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且、待、时、休?”惟命一字一顿念。“且待时休的且,是不是君且莫惜的且?”
迎着惟命打趣的眼神,中和哥往日伶俐的口舌不知为何有些迟钝:
“没……你别听那些人瞎吹!我——”
阳光洒在惟命脸上,映得他的眼瞳一片澄澈。中和哥一时愣了神,吞吐半晌,方低弱补出一句:“我没他们吹得那么厉害。”
“嗯?”惟命没想到眼前这分明对无方之道揣摩甚深的男人如此自谦。他朝中和哥细细看去,男人长相平常,眸光低垂,一身青衫随着风的幅度摆动,站在那里如一叶飘零。手上坚硬的茧记述了他的苦功,通身气度却是谨微,不带半分自恃。
惟命想到风初染将中和哥带到他面前时的场景。
“你不是要学无方么?我给你找了个师父。”
“诶?”
“小白——!说了称不上师父,你别……”
“啊呀,你就别谦虚了,国一无方!当惟命的师父怎么了,不委屈我们惟命吧!”
男人的脸庞泛红,显然爱听风初染的夸赞,又在夸赞声中有些局促。惟命身怀百眼千耳,在三人第一次见面便敏锐地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寻常。
“没那么厉害么?小白可是一直和我夸你呢。”果不其然,男人泛红了耳根。
惟命看着他的神情,托着下巴笑了笑。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川乌射罔——这一招怎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惟命初学无方,一招一式间透着笨拙。男人的手拂过他的腰,虚握住他的手腕,百草卷行云流水舒展又收起,随着卷轴再度收入手中,那道温和的气息向他远离。
“你自己试试?”
不得不说,中和哥是个好师父,短短数日,惟命已将无方武学掌握了个大概。惟命握着百草卷的手紧了紧,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附在自己身侧的余温。
见惟命久久没有动作,中和哥疑惑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演示招式时,中和哥总是离着两步远,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在风中稀释,传到惟命鼻尖时只余些缕幽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