时候,因我出身卑贱,宫里的人便时时以捉弄为乐。照顾我的嬷嬷三天两日不见踪影,一但过来,仗着我说话笨,也无人撑腰,动辄打骂都是常有。至于父皇的那些妃子,因妒忌林皇后,就拿我撒气……”

他生母是林皇后的婢女,趁父皇醉酒邀宠,还怀了孩子。他父皇以此为耻,若非先皇后阻拦,恐怕要将婢女乱棍打死。那婢女有了身孕,却没名分傍身,被幽禁于废殿偷生。眼见肚子一日塞一日大起来,没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反倒要被困死在这鬼地方,不由得悔恨交加。

他出生时,那婢女血崩而死。他像是一个长在宫里的野孩子,宫里有知情的,便来拿他取乐,随手往地上丢一块糕点,看他像狗儿一样捡起来吃掉,掩唇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么多华丽的宫闱,连地板都恨不得镶上金玉,最下贱的宫人也能靠主子们指甲缝里的东西养得一身肥肉,他却靠捡地上的东西活到了五岁。

相比他金尊玉贵的两位皇兄,他就像只闯进富贵人家的脏狗,被人既嫌恶又兴奋地戏弄着。

“我见识过那些女人的真面目,自然不会让你也受委屈。”容奕抱住她,像是在安抚。

苏辛张了张嘴,紧紧抱回去,“阿奕,以后都有我啦!”

容奕闷笑,“你能老实待着就是谢天谢地。”

“我只是想亲自去看一看江南,打算过了半月就回来的,”苏辛有些丧气,“我不明白我的东西哪里出了问题,又怎么会……”

“不是你的问题,”容奕看着她的脸,“是有人要利用你,却反被他人利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辛这只蝉显然还没领会他的意思,傻乎乎地道,“谁要利用我呀?我有什么可图的?”

容奕神色复杂,“那个要我纳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丞相?”苏辛摇头道,“怎么可能,按你的意思,是他陷害我去给人下毒吗?我和他无冤无仇,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难不成他就是为了给你纳妃吗?给你纳妃不是该找你吗?他来害我做什么?还有那些没了命的百姓,他可是丞相,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别骗人了。”

“怎么不可能,”容奕意味不明道。

苏辛沉默了一阵,抬起头道,“是为了我手下的产业?”

她这人,才貌都不出色,身后又无依仗的背景,除了做点生意的志向,可谓是毫无存在感。因此,除了手里那点产业,也无甚值得那位丞相大人挂念的。

容奕并不意外她能猜出来,只是继续道,“他曾坦言你出身不高,转投商道不说,还一味做大,自古都是重农贱商,为的就是不让经商者钱权自重,乱了分寸。可你以商人之身嫁与我,助长商人的气焰,国策也难以实施,势必带来动荡。他知朕不愿委屈你,便自作主张地着人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一但你产业关停,后位不保,自然也就铲除了威胁,还能平息朝堂上的风言风语,可谓一举两得。”

“……他也实在良苦用心。”苏辛趴在桌上,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自己还有这么被人瞧得起的时候。

“不过是一个遭人利用的蠢货。”容奕说着,就忆起半月前的场景。

那时他为江南之事焦头烂额,赵莒枢却一再推托,他那时便觉出不对,便着人暗中探查赵莒枢的行踪。

赵莒枢行事谨慎,凡事都做的滴水不漏,除却一开始派遣他去江南那一遭,几乎不曾在皇宫以外的地方久留。

京都眼线遍布,容奕自觉不可能出什么差错,旋即派人去了江南,赵莒枢从江南回来后,先是声称江南情形难以稳定,自己无力挽回,虚情假意地告罪,接着便是一封称病书递上来,几日都不肯上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寻常贪生怕死之辈不肯接这趟烂摊子也就罢了,赵莒枢虽精明,却不至于在这时候罢手,此人看似圆滑,但身上还是免不了读书人的傲气,是绝不肯服输的性子。那此次异状究竟是为何?

他又与当下之事有何关系?

容奕紧等慢等,不出所料地收到了赵莒枢在江南的异况。细究之下,竟发现这异况已是许久之前了。

约莫是一开始有人毒发的时候,赵莒枢就曾暗中拜访过江南官员,具体谈了什么尚且不知。

也就是这关键的时候,因消息没能及时呈上来,延误时机,致使江南之变横生。

收到这些证据的容奕没有声张,反而平静地召见了好不容易进了宫的赵莒枢。

“爱卿这么聪明的人,不妨来猜猜看,朕今日叫你来做什么。”

二人之间隔了扇屏风,赵莒枢跪在屏风前,御书房闷热,熏香撩人,他出了一身虚汗,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疼,“微臣耽误了江南差事,罪该万死。”

屏风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纸页翻折的声音,慢条斯理,却极其折磨,“朕听人说,你私下在江南做了不少事,一桩桩一件件,好不精彩。”

他这番话,名为问罪,实则是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莒枢不出所料,话语中带着含糊的意味,“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混账!”容奕暴喝一声,将洋洋洒洒的信笺甩到了屏风上,“你勾结贼人,毁我江山,如今证据都送到朕的面前了,竟还敢卖弄聪明!”

赵莒枢心凉了半截,往常伶俐的神思格外沉顿,只得心如死灰道,“臣听信谗言引狼入室,万死难辞其咎……”

容奕的心沉了下去,谗言……谁的谗言?

这话本就是刻意往重了说,赵莒枢非但应承了,竟还真和那背后之人有牵连?

好,好的很。

他不动声色地掐灭了熏香,尚有疼意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搓捻几下,“赵莒枢,朕给你一个机会。”

他起身走至屏风外,明黄的龙袍边角垂到赵莒枢眼帘,衣摆带风,掠出一张方才的信笺来,那上头干净得要命,连个墨点都没有,还不等过分分明,就被一只靴子轻踩在脚下,挣扎不得,“谁和你在暗中联系,你们又做了什么,这前后始末,朕全要知道。”

“是要株连九族还是将功折罪,全在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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