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秦鹤把文件交到纪垣手里,就自顾自去厨房了。纪垣拿在手里,怔愣半晌,一时觉得烫手至极。
纪垣此刻手里这份所谓的“哨兵条约”,说是丧权辱国也不为过——条约洋洋洒洒二十五条,如果说第一条的“绝对服从秦鹤的所有命令”还能按照军人的天职理解,到最后一条时,简直交出了身体、思想、尊严甚至人身自由的所有控制权,甚至连判罚和惩戒权利都交予他人。纪垣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明过来,大脑惯性地把这份毫无平等可言的守则理解为对方孩子气的占有欲,以至于在秦鹤要求他背下来时,他居然没有想过反对。
世界上大多数的底线崩溃,都开始于第一次退让。有在秦鹤口述、自己执笔写下这份不平等条约时的屈辱在前,秦鹤要求他背下来时,纪垣也只一目十行地扫过,用哨兵强于常人百倍的大脑把每一个字都记住,同时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背后的含义。
纪垣背诵守则的同时,秦鹤正在厨房。他把勤务兵送来的餐盒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耐心地在原地等待。他不想去干扰正在客厅的纪垣——谁能忍心打断一个正在背诵自己的奴隶契约的哨兵呢?他把饭菜都加热好,柚子也剥出一大盘果肉,然后才去慢悠悠唤人:“垣哥,来吃饭吧。”
他们坐在餐桌前,一起吃了午餐,秦鹤坐的就是以前秦鹣的位置。纪垣吃饭时一言不发,秦鹤也无意打破安宁。简单用餐完毕后,秦鹤把餐具都收进水槽里泡着,然后去了客厅,在沙发上从从容容地坐下:“背好了吗,垣哥?”
纪垣安静了几秒。军人的天性让他先正面回答了问题,然后才表达自己的疑窦:“我背好了。但是,小鹤,里面有几条我认为实在有些过分了。”
不仅仅只有几条。在纪垣眼里,这份守则比结婚誓言还要严苛数倍,简直就是把一个人完全交予另一个人掌控。但在孤儿院长大哄孩子的经历告诉他,他绝不能把这份文件全盘否定,这会伤了一个不成熟的孩子的心。
“不合适?”秦鹤的笑容立刻变了,又换上了纪垣刚刚见过的、略微扭曲的模样。“垣哥,你翻到最后一页——对,右下角,这是你自己半小时前签上的名字。所以在你眼里,这份文件、这个签名,都只是用来糊弄我的工具,只要我的气性一过,你就可以随便翻脸不认人吗?”
这话讲得极重,以至于完全背离了秦鹤一直在纪垣心里苦心树立的形象。但这样颠覆性的表现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纪垣立刻噤声了。许久,也许是出于认错人的愧疚感,又或是出于对这个一直视为弟弟的年轻人的包容,纪垣轻声道:“……听你的,小鹤。”
秦鹤一扬下巴。“那么,垣哥,双手背后,大腿分开与肩齐平,下巴抬高——就像军队里检查背书那样。”纪垣照做了。新兵阶段隔三岔五就会检查背诵条例,但除此之外,对于纪垣来说,到他这个级别,这个姿势更常见于宣誓。或在典礼上、或在升衔时,通常是在国徽下对着国家或者军队,象征着完全的效忠。此刻他迫不得已摆出这样的姿势,面前只有一个听众,恍惚间就像在对着秦鹤宣誓。纪垣还没说话,反而是秦鹤先不满意了:“垣哥,我坐着呢。你站着该怎么背?我总不能一直抬着脖子看你吧?”他理直气壮地说,歪头似是认真思考了几秒,“这样,地上刚好铺了地毯,你跪下来吧。这样我们视线就持平了。”
客厅的地毯是秦鹤前几天铺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和纪垣在客厅玩捡球游戏,不想他膝盖和手掌在地面硌疼,就从白塔外订了一套软实名贵的厚地毯。又是一个看似合理、实则在一点点蚕食底线的要求——纪垣深深吸气,但他今天的让步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最后这个要求实在微不足道。他默然地跪了下来,视线和秦鹤齐平相交,在对方笑吟吟的鼓励目光中,一板一眼地开始背诵《哨兵守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垣必须发自内心热爱秦鹤、尊敬秦鹤,任何时候以秦鹤的意志为首要目标……”
以熟悉的宣誓姿态,第三人称称呼自己的名字,在对方笼罩的鼓励目光下,这样的行为不可谓不充满仪式感。第一句刚刚念完,纪垣就羞耻得卡顿了,但立刻眼前一花,伴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胸膛印上一道火辣辣的刺痛。他惊得怔了几秒,才注意到秦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握着一根软鞭。刚刚在被强制高潮时,秦鹤扒掉了纪垣上身的白色背心,但后来秦鹤去了厨房,纪垣又是个行正坐端的性格,青天白日的绝不容许自己裸着上身,背书时他又把背心穿上了。此刻秦鹤的鞭子直接甩到纪垣的胸上,看着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下的胸肌耸动,伴随着纪垣难耐的轻哼,秦鹤提醒道:“你在军队宣誓也这样磕磕巴巴的吗,垣哥?那我就不得不用点工具提醒你了。”
纪垣的呼吸凌乱了一瞬,不敢再分心,继续背诵。鞭子是选用特殊材质做的,专门适用于调教而非真正的刑罚。就像那两下不轻不重的巴掌一样,并不算有多疼,更多的是给予对象被惩戒的耻辱感。纪垣强压着自己的声线继续背诵,但时不时的,秦鹤的鞭子总是会落下,抽在背心上发出闷闷的声音。纪垣的厚乳即使隔着这层薄薄的布料也轮廓分明,被抽到时总是不由自主地耸动绷紧,两块丰腴的大胸肌就鼓得尤为明显。“即使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外界干扰,也不能被打断任务啊,垣哥。这是军人的基本素养吧?”秦鹤漫不经心地抬手,“啪”地扬鞭,又在纪垣的胸肌上掴上一鞭。这一下鞭梢刮到了乳头,纪垣的呻吟立刻拔高了,甚至连背心都遮不住其下乳肉的明显颤动。
“继续背,垣哥,别停。”秦鹤似笑非笑地说。纪垣原本就大上一圈的奶头,此刻居然更加倍挺立了起来,甚至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出两个小点,男用背心的防透性总是不太好,此刻秦鹤就隐约能看到布料下两枚又红又硬的乳蒂,肿得足有大拇指那么粗。最后几条守则纪垣背得尤为艰难,秦鹤笑吟吟地听着纪垣亲口说着“秦鹤有权剥夺纪垣的尊严和自由,有权决定一切惩戒手段”时,再一次落下鞭子,左右连续两鞭,把这对丰腴如熟妇的胸乳抽得连连震颤。
纪垣的额头上滑下一滴汗。他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在背什么了,全凭着哨兵异于常人的记忆力,不经思考地重复着刚刚看过的文字。乳首一直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正对准了抽的这两下鞭子,刺激简直不亚于电流直通大脑。他发出控制不住的呻吟,身体震了一震,声音一旦停顿,大脑就此卡壳,竟然想不起来接下来的内容了。
但秦鹤居然也没催他。纪垣顺着秦鹤笑吟吟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分开跪下的双腿间,不知何时鼓起了一大包。他下半身穿的是家居的短裤,这个角度低头看,甚至能看到裤子的松紧带都被撑开了一点,露出内里的短裤,勃起的雄物几乎都要探出一个头。在背诵守则和接受鞭挞的双重羞辱下,他居然……硬了。
“真是的,垣哥。让你背个书而已,居然就勃起了吗?”秦鹤轻轻巧巧地说。纪垣简直无地自容,在这样半是埋怨、半是挑逗的语气中,他居然硬得得更厉害了,坚实的腰背微微颤动着,四肢得血液都在往下身涌。在自己一直视为弟弟的年轻人面前勃起,还是在道歉的过程中……这是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
秦鹤笑得更开心了。且不论此刻的纪垣眼帘低垂、双颊通红的样子有多迷人,对方现在的姿态,一定是秦鹣从来没有见过的。秦鹤用的鞭子和手套一样,是前几天才送到的定制款。而除此之外,他没有在卧房或者浴室里发现任何类似的道具——秦鹣和纪垣的小游戏,只到了戴项圈和捡球的阶段就浅尝辄止了。大约秦鹣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爱人会在另一人的羞辱和鞭挞下,不可自拔地感到兴奋吧?
秦鹤丢了鞭子,走到纪垣面前。他站起来时对面前人就完全呈现俯视的姿态了,纪垣隐约感到不安,正准备也站起来,但秦鹤的手先落下。纪垣本以为他又要掌掴,本能地偏头想躲,但秦鹤只是温柔地抚摸他微微红肿的脸,然后俯身亲吻哨兵的侧颈。纪垣被亲吻弄得麻痒,紧接着秦鹤也跪下来,搂着纪垣的肩,两人一起滚在蓬松的地毯上。
属于向导的精神触手千丝百结地发散开来。纪垣愕然,随后明了:秦鹤想和他正式结合了。精神触丝如有实质地钻进纪垣的大脑中,撩拨他不堪重负的情欲。他的裤子也被秦鹤轻易地拽下,勃发的粗茎弹跳出来,顶在腹肌分明的小腹之前。秦鹤揽着纪垣的劲腰,屈膝轻轻顶弄着他勃发的阴茎,同时低头噬咬着纪垣的肩膀,温热的呼吸喷吐在纪垣的耳沿,空气中的情欲味道越来越浓。
纪垣也开始把持不住了。不仅仅来自于身体的冲动,更来自于浅层结合后他们之间的契合和深入精神域内的撩拨。纪垣几乎能听到大脑里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情欲让他的大腿发软,喘息也一声比一声粗重。甚至连秦鹤握住他圆润勃发的屌头时,他也只是本能地弓起腰肢,习惯性地往对方手心里送得更多——这个动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配合得连他自己都惊讶。纪垣根本不知道,在浅层结合后的这几天内,秦鹤经常一边为他梳理精神领域一边帮他手淫,更不知道自己曾经在秦鹤的手心泄过多少次,然后昏沉地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呃啊……”纪垣喘息着,雄物在秦鹤手中勃勃跳动着,马眼开合滴出晶莹的淫水。秦鹤撸了几把雄茎,手伸到纪垣后腰,腰窝慢慢下移到股间,在触碰到尚显干涩的后穴时,纪垣突然不知道从哪爆发出的能量,猛地把秦鹤推开了半寸。“够,够了。小鹤。”纪垣气息不稳地说,面上难掩愧臊。
顺着纪垣的力道,秦鹤果然退后了半米。相较于纪垣的完全动情,他看上去面色自如得多。他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仰躺在地毯上的纪垣,冷声道:“怎么了,垣哥?”
纪垣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情欲让他的脸此刻覆上了一层薄红,身体也烫热得惊人。他其实大脑并不非常清明,羞辱和鞭挞已经冲垮了他的理智,被挑逗身体时更是毫无反抗之力,此刻瞳孔无意识地睁大,还带着一点情欲逼出来的湿润水光。他刚才本能地推开人,并不是因为对方是秦鹤,而是因为他不是秦鹣。
结合是秦鹤提的,但是同意是纪垣自己亲口应下的。他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承诺的事情从不反悔。但此刻,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惶。哨兵和向导的结合,不仅仅是身体的水乳交融,更是精神与心灵的结合。纪垣第一次意识到,如果今天他们完成链接,和他心灵相通的人就是秦鹤了,他们的精神体将在脑海内享有共同的活动空间,他们的灵魂上会烙上彼此的烙印,只要无形的精神触手轻轻一勾,就能轻易牵动彼此的心绪和感官。
可是秦鹣要怎么办?他的秦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