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秦鹤一手撑着纪垣的肩膀将他扶起来,另一只手举起,“啪”地一掌抽在纪垣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和脸颊的骤痛似是将纪垣打懵了,他偏着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怔然地慢慢扭过头,目光终于凝聚:“……小鹤?”
秦鹤一言不发,反手又是一掌,毫不留情地掴上纪垣的另一边脸。纪垣被抽得头偏向一边,呆怔半晌,用力闭了闭眼。“小鹤,够了。”
“垣哥,你刚刚真的很过分。”秦鹤压抑着滔天怒火,脸色因为克制而微微扭曲。控制表情在他过往的人生中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此刻他几乎要破功了。“你刚刚叫了我哥的名字,这让我很难做。”
不止是难做。秦鹤生平最恨,就是有人将他视为秦鹣的替代品。纪垣说出那个名字时,他原本含笑的嘴角立刻僵住,就像有人迎面重重给了一拳,刚滋生的悸动和柔软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讽刺。他确实刻意诱导过纪垣将他误认为秦鹣,但在他的计划中,这种刻意为之的混淆只会停留在他们浅层链接的那一刻——他和秦鹣的精神体根本是两种不同的动物,更何况深入纪垣大脑里的脑电波?只要纪垣稍稍想一想,哪怕分出一点精力认真地识别和接受秦鹤的波纹频率,都能认出他不是秦鹣……
纪垣撑起了身体。就在一分钟前,他还像一条乖巧的家养犬一般跪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趴在秦鹤怀里,饭来张口地等着他喂水果。但此刻,他由跪姿改成了坐姿,两条长腿从沙发上放下,侧着身体,郑重地对秦鹤说:“我不该把你错认成秦鹣,我向你道歉,小鹤。”
这段时间来,妥帖的照顾、逐渐稳固的精神域、时刻保护着他的精神屏障,让纪垣的状态逐渐变好,脸上的病容也消散许多。此刻他向秦鹤致歉,确实目光坦诚、表情认真,毫无虚假或搪塞之意。他停顿了片刻,缓了缓语气里的愠怒,平稳地继续道:“但你也不该扇我巴掌,小鹤。你有很多种方式提醒我,但不该是这么粗鲁的方式。”
这是纪垣的真心话。任何人都不喜欢被错人成其他人,他将秦鹤认成秦鹣,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但秦鹤的手段未免粗暴,更何况是扇耳光这样的行为,含着十足的羞辱和居高临下。他的脸上现在还火辣辣地痛着,纪垣就算涵养再好,此刻直视秦鹤的目光也含了愠意。
秦鹤一言不发,回视纪垣。这位正当盛年的S级哨兵有一对英气的剑眉,久经沙场的炼历让他的气质凌厉而从容,即使是普通的对视,目光都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唯一的违和之处大概就在于两颊处些微的红肿,但这丝毫不损他的威严。秦鹤扯了扯嘴角,压下反驳的冲动,选择了服软:“对不起,垣哥。但很遗憾,我暂时不想接受你的道歉。”
纪垣确实有愤怒的理由,这点秦鹤明白。在纪垣的视角里,这是他第一次认错人,秦鹤如此是反应过激了。但是对于秦鹤来说,他清楚地知道,纪垣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尤其是修补精神域的期间,时不时就会将他当作秦鹣。他能够容忍到现在的唯一原因是,他相信纪垣在浅层结合后,会通过精神链接真正认识到他和秦鹣的不同。但秦鹤现在明白了,他能如此顺利地误导和进入纪垣的识海,除了他的刻意模仿以外,纪垣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秦鹤愤恨地咽下一口气。即使已经尽力在控制,他表情上的些微扭曲还是被哨兵敏锐地注意到了。不管有多生气,纪垣对秦鹤还是有着几分对小辈的包容心。听到秦鹤拒绝接受道歉,他微微皱眉,但还是耐心地问:“为什么?”
纪垣是客气的。即使在他的视角里,他和秦鹤都各有错,他依然把秦鹤受的委屈放在了首位。但面对纪垣的包容,秦鹤可没打算也做个体面人。他的大脑飞速地计算着纪垣会作出的反应,表情却换成了一幅愤愤不平、心直口快的模样:“我们刚完成浅层链接没多久,垣哥。你还想着别的向导,这让我很不高兴。”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对秦鹣的称呼太过冷漠,连忙改口道:“你总想着我哥,我……”秦鹤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脆弱,“我希望未来能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
从纪垣的表情来看,他并不完全明白秦鹤这天大的委屈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的无心之失,对于秦鹤来说却如刺骨的毒针一般。纪垣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斟酌了半晌,缓缓地开口:“我以后会注意的,小鹤。我明白,任何人都不喜欢被认成其他人。”
纪垣的语气诚恳温柔,但秦鹤听得刺耳。这样包容的话语,不追究他刚刚扇巴掌,反而先为自己的过错的道歉,分明是把他当成了闹脾气的小孩子。秦鹤心里更生了几分怄恼,他定定地看着纪垣,突然精神触手伸出,似绕树的藤蔓一般,看似无害地围成温柔的窠臼,在哨兵的身体周围缓缓交织成笼。纪垣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虚空中有人推了他一把,紧接着他身体后仰、小腹猛地缩紧,欲火伴随着凌乱的麻痒升腾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鹤!”纪垣急斥一声,脊背几乎已经软得支撑不住身体,靠着沙发背才能勉强坐好。他知道这是什么——是秦鹤通过他们之间无形的链接,直接通过大脑内层刺激强迫他发情。纪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令人头皮发麻的冲动让他的小腹紧绷,热血一阵阵地往下身涌。他强压着紊乱的喘息,想抬手拉住秦鹤让他停下,但反被秦鹤握住了手腕。
“垣哥,”相比于纪垣的失态,秦鹤此刻依然面色如常,就好像在纪垣大脑里进行极度精密的挑逗刺激,对他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他直视着纪垣的双眼,神态认真,“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看到我?”
这是赤裸裸的宣誓主权。不是每一位向导都能轻易地挑逗起哨兵的情欲,哪怕是完全结合后都未必可以。这其中,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两人间极高的匹配度,向导本人对精神力精细到可怕的操作,以及他对哨兵精神空间的绝对了解。纪垣几乎能听到血液冲击着大脑皮层的声音,身体里的情潮一阵比一阵高,小腹更是酸胀得发疼。他完全没想到,仅仅凭借着一个浅层链接,秦鹤就能对他的精神域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之间的契合程度、秦鹤对他的了解和掌控,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不、不,住手!”纪垣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情欲如浪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击他的理智,滚热的气流从他的口鼻呼出。腰腹处的肌肉绷紧复又放松,翕张起伏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被秦鹤握住的手腕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他愤怒地想挣扎,却被秦鹤轻松地欺身而上,将他整个压在身下。
“垣哥,现在在你大脑里的,是我呀。”秦鹤贴在纪垣的耳边,明明是处于主导者的地位,语气却像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你可以记住我吗?请不要……再把我和我哥弄混了。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纪垣的身体已经滚烫了,秦鹤肌肤相贴给予了他少许的清凉,被热气笼罩的耳朵越来越红。他额前的发丝挑着零碎的汗滴,喉结仓促地滚动,仅剩的理智让他想答应秦鹤的话,但单音还未出口,秦鹤的手就抚上了他的双眼。
“闭上眼睛,垣哥。”秦鹤说,语气平缓无波,“好好享受吧,这是我给予你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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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垣的世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他没有昏迷,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的——在身体被情欲裹挟的时候,没有人能昏睡过去。他的身体还是燥热得厉害,双腿不自觉地磋磨着,下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感觉大脑里的神经突突地跳着,有人的手敷上他的胸膛,先是慢理斯条地剥下了他的背心,在赤裸的胸膛上蜻蜓点水似地捉弄着。纪垣呻吟着,不自觉地绷紧胸膛向上挺,丰满的胸肌将中间绷出一条浅浅的沟。秦鹤慢悠悠地左右掐玩着两枚乳蒂,不时俯身含在嘴里吮吸。每次他上下牙床合并、稍加力道噬咬口中的肉果时,纪垣的呻吟就会尤其高昂难耐,显然乳尖是他最难以忍受的敏感点。
纪垣的头发彻底乱了,紧实俊美的肌理上敷着一层薄汗,双眼始终紧闭,但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的些许抗拒。他大概还意识不到自己正不知节制地呻吟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祈求和渴望,身体因为秦鹤的触碰而兴奋得发抖。昏然间有人扯下了家居裤的松紧带,握住两腿间灼热的硬物——纪垣的喘息声立刻大了起来。伴随着灵巧周道的手淫,甚至连下面两颗饱满的囊袋也体贴地照顾到,纪垣射了出来。
但还没完。少许的喘息空间过后,第二波情潮汹涌而至。纪垣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滚热的气流从口鼻呼出,射精后再次被挑起情欲的痛苦几乎颠覆了他的感官。他难耐地皱着眉,脸上满是湿润的薄红,无意识地带着颤音道:“小鹤……够、够了。”
正在纪垣大脑内肆意撩拨的秦鹤动作一顿,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很快又刻意地压下。纪垣纵情间喊出他的名字,这让秦鹤刚刚的怒火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还不够。其实,秦鹤心里也知道,纪垣的认错态度已经足够好了,这只是他主观意识下的第一次犯错,并且立刻承认错误并且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秦鹤依然余怒未消。他收回沾满了纪垣体温和白浊的手,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把手心细细地擦干净,俯视着纪垣,轻声道:“既然那么喜欢喊秦鹣的名字,那就喊个够吧,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