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1.
鹤挽年年少成名,十五六岁便可下山闯荡。
这天他在秦岭七拐八拐,忽然走进了一处不知名的山谷,谷内繁花缤纷,暗香幽幽,一派好风光,只是却有危机暗伏。
这山谷不大,路却很长,薄雾自地而生,夹杂着丝丝沁人花香。鹤挽年脚步不停,这路却越走越长,这香雾越来越厚,到最后,除却鹤道长周身三尺坐忘,周围景物皆被浓雾遮蔽。
青天白日,竟生此等异状,必有妖邪作怪。鹤道长依旧不曾停步,拢在袖中的手却已掐好了剑诀。就在此时!一只手忽然自浓雾中伸出,握着一根木刺向鹤挽年后心窝刺去,这一下要是捅实,鹤道长登时就要上西天。
木刺碰到淡蓝气场的一瞬间,鹤挽年猛地回身,抬剑以剑背抵住木刺尖头,同时结起剑阵凝滞来人身形。接着鹤道长照面就来了一套三才九转,只听嘭的一声,剑招砸在了实处,鹤挽年不曾停手,纵身追去,万世剑气随心而动,阻拦来人后路,再往前将手中长剑直抛出去,剑身穿透行凶者身躯又带着冲劲贯在山壁上铮铮作响。
浓雾转眼退却,露出行凶者真容来。
行凶者被利剑刺穿肩胛骨钉在山壁上,肩上伤口沁一片深色,却不闻血腥,反而带着一股草木清香。
鹤挽年不是头一次遇到妖怪,但是面前这个,身躯形似少年,长发红眸,面容姣丽,一身黑衣紫裳,瞧着几分像隔壁万花谷的制式衣衫,穿戴却七零八落,不是这里扣错了,就是那里戴反了,出手极狠,刚刚来袭时却无半点杀意。
哦,现在可能有了,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鹤小道长心虚捻了捻莲冠上的发带,转念又想道,这小妖出手便是杀招,要不是自己警觉还真得成了他手下亡魂,于是又理直气壮起来。
花妖少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疑点,道长想着法问了几次,花妖却是个不会说话的,口舌开开合合,就是没蹦出个一言半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到底是怎么化成人形的?!
鹤挽年略微有些崩溃,这花妖放吧,怕他继续待在这伤人,杀吧,花妖身上没半点血气,显然目前手上还没有人命。
鹤小道长不是个斩妖除魔片甲不留的性子,纠结几番后,使计收了小花妖带去万花谷,毕竟穿着万花校服呢,身手也有几分万花的影子,也许能找到他的来历呢?
鹤挽年把妖送去万花谷,万花弟子名册查了半天,也无人知晓花妖少年的身份,再看看小花妖澄澈懵懂的眼神,花圣拍板作主,将他收入门下,反正万花也还有其他草木化形的弟子,这孩子跟万花那么有缘,正好可以给他们带。
毕竟万花谷嘛,奇花异草多,又可以收录一株奇花想想真是让人激动呢!
鹤小道长见着事情解决了,花妖少年有了归处,放下心来要走,去不料被拉住了衣袖。他回头看去,是小花妖,哦不对,现在应该是万花正意弟子了。
花妖少年睁着对灿若赤珠的眼睛,定定看着小道长,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外蹦:
“我,秦,律。”
这是他刚得的赐名。
他指了指自己,再看鹤挽年:“你,名,字。”
花妖少年认真的样子怪可爱的,鹤道长闻言,露出个灿烂笑容:“我叫鹤挽年,要记得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秦律郑重点头,又放了点东西在鹤小道长手心,是几粒黄澄澄的甘草糖,应该是师兄师姐给的,“给你,我会,去找,你的。”
进步很快嘛,鹤小道长有些惊讶了,不过有个看着同龄的小伙伴还蛮有意思的,他期待地回应:“好呀,我等着你。等你出谷了,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吧!”
2.
华山,纯阳宫。
鹅毛大雪,天地银妆,
巍峨道宫似被裹在一片银雾当中。
鹤挽年刚一进门,身后大门便被大力关上,惊得屋檐积雪“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屋内绿意盎然,春光融融。
鹤挽年小心避开地上蜿蜒的藤叶:“哇,哇,怎么回事?阿律,我都说了不要把叶子铺得那么满!屋子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藤枝缠附上鹤道长的四肢,边缘泛红的叶片锋利如刀,在道袍上割出一道道破损的口子。
鹤挽年顿时额头蹦出十字,道力在周身运转,他精准掐住一根藤死命摇晃,不满道:“快起来!别睡了!把你的叶子收一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蓦地,嚣张占据整屋的枝叶窸窸窣窣涌动、收缩,在床边聚拢化出一个容貌昳丽的青年男子,慵懒地倚在床沿。
鬓边戴着树藤纹路的银饰,边缘泛着冷锐的芒。
秦律侧着头,眼帘半垂,似睡非睡,让人瞧不清神色。
“怎么还这么困,灵力恢复如此慢么?”鹤挽年靠过来把手伸进秦律的衣领里,冰得万花一个哆嗦,眉头微蹙。
秦律醒过神,把鹤挽年使坏的手抓出来,又拉着人坐到身边搂着,鹤挽年不得不微微弓身好窝在他怀里。
秦律抓着自家道侣,趴在肩窝处猛吸了几口冷冽精纯的灵息,这才松快许多,怏怏回道:“纯阳的结界对我压制太厉害了,这座道宫……天然在排斥妖类。”
家花焉耷耷的模样,可把鹤挽年心疼坏了,撸了撸秦律顺滑的头毛,不知想了什么脸慢慢发红,凑到他耳边悄悄道:“这几日,我都不用出门早课,我给你多浇浇水?”
秦律闻言,带人倒在压在床榻上,压着鹤挽年同他十指相扣,手指捏着鹤道长从指尖到指根慢慢揉搓,揉得纯阳道长指尖发热,心尖儿也跟着发颤。
秦律撑在鹤挽年上方,拉起两人两扣的手,在鹤挽年手背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含情的眉眼透出一抹情动的媚:“我对水质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到时候……”
鬓角银藤饰褪却伪装,露出一点青绿。
他含住鹤挽年的指尖轻啃:“……小鹤哥哥,可不要说不行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鹤挽年登时就起了反应,鼠蹊处鼓起一大包,后方的穴口更是不自觉收缩,显然是想到了秦律以往“汲水”的场景。
泛着妖异红光的枝藤从万花发间、袖袍间舒展开来,摇曳着一根一根攀上鹤挽年的四肢。
足以碎石切金的藤叶拂过鹤道长肌肤,化作他指尖的春风。
鹤挽年最受不得他这般温吞磨人的撩拨,喘着粗气急切地去扯万花的裤腰带,却不得章法,佩玉流苏一圈又一圈缠到他手上。
鹤道长眼一红,直接把墨锦腰带震碎,断线的珠玉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万花还来不及心疼衣衫,便被纯阳反身压倒在下,墨发若流云,映衬着其上的白玉美人。
鹤挽年轻哼一声,挑着秦律的下巴轻佻道:“小花妖,快乖乖把你的根掏出来给道爷爽爽,今日要是伺候得爷不爽利,就给你全剪了!”
他眨了眨红眸,然后配合着惶恐作答:“道长莫杀我,我这就侍奉您。”
说罢,他牵鹤挽年的手引着他往下摸,“好道长您摸摸看,验验货,我这根可还合您心意?”
藤妖的根茎蛰伏在风雅绸衣下,一被心上咩握在手心,便雀跃着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