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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渴盼和对恋人的痴情,疯狂而近乎残酷的极至,这个纷繁的乱世中,你在用绝对零度冰冷的温度点燃心中沉寂已久的激情。在冰城的世界里,让我们为爱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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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时钟指向崇祯十五年,鼎盛一时的明王朝已是步履蹒跚。由于施政不力,民怨沸腾,特别是土木堡之变后,朝廷暴政连年,人民的生计更加艰难,苦不堪言。各地结竿而起的义军,令这个古老的王朝摇摇欲坠。
李朝就生于这样一个乱世,他出生时就被父母遗弃,后来辗转投入武当门下。但他资质聪颖,人虽是略有些调皮捣蛋,但在师兄弟中潜力出众,很得掌门云空道长的喜爱,时时将其带在身边,点拨武艺。数年之后,他的技艺已经小有所成。随着战事日渐扩大,许多武林豪杰也身不由己地卷入到其中,或投靠朝廷,或为义军效力,抽身者寥寥无几。
武当是百年大派,自然难以避免被拉拢,云空道长这几个月也是愁眉紧锁。本来,他并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古董,但现在的情势令他确实非常头疼,自然也就无心茶饭。李朝知道师父的心事,却也只能勤加练武,帮不上什么。特别是入冬后,京城令他晋见的密旨已是一天数封,道长知道难以推脱,只能命大弟子陈其安代任掌门,自己带着李朝,往京师一探虚实。
这天傍晚,师徒两人踏着晚霞的余辉,来到了京城。虽然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但在天子脚下,百姓的日子似乎还算舒坦,一个又一个的集市热闹非凡。只是大街上的熙熙嚷嚷并没有令道长沉重的脸色有一丝好转,第一次出远门的李朝看到涌动的人流确实兴奋异常,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只是师父的愁眉让他不好弄东弄西。师父在君临客栈的门前停了下来,示意李朝就在这里住下。
两人随便叫了些酒菜,酒足饭饱之后,道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为师今晚有些要事,你就呆在这里,不可随意走动,我约莫天明回来,切记」。
李朝点头答应,回客房躺了大概一个时辰,却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京师的花花世界令他觉得好奇,他很想见识一下夜晚的灯花阑珊的感觉,再说师父一时半会儿也会不来,想着想着,实在是按奈不住,便起身从窗台往下一跃,离开了客栈。
古城的繁荣却非其它地方可比,李朝在夜市上看了个够,还不尽兴,想去城墙边转转,就操了一条小道,步履匆匆地走了一阵子,越走人烟越稀少,天气虽是寒冷但由于心情激动,再加上脚步很快,他的身体反而温热了几分。走了好远,才来到一条静寂的窄窄的小巷,两旁屋子都没什么动静,他才觉得可能是已到子时,人们进入梦乡了。
突然,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李朝立即判断这是高手飞行的声响,立马打开身旁的窗户,翻身跳近身后的房子内。那里大概是一户人家的厨房,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些锅碗瓢盆,他则正好落在禾秆堆里面。接着他闭气丹田,尽量不再弄出任何声响,幸好墙壁上的砖石有不少空隙,所以眼睛能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很快,一道紫色的身影翩然而落,虽是在寒冷的冬季,但来者的衣服却非常轻薄,全身的衣裳是用上好的轻纱织成的,明艳的肌肤若隐若现,虽说她蒙着面纱,但妙曼的曲线使人在黑夜中也能认出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虽然在紫衣的裹罩中,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的滑嫩令人眩目,尤其是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温婉的神韵透人骨髓。
她尚未站稳,两个穿袈裟的和尚也落到她的旁边,一左一右。双方对持了一会而,少女娇喝一声,右手突然伸出一个绑着紫色丝绸的铜制铛,「呜」地射向对方,夜色顿时被这条紫色的兵器划破,由于来势非常急劲,两个和尚只能闪身闭开,然后合力伸手向前抓向少女。
武当本缘于少林,因而少林的一些绝学李朝曾听师父大致描述过,再加上从两人的服饰可知,这当是小擒拿手无疑。紫衣少女却依旧气定神闲,身体往后退几步,纤腰一收,一个鱼越,就这样从对方的头上飞过,两人慌忙转身,少女的铜球已飞到他们面门,幸好他们的身法还算快,才躲过了一劫。
不过少林和尚很快回过神来,只见他们一前一后,交替出拳,不用问,正是十八罗汉拳,只是需十八人的拳法,两人的配合威力终究显得有限,少女的形势虽然开始有些吃紧,不断向后,但仍能收住门户。
李朝知道,少林的套路主要是靠内力的深厚,而这两个和尚的修为显然不算特别高明,而女子的灵巧的身法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少女的身体退到墙角时,其中一个和尚以为机会来了,便凶狠地伸出手抓向紫衣女孩的面颊,但见她冷笑一下,后脚踩着墙壁的缝隙,整个人借力腾空,优雅地在空中划了道紫色的弧线。
避开对手的攻击后,她的十指青葱玉指直插向两僧的额头。出手攻击的那个和尚自然已经难以收势自保,危在旦夕,另一个也是泥菩萨过河,想救同门几乎不可能。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三个人之间忽然横过一道尘土,虽是粉尘,但其夹杂
', ' ')('的内力之大,令少女不得不缩回双手放弃进攻,因为她也想一招制敌,这种突然的变故使她的应对显得很勉强,几颗碎石「嘶」地擦过她的面纱,纱巾漫不经心地落了下去。
李朝终于看到了少女的容颜,只觉眉清目秀,五官模样的虽是被夜色淡化了几许,但高挺的玉鼻还是让人对她的美丽不再产生怀疑,或许不是倾城的姿色,也是颇为娇好的面容。她白净的脸蛋上的划模样痕渗出了血迹,一般的姑娘都会非常爱惜自己的模样,奇怪的是,紫衣少女却似乎不当回事,只抬手擦了擦伤口。两僧慌忙向尘土飞来的方向退却,茫茫的黑暗中,一个魁梧的身影终于显露出来。
李朝暗自心惊,用尘土做暗器内力的要求可想而知,少林向来不使暗器的,极有可能是来者救人心切,匆忙之间用大力金刚指的指力击退敌人;如果说他们三人是由于恋战而未察觉此人,自己身处暗处居然也没发现,这位高手的轻功当是一流。那两个和尚一边环侍在身影的两旁,一边盯着少女。
月明星稀,借着月光,李朝发现他也是身披淡黄袈裟,且面目狰狞,一脸横肉,眉间深深的疤痕叫人胆寒。四人在夜风中矗立着,忽然,中间的高手疾步跃起,象一把钢刀扑向少女,另外两人没有动,看来少林还是颇注重一对一的江湖规矩的。
少女冷笑一声,将绑铜铃的丝绸又一次舒展开,在天空中疯狂的舞动,象一张渔网撒向少林的高手。见此情形,他猫下身子在半空中使出扫堂腿,卷着碎石树叶的气流一下子冲开了女孩的兵器,眼看少女就要被直取命门了,突然,她柳腰轻舒,将铜铃往地面一弹,这个人象蛇一样就着丝绸的反冲力从侧面飞过,绕开了致命的攻击,翩翩地落到地上。
李朝可以感觉到高僧惊讶的表情,外人看来,三个大汉和一个弱质女流居然可以难分高下,简直不可思议,而攻击未果,也使这个少林高手非常诧异。但听他一声怒吼,仿佛猛兽的咆哮,整条静谧的小巷也不由猛然一抖,李朝是练武之人,被这一吓,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个疾驰的身影一紫一黄忽然,在狭小的空间里你来我往地交错纠缠。女子的丝绸使她自己的攻防半径非常大,再加上身法灵巧,仿似林中轻燕、浪中扁舟,少林派的和尚的进攻气流虽则凶狠,却始终有点老鼠拉龟的感觉。看到这里,李朝不由对女子暗暗佩服,武当的太极之术讲求的也是以柔克刚,今天算是看到他山之玉了。不过从少林派的出招看来,几乎是招招致命,只要女孩略有闪失,怕也会被撕个粉碎。
⊥在这个时候,一阵飞行的「呼呼」声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这次是两个黄色的影子,从身材看来也当时年轻女子无疑,只是服饰与汉人女子有所不同,布质稍嫌厚实,两人都是握着弯弯的手刀,刀锋寒光频闪,虽是少了几份女子的柔情,影影绰绰的身影带来的冷艳气息却别有一番风味。
李朝以前见过曾前往关外的师兄们带会的装饰,因而对此也略有所知,但是却不知道她们的具体来历。但见两人也不发话,待靠近紫色女子就直接向她动手。那两人的体型当然比汉人女子壮实几分,而且套路也更加凶狠,这样一来,被三个人围攻的女子自然如履薄冰,眼看少林高手在另外两人的掩护下就要得手,紫衣女子的水袖中突然喷射出三道白光,这当是保命的暗器了,只是飞行的速度并不快,看来三人均可避开。
转眼之间,几道白光忽然「砰」地一爆,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前一片烟雾弥漫,紫衣女子的身影立即被遮挡住了。少林高手见势不妙,立刻虎臂钳住身旁其中一个番帮女子的腰部,毕竟自己武功不济,遭到这样的攻击,她哪能挣脱得开。就在高僧看到眼前一抹紫光,感到对手将近之际,他手腕一施力,便将女子往前送了出去。
另外一人想前去搭救,被飞来的铜铃撞开。当粉末微微一散,被抛出去的女子忽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淡紫,她举刀欲劈,前臂却马上被铜铃的丝带缠住,她觉得对方内力一运,手刀竟不由自主地砍向她自己!她想反抗,但对手极强的内力使自己的努力变得徒然。看着划向自己腰间的白光,她明白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她闭上眼睛,只觉得手刀一下子划破了肚皮,刀子先是从肚脐眼打横割破了内脏,然后中间的脊椎被活活砍断,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着少女的全身,但是,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她朝前一爬,上身就这样齐刷刷地从和小腹分离开,掉了下来。
一声闷响,她的上身俯在冰凉的地面上。腰间的五颜六色肝脏、白花花的肠子从断面譁啦啦地伴着血水外流,她光滑洁白的玉臂苦苦支撑着身体仰了起来,雪白丰满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的抖动,她感到自己的双峰被地面揉擦得肿大起来,她努力回头看了看自己站立的下身,「刷」的一下,下身的裙子摆脱了血液的贴上,直直地忘下掉,少女最隐秘的蜜处暴露了出来,阴道里层层嫩肉和之间的褶皱都一清二楚,少女雪白的美腿若人怜爱地又走了几步,失去平衡,也跟着摔在地上,但一切并没有停止,小腿还兴奋地前后揉搓,将缚在脚踝处的衣裙也踹得七凌八落了。
〈到自己
', ' ')('下身的反应,她一息尚存的一个处女之身在这时候既觉得羞耻万分,也流露出对性爱的渴求,她的伸手用手掌将自己微弱的力量施展到丰挺的乳房上,指尖触碰着两粒樱红乳头,只可惜自己气息将尽,饱满酥胸始终没有达到颠峰,她还不想放弃,但知觉已经消失得越来越快,最后她看到自己扭动的下身放出了黄黄的尿液,不屈的娇躯一松,丁香小舌一吐,眼前被一黑,头一低,也就一命归冥了。李朝当然看不到这些,结束后,他只看到女子分成两段的屍体歪在路中央。
「砰!」
地一声巨响,另一个女子的躯体重重摔在李朝躲的这间屋子的墙壁上,由于日久失修,屋顶的石瓦木屑掉了很多下来,跟着她「啪」地落到了地上,少女芬芳馥郁的体香味立即刺激着李朝的嗅觉。
女孩挣扎着坐起来,正要起身再战,突然她的手痛苦地伸向颈部,用手指使劲地在脖子上抓了起来。李朝抬头一瞧,只见她的脖子被套上了一个金色的丝圈,质地好象是金属的,而且不知道装了什么机关,金圈在不断缩小,将女子勒得满脸通红。
她先是半站着拼命想把金圈抓破,但这样徒劳的努力只会由于体力损失太大而更快地把她推向完结,很快,她的脸色由深红,开始变成了苍白,青紫的嘴唇被银牙要得渗出血迹,无论她的嘴张得多大,肺部得到的空气都是越来越稀薄。不一会儿,她的身体终于歪倒在了地上,十指手指的指甲发疯似地想插入圈中为自己争日气,只是金圈非常密实地锁紧在脖子上,任由她如何划破自己颈上的皮肤都难以阻止圈子的收缩。
她的双乳难受地在地上揉搓着,秀腿在地面的沙尘擦出一道道印记,蛮腰左右扭动着,翻起的白眼的眼睛恐怖地向上睁大,馨香小舌吐得老长,鼻腔中流出的污液和脸上的汗水混杂着忘下巴淌。就在这垂死的时刻,她突然收回了放在颈部的右手,将它放到自己的下体上。李朝猜到她要做什么。果然,少女已经破损的手指隔着衣裙,插入到她自己的阴户之中,这时候,虽然她的左手还捏着金圈,但全身最后的挣紮变成了极限的享受,缺氧的快感电击着她的全身,面上狰狞的表情变得舒服而欢娱。
但她好像还不满足,把左手也抽了回来,双脚交错踢掉鞋子,两腿一弯,左手拉住群裾朝上一掀,一排气浪过后,秀芹的美腿露了出来,跟着左手也探入那一线的密处动作起来。
〈着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最后时刻的手淫,李朝也跟沸腾起来。只是由于生命的微弱,女孩几次双手用力刺激私处,都没有达到终极的高潮,眼看着她的喘气越来越粗,李朝很想帮她一把,于是他拾起身旁一个石头,暗自运力向女子的左手腕一射,只听一声闷响,女孩的指尖一下子捅破了阴道底层的娇嫩的宫壁,她全身痉挛了起来,好象摔在地上的鲤鱼抽搐翻滚了几下,然后轻轻「啊」了一下,雪白的大腿使劲一伸,粉嫩的手臂弯曲着,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檀口微启,在生命的最高潮她就这样香消玉损了。然后,她的身躯象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臀部最后惯性地摆了几下就停止了一切动静。
李朝赶忙将视线移回紫衣女子那边,此时,另外两个和尚见此形势,已经顾不得江湖规矩,飞身投入到混战中去。经过连场恶斗,她原本轻盈的身法已经明显减慢,白嫩的脸庞香汗淋漓,樱桃朱唇斜翘,喘气声音越来越急。
终究对手实力太强,虽然毙掉两人,但她已经很难全身而退。三僧交叉向前,将女子逼到角落,由于三人阵型极密,她只能勉强舞动丝绸招架。刹那间,女子发现其中一人稍稍露出了一点破绽,于是急攻几下,然后迅速转身,想从反方向退出。
李朝心头一震,知道这很可能是圈套,几乎想出手相救,但一来如果自己卷入这场风波势必会被师父责罚,再者,女子的丝绸行走的路数依旧没乱,防守拳脚仍是能够支持,少林和尚赤手空拳未必能制她于死地。
女子极快地闪向外侧,忽然,少林的那个高手从背后杀到,女孩虽知中计,但仍镇定地用丝绸阁挡。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朝发现少林高手的衣袖白光一闪,心里不由叫了一句「不好」,待看得真切,发现他果然抽出的是一把锋利的刀片,说时迟那时快,他转身一挥手,刀片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少女的脖子上穿了过去。
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身后一扶微风,粉颈一凉,锋利的刀口先是切开了她脖子上洁白细腻的皮肤,连线脑袋与身体的血管被齐刷刷地分开,接着是气管,然后刀子就这样扫了过去。
这是一个毫无痛苦的程序,但就在下一瞬间,她一下子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凄迷的夜色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白皙脖子开始出现一条血痕,紧跟着,这条致命的印记向两边不断蔓延,这时,她眼前的世界也开始被血色的方格慢慢填满,呼吸被绝对地禁止,她的大脑空无一片,眼睛睁得很大,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往下滴。
奇怪的是,女孩的下体渐渐湿润起来,麻痒的感觉从阴蒂向阴道口扩散,乳峰不由自主地勃起,将胸前的衣服顶得老高。自己居然在对手面前有了高潮?是窒息带来的吗?她
', ' ')('没有思考的力气。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咣?」声,她的丝带从手中脱落,铜铃掉在了地上的石板上。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的树叶拍打在女孩的玲珑分明身上。就在这时,她的小嘴微微一张,一缕鲜血从口中的皓齿一角淌下来,娇小的躯体颤抖了一下,快感在少女的密处刺激着她爱液的分泌,这种该死的快感就好像尿意,她几乎感受到自己的裆下已经蔫蔫乎乎的,她从没行过房,一个黄花闺女居然会在生理的驱使下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反应使她的心头酝酿着女性的羞涩感。
但是一切是无法控制的,下身醉人的浪潮反复冲刷着最敏感的部位,翻腾地让她欲仙欲死,就在身体要到达美妙的颠峰时,她滑润背肌享受地一动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由于身体位置的变化,她脸庞往侧面一歪,美丽的头颅就这样从脖子上迳直掉了下来,「啪」地狠狠砸在少女自己的脚边。
大师转过身来,和两个少林派的弟子一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是超度着那缕香魂。又是一袭穿巷的刺骨寒流,女孩失去灵魂的躯壳颤巍巍地晃了几下,性爱的甜蜜似乎仍未停止,高潮依然在折磨着她女性的器官,但这不会持续太久,由于衣料很薄,李朝可以看到深藏在淡紫色长裙双腿的关节一松,然后,她「嘭」地一下子跪了下来,接着臀部坐在脚跟在上,只是后腿显然承受不起身体的重量,上身慢慢朝后一倒,整个人才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冰冷的地面。
很快,她的身体开始抽动起来,富有弹性的小腹上下摇摆着,但由于双腿被弯曲着压住,生理的挣紮显得非常别扭,把她的私处使劲地一次次抛起,两脚只能顶着下腹使劲地上上下下,无论如何也踢腾不开。面队这样的嘲,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按耐不住,李朝的下身也是肿胀得厉害。
忽然他听到滴滴哒哒的水花生,定睛一看,才发现少女的下身在喷射出尿液,失禁使她大腿内侧的衣裳变得湿漉漉的,淡黄的污物在地上围了一滩。不过整个程序中,两弯藕臂却是没什么动作,一味放在身体旁,大概是手上的能量由于刚才的战斗消耗殆尽的缘故。
少林的那个高手始终面无表情,没有走近女屍,倒是他两个年轻的弟子神情显得有些烦躁不安。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女孩羞怪的扭动才渐渐停止。看到这里,大师方才示意徒弟离开,此时已将近天明,三人踏着微微晨曦缓缓而去。
躲在屋里的李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禾杆,推门出来。女屍已归与沉寂,一旁的头颅上虽然血淋淋,但仍可依稀辨认出她淡然的神情,毕竟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还来不及相信。李朝伸手摸了摸女屍的肩膀,虽然没了体温,但那分柔弱还是让他心悸,他把少女的领口向下一拉,发现雪白的皮肤上刺了一朵白莲。
江湖中的门派不少在门徒身上有做印记的,不过她身上的这种标志以前从为听师父提过,但是以她的身手也能算出众,既然并非来自几个名门,那到底师出何人呢?而且少林高僧素来以得道着称,罕有杀生之举,但刚才的招术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这又是为何?想着想着,屍体的体香使李朝的欲火有上来了,他在武当习艺十年,哪见过如此佳人,而且又正值年少,这时候很有些把持不定。
~关紧扣之际,他看到地平线上的云彩已经开始被映得有几抹绯红,才突然记起自己是背师父偷偷溜出来的,天明之前必须赶回客栈,而且这场撕杀牵涉这么多武林高手,自己若留下什么对武当不利的线索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李朝不由又多看了艳屍几眼,放施展纵云梯的本领飞上屋顶,运气沿着屋檐闪跃着向君临客栈赶去。
第二章
回到客栈时候已将近天明时分,李朝推门走进房子,所幸云空道长尚未传回,于是他就脱衣倒在床上小寐了一会儿。
昏昏沉沉中,紫衣女子的倩影在他朦胧的意念中忽隐忽现,梦的尽头,他又回到了美艳的屍身旁边,这一次,面对天仙般的少女之身,他顾不得其他,只知道将颤抖的双手靠近她的躯壳,他终于抚摩到她那惊心动魄的躯体,穿过薄薄的轻纱,他的手掌在白皙坚挺的玉乳上留恋。
不一会,他从一对白皙的纤足入手,拉起女子的裙角,沿着光滑冰凉的粉腿盘悬而上,在最吻是温湿的地方,将肉棒探入了那神秘的蜜穴里,嫩肉层层包裹之中,两腿交缠在她润滑的美腿之间,他尽情地在屍体高耸的乳房前玩弄,只折腾了一阵,李朝便忍耐不了,情到深处,灼热滚烫的精液一下子劲射到娇嫩的蜜处,他的身体沦陷在无头女屍的微余的体温中,狠狠地摇摆着。
「啪啪」
的敲门声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春梦,李朝赶忙从床上起来,发觉档部湿了一大片。他随手抓了块布胡乱擦拭了几下,便合衣前去开门。敲门的正是师父,身后还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李朝问候了几句,瞥见云空的神色依旧严峻,也就不多说什么。三人下楼用了早点,席间听得师父与老者交谈,知道老者姓许,正是君临客栈的老板,他年轻时经商途中遇一夥强人抢劫,被行走江湖的云空道长所救,两人从此算是结缘,不时
', ' ')('也有来往,昨夜他恰巧外出,而师父的行程未及通知他,故没能相迎,今日得见,自是免不了一番感慨,只是师父始终对进京面见皇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用过几味点心,许老板便将自己的女儿翠儿叫到桌前。她年方二八的模样,身材娇小,圆圆的脸蛋,水灵灵的双眼一眨一眨的,两条小辫拖在脑后,手上的青绿玉镯更令她透着几分灵气,言谈之间,天真烂漫,又是倒茶,又是帮大家夹东西,李朝觉得她仿若邻家小妹,亲切自然,甚至连日愁眉不展的师父也被她逗得露出笑意,四人都觉轻松自在,笑声不断。末了,云空打发两个小孩去玩耍,他们自是求之不得,翠儿便兴高采烈地拉着李朝出门去了。
早晨的京师一样热闹非凡,食肆、酒楼的气派喧譁自不待言,街道两旁的摊档也都是希奇古怪的东西,翠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朝心花怒放,也出言相逗,他本来就是机灵之人,女孩常常被他弄得又是欢喜,又是气恼。
李朝呢,也打心眼喜欢这个小妹妹,不时还偷看她灵秀的模样,始终只觉她可爱动人,却没生什么其它杂念。说着说着,翠儿乖巧的樱桃小嘴一厥,笑道:
「李大哥,那里好热闹啊,我们去看看吧。」
说罢,他们俩就挤过拥挤的人群,凑近看个真切。
眼前一片开阔的平地上,用上好的檀木搭建了一个擂台,虽是临时之物,里里外外却布置得十分气派。擂台之铺着大红地毯,两旁摆设着银光闪闪的自选兵器,背景的木架正中有一个大红的「喜」,最顶上则是「威龙镖局」的四个大字牌匾,台的两侧架设了两行对联,左是「比武招亲江湖千古颂佳话」右为「较艺求婿京师万里聚英豪」。
一看便知是威龙镖局的千金在此以武招偶。威龙、龙门以及成霸是当时北方最着名的三大镖行,其中以成霸的实力最为雄厚,而威龙则为杨展鹏夫妇经营,杨氏就是北宋杨家将的一支后裔,善使杨家枪法。
因为是兵荒马乱之秋,走镖的生意都非常兴隆,从擂台华贵的物事其阔绰也可见一斑。只是武当与龙门曾有交情,其他二门交往很少,李朝对此自然不甚了解。
翠儿玩着自己的辫子笑问:「你说这镖局的小姐漂亮吗?」
李朝一面糊弄了她几句,一面观察台上下的阵势,几十个恐武有力的镖师环侍台下,台上的人似乎已然布置停当,左侧坐了一对夫妇,正在交谈着什么,中年男子的应就是杨总镖头,女的则是少妇的模样,但容貌端庄,神韵之间自然显得年轻许多,而且举止高雅,投足之间得体大方,应该是嫁入杨家的大家闺秀。
不一会儿,人群又嘈杂起来,杨家大小姐身着黄色皮裘跨步走上台来,身后还有三个丫鬟侍奉着,其中一个手持一把长枪,只是枪柄比寻常的细几分,大概是为女子使用时方便。
台下的一干人等指指点点,对这位小姐赞不绝口,几个地痞无赖已经热开了锅,跃跃欲试。
李朝见她面若桃李,粉嫩的脸庞,五官匀称,层层秀发之间的饰物小巧玲珑,发髻中的一支银钗更是剔透,她双眸之间流露着一股傲气,迈着三寸金莲不紧不慢地走到父母身旁。
杨总镖头于是起身上前向各方英雄致意,然后讲明招婿的缘由和比武规则,末了,他朗声道:
「擂台比武,拳脚无情,生死由命。小女不才,但若各路好汉有意上台,需签下生死状一份。如无异议,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一个身批斗笠,衣着寒酸的仁兄抢先跃上台去,在生死状上勾了几笔,接着抱拳淫笑道:
「各位,在下暮名杨小姐久已,今日成龙快婿是做定了。」
杨家小姐「呸」了一声,示意身后拿枪的贴身丫鬟,丫鬟了点头,放下兵刃,上前细声道:
「只是这位兄台还需先过小女这关」。
对方自是大敢惊讶,但求美心切,也没多问,二话不说,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大刀,便进步攻击上来。那个丫鬟果然有点底子,左闪右避,任由刀锋在娇小的躯体四周飞舞,尽管台下惊呼声不断,却依旧是步法不乱,。
只一阵子功夫,她趁对方一个疏忽,一个摆腿将对手踹下台去,谁知那男的却一脑袋载在一块石头上,顿时一命呜呼。人群被这一吓,居然了无声音,都不由各自退后了几步。
丧命的几个兄弟见状,全都奔上台去,为首的一人叫道:
「这位姑娘既杀了我们弟兄,北岭七鬼决不客气!」
杨家小姐,冷笑一声,将领口的丝带一解,皮裘刷地掉在她的脚边,她身着红色的长裙,玉体淡笼,妙像毕露,胸前跳之欲离的玉珠,高高耸立香臀,凹凸的身段在嫣红的包裹中,更显分外娇艳。
她朱唇轻启道:「本小姐今天就陪丧家之犬玩几招。」
说罢,伸出玉笋娇手,握紧银枪纵身跳入六人中间。
六鬼「啊!」地一叫,各自亮出武器,向佳人围攻上来。
杨家小姐娇喝一声,举枪横扫一圈,便投入战阵。杨家枪法名闻天下,几百年
', ' ')('前杀寇无数,但武林中近年来已经罕于出现,李朝自是瞪大眼睛要看个仔细。她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有虚虚实实,有奇奇正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虽则是以多敌少却处处占先,北岭六鬼只是忙于招架,兵刃撞击的火花之间,女子飘逸的身手令人如痴如醉。
翠儿拍手笑道:「你看姐姐多厉害啊?只怕以你的身手也是胜之无望啦。」
李朝也正感叹着,忽闻身后有人道:「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信其然乎。」
扭身回头一看,乃是一翩翩少年,手执纸扇,他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身上的衣饰虽不耀眼,但搭配之间却流露着一股贵气,他身后还有七名侍从,均是相貌俊美。
听他所言极是,李朝向他行礼道:「敢问足下也是练武之人?」
他微微一笑,还礼道:「只是这杨家小姐心高气傲,若是换了同高手对局,怕是要花容失色啊。」
李朝不好说什么,只是道:「杨镖头乃名门之后,只要他多加调教,这女子仍是前途无量的。」
少年摇头道:「杨家将名垂青史,枪法更是绝伦神技,但杨镖头却只留得个仁义二字。」
听他口气甚大,李朝正要反问,忽然人群又是一阵惊叫,台上的六人被枪尖已是捅得东倒西歪,台上台下,死死伤伤。杨小姐漠然地收起劲道,姗姗走到一边喝起茶来。人仰马翻的北岭六鬼狼狈地收起屍体,互相搀扶着低头匆匆离去。
杨总镖头起身正要发话,李朝只觉身后气流涌动,那个少年便一个筋斗跃上擂台。
抱拳行礼道:「小生不才,愿意一试。」
杨镖头说道:「适才足下也见,刀枪无眼,还是请先考虑得当,立下名状。」
少年笑道:「不成问题,但诚如前辈所言,我签下状纸,自是生死由命,但擂台比武,最将公平二字,若我伤了贵小姐,是否要追究我的责任。」
杨镖头犹豫之间,小姐发话道:「说得对,若能伤得了我,也不能怪你。」
少年点头称妙,提笔在递上的纸上签了名字,然后使内力「嘶」地一声甩给对方。她觉得纸力急劲,忙运力至掌将其抓住,低头一瞧,白嫩的手掌居然被划了一道血痕。她又惊又恼,平日刁蛮任性的她几时被人这样欺负,自然怒从心生,草草签了名字,一把抓起枪柄,飞身刺来。
少年立时运气退避,任由少女的长枪如流星蝴蝶般闪来,只是不时用手中折扇击挡寒光凛冽的枪口,奇怪的是,这把看似普通的扇子在无坚不摧的杨家枪面前竟是应对自如。
李朝看出扇子其实只比寻常的坚固几分,但少年的手法迁就着枪尖的走势,避实就虚,自然化解自如。他的凌波步法进中有退,闲庭信步之间暗藏杀机,台下的观众也觉精彩,纷纷叫好。
转瞬间,少年已退到台角,女子眼看得手,「刷刷刷」地舞枪紮向对方前胸,忽然,少年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暗叫一声「不好」,急欲回枪护体,却看到面前一花,只觉得深深的乳沟之间穿来一声闷响,然后钻心的痛楚直刺心口,整个人不有自主地向后飞了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台上,香臀颤悠地抖动着,雪白长腿从裙子中暴露了出来,穿着绣花鞋的美足胡乱踢腾了几下,跟着红唇翻露,「噗」地一口热血拌着涎津之吐了出来。
人群炸开了,既有怜香惜玉惋惜的,也有击掌称好起哄的。少年潇洒地落在台缘,一扬手,折扇「啪」地打开了,上面「清泉石上流」五个字印入人们眼帘。
杨镖头忙起身说道:「阁下既然胜出,小女当许配与你。」
少年也不答话,径自说道:「杨展鹏,威龙镖局总镖头,虽是忠良之后,全凭侠义二字,所使的杨家枪法与前辈相去甚远,徒有虚名;杨夫人乃荆门旺贾陶世石爱女,却独爱武学,曾在娥眉门下,千里追魂的鸳鸯刀另人闻风丧胆,远胜其夫;至于这位杨婉小姐与龙门的千金号称北莹双姝,样子还看得过去,武功却是不济。」
听到自己被这样诋毁,杨镖头脸色一变,说道:「在下武艺虽是粗浅疏漏,但公子即已上台,当守诺言,要是看不起杨家,还请速速离去。」
爬在台上的杨家小姐,此时方才站起身来,推开前来搀扶的丫鬟,叫道:「狗贼!谁要嫁给你,本姑娘要你今日葬身与此!」
说罢,挥枪有刺,少年含笑道:「现在比试已是生死对决,请各位英雄为证。」
少女的招式虽然凶狠了许多,但有了刚才的教训,路数明显收敛了些,以防不测。李朝看到这种嘲,知道少年得手难度会大一些,但两人实力毕竟悬殊,怕这杨姑娘还要吃苦头。
少年此时再也不回避了,举扇相攻,两人的兵器一长一短,犬牙交错,在擂台上身影翻飞地闪烁着,进攻的轨道在空中旋转。少女的杨家枪法刚劲异常,少年的扇子轻柔似水,双方速度越打约快,挑战着身体的极限。
李朝不禁疑惑起来,他曾有幸在武当山脚看过几大门派与师父的切磋较量,
', ' ')('没经过点化和练习,各派的招式他当然不可能使得出来,但凭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动作要领还是大体有个印象。
书叙明弘治年间,南京应天府上元县官家子弟庞国俊,宇文英,赋性聪明,才高学富,貌美年少,其父为刺史公。文英十四岁时,便取宗师考第一名进学。
他自恃才貌双全,欲娶绝色为妻房,憎长嫌短,不肯轻允。到十七岁尚未婚聘。
庞文英偶梦神人告知:婚姻良偶,该在看金榜之日。科试放榜之日,文英记事中秋之梦,便邀两同窗密友上街看榜,偶遇戊午科刘状元之女玉蓉,一见锺情,两相心系。玉蓉赠以玉鸳鸯约定九月中旬再会。归家后,文英日夜思念,寝食不安。至期,文英赴约刘府,两下成得美事。文英答应小姐央媒作伐,且又私通玉蓉丫鬟秋香。
玉蓉婢女春梅,与安童私会于芙蓉轩内,被秋香撞见并报知小姐、夫人,东窗事发。文英与小姐无法相见。玉蓉思念文英,积郁成疾。
文英之母李氏六十寿辰,李氏接其外甥女亦即文英之表姐桂萼至家。桂萼年轻美貌且又寡居,见到文英神魂已荡,文英见桂萼则缠绵不舍,十分怜爱。桂萼归,遣人接文英妹娇莲玩耍,娇莲思病不能前往。文英貌酷似娇莲,便央求母亲,男扮女装至桂萼家,与桂萼私通,被桂萼之小泵琼娥及丫鬟圣女发现,文英私通圣女且意欲通琼娥,琼娥虽已配于陈家,但见文英貌美年少,便两下成其好事。
琼娥嫁于陈次襄,被陈瞧出破绽,便道出实情。次襄有龙阳之好,便令琼娥设计招文英而至,琼娥以思念并教子为名,将文英招至。次襄备酒招待,醉而奸之。此后,文英以教子为名居于陈家,三人常同床淫乐。奸棍五二与次襄有隙,设计陷其入狱,琼娥、文英都各自回家。
文英归家,闻得玉蓉病重,便假扮医生入府探望。玉蓉见文英,病日见愈痊,刘夫人便将文英留至府中,如至亲相待。孰料,文英与玉蓉私会有情之事,被玉蓉之叔刘天表发现,天表本与文英不和,便状纸一张,送文英进官府。宗师怜爱才子佳人,非但不罚,反而判文英、玉蓉为夫妻,当晚成亲。科试,文英喜得一等第一名,而天表被宗师除名。天表因告官、科躇失意,怀恨在心,纠集五六十村夫,欲殴文英。文英求助于王乡宦,王设计以小轿将文英救出刘府,并勉励文英刻志攻书。至此,文英与同窗二友居于古寺内苦读,以备应试。
乡试中,文英中第二名亚元。天表遂奉承夫人及玉蓉小姐,遭其痛斥笑骂。
后,文英又捷报连连,状元及第,被选了翰林院编修。宰相方之杰欲将爱女许于文英,文英百般推却,却娶国色无双的美娘为妾。
文英衣锦还乡,省亲祭扫,又娶桂萼为妾。后得知次襄被陷系狱,文英遂救其出狱,次襄即将琼娥及家产赠于文英以报答其救命之恩。文英连娶三姬,玉蓉难免酸溜溜,文英发誓再娶秋香后,就心满意足了,王蓉只得答应,自此,文英一妻四妾,欢乐美满。
文英还朝后,被点了盛京主试,悉取少年英迈之才,颇合圣意,后来一直升至兵部尚书。最后,已经出家得道的陈次襄奉赤松道人之命,点化文英,文英顿悟,携二老夫人及一妻四妾告病还乡,皆入仙境,尽成地仙。
《闹花丛》整个作品写的便是庞文英与五个女子的恋爱婚姻、风流韵事。他与一妻四妾的爱情婚姻,皆是因貌生情,才貌结合,并未突破历来才子佳人小说的模式。庞文英对一妻四妾的恋情,犹如《莺莺传》中张生对莺莺生情一样,决非因为对方会吟「待月西厢」,而是见莺莺「颜色艳异,光辉动人」,才是如此痴狂。或有人说:文英对玉蓉的「情」,既因貌也因才,因为他对小姐的才气十分夸奖、欣赏。但是,文英只是赞赏小姐的才,而并未把「才」放入他的择妻标准中去,他只是要娶一个绝色妻房。对于「才」却并未做要求。
因貌生情,这个「情」字,并非为「爱情」,实为「性爱」。有人曾经讲过性爱是由「体态的美丽、亲密的交往、融洽的旨趣等等」所引起的异性间的欲求。
本书中的性爱,更多的是因貌美而引起的对异性的欲求,而「亲密的交往、融合的旨趣」是比较淡薄的。小说肯定了人的本能冲动,这种自然之理对于桎梏人的灵魂,压抑人的本能欲望的封建观念、制度等,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和抵触。
但是,小说在具体的描写中,对男女的交观、性爱等。有过多的下流、肮脏之语,讲来并无给人以美的享受,也使小说中男男女女的性爱活动,泛为色情的描绘。
小说中,文英与小姐偶然相遇,便私定终身并成得美事,见桂萼美貌、风流,文英竟当着母亲、桂萼等人的面,说:「我要睡了,姊姊可同我睡。」并哭着恳求母亲,假扮其妹至桂萼家,与桂萼私通又与其丫鬟圣女,小泵琼娥私通。这些女子呢,又皆是欣然同意,毫无恐慌惊惧之感,男女之间的接触、交往、爱恋都十分自由,乃至于放荡;什么少女的矜持、处女的贞操,在那些女子眼中,都彷佛不复存在。
要知道,那是一个封建家长制度严厉
', ' ')('、伦理道德观念十分强烈的时代,众美女纷至沓来,主动投入主人公的怀抱,实在是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位主人公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只是一介书生而已,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美妙的场面,说白了,只是文人的一个白日梦、一次渲泄罢了。这些穷酸文人,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得到物质与精神的满足,更难得到年轻美貌女子的青睐;在他们的观念上,又始终忘不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古训。久而久之,这个仅有极少数人侥幸成功的良好愿望,竟成了流行的「格言」,竟被演化成文人的必然结局,夸大为普遍真理。庞文英的如此艳遇,就是这类落魄文人画夜的具体显现。
有趣的是,一个文人成功猎艳的数目,往往是个定数。数量最多的当数《浪史》中的梅素先,共拥有二十位美人。《杏花天》中的封悦生屈居其次,拥有十二房妻妾。《天缘奇遇》中祁羽狄、《空空幻》中花春梦都拥有十美。但是,最常见的似乎是「五美」。且不说《五美缘》、《五风吟》直接标以「五」之数目,即如《绣屏缘》赵宴客建五花楼储王美,《梦中缘》吴子玉聚五美以应梦兆,《金瓶梅》西门庆和《桃花影》魏玉卿皆一妻五妾,妻是摆摆样子充门面的,真正玩弄的是要,亦为「五美」。妻妾成群,众美集身,可以说是男子天然的欲求与美妙的梦幻,尤其是那些穷酸文人,生活中连一美都难得,便在小说中画饼充饥。
反正是涂鸦作文,聊以望梅止渴,自然是多多益善,以充分发泄压抑已久的情欲。
但是,五美竟成了一个相当常见的数字,应该说必有其理。中国传统文化中:「五」这个数字,一般代表「东、西、南、北、中」的全方位,从而「五」成了「全」的代名词,凡标举「全」,多用「五」。如五行、五方、五气、五毒、五味、五辛、五色、五彩、五音、五畜、五马、五谷、五仪、五德、五岳、五体、五脏等等。「五美」实质上也隐含「全」的意思,至少朦朦胧胧给人一种「全」
的感觉。因此,众多艳情小说,包括本书中的「五美」,也就不奇怪了。
本书虽有不少污秽之处,但也不乏诙谐生动之笔。文中,玉蓉小姐因相思而积郁成疾,请了许多医生,也难治愈,后请来一个瞎子并让其请神替小姐治病,那请神送神的场面描写,便是十分的生动有趣。「那瞎子打起油腔跪在神前祷告,聚人吹打响落一场,后来十供养中却念得可听,都是打觑的话」,以诙谐之笔写出整个请神场面。「这把剪刀,好像如今的生青毛,口快舌尖,两面刀」,「这只玉蟹,好像如今做戏的人,妆成八脚是为尊,两只眼睛高突起,烧某浇水就横行」,「这朵纸花儿,好像如今的老骚头……」打油腔似的口吻念着顺口溜一般的十供养,甚为滑稽可笑。本是一个十分肃穆,令人望而生畏的请神送神场面,经过作者的这一勺勒,读来非但毫无紧张,沉重之感,反甚觉幽默、轻松,作者似乎是用轻蔑,嘲弄之笔,描述封建社会令人敬畏的陈规陋俗,给人以轻松、快感。
小说以文英与王蓉小姐的爱情婚姻、曲折磨难为主轴,而以文英与桂萼、琼娥等的关系为副线,两者交叉并进,使整个故事在完整之余而又脉络分明、清晰。
小说在结构模式上,承袭了才子佳人小说的基本模式:相爱——波折——大团圆,从文英与小姐私定终身,到刘天表等人对两人爱情婚姻的干涉、扰乱,及至文英科举得名、状元及第、全家团圆。尽管小说最后是以庞文英等八人的成仙作为结束,但并未突破这一基本的格套。而这样的理想主义的典型结构,也是适应理想主义的主题而形成的。
然而,《闹花丛》的艺术性是不强的,作者在「自跋」中称:「今岁孟秋,友人有以庞刘事请予作传,予逐援笔草创而为句才就其事。」似真有其事,实则是抄袭《鼓掌绝尘》雪集之故事框架,丢弃其中的高雅志趣,而添上些枕席床第情节。书中不过将原主人公文荆卿与李若兰,改成庞文英与刘玉蓉,又加进桂萼、琼娥与美娘等人及后成地仙的事,地点由苏杭改为应天府上元县。由于抄袭并凑,破绽百出。另有文英乔装一节脱胎于《乔太守乱点鸳鸯谱》;文英与次襄、琼娥之关系明显受《桃花影》、《浪史》等小说人物的影响,全书拼凑之痕迹亦很明显。
由于本书颇多淫秽描写,所以在清朝期间屡遭禁毁,道光十八年、廿四年和同治七年江苏、浙江的禁毁书目中,均有《闹花丛》一书名列其中。古典色情小说《闹花丛》新镌小说闹花丛卷之一姑苏痴情士笔。
第一回〈金榜天赐良缘抛情友诱入佳境
诗曰:
刘郎慢道入天台,处处桃花绕洞栽;贾午墙高香可窃,巫山云杏梦偏来。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欢待月开;多少风流说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说话明朝弘治年间,南京应天府上元县有一官家子弟,姓庞名国俊,字文英。
其父刺史公,名栋,号良材。伊家世拥簪缨,原系苏川府当熟人,年已逾艾,止生一男一女。男即国俊,年十四岁。女名娇莲,十三岁。
', ' ')('文英赋性聪明,凡所读之书,过目成诵。十二岁时,不但时文捉事立就,兼之诗词歌赋,下笔成章。亲眷朋友,谁不羡服他,父亲十分欢喜,以为吾家千里驹。
是年,文英十四岁,适遇宗师岁考,先行文县考,文英入场鞍考。是时,知县是个少年科甲,原籍嘉兴人,到了试期,入场出题甚晏。文英研墨濡毫,略不暇思,头刻做完,日色未斜便去交卷。
县尊看他貌美年少,文机敏捷,定要当堂面教。软展开细看,就啧啧称赞道:「文词冠冕,笔致秀丽,本县句当首荐。」遂取第一名送府,府又取第二名送道。喜得文英志高意满。
过了几日,又是宗师考。则文英进场做得两篇文字,如锦绣一般。候至发案,竟取第一名进了学。到簪花这日,一路迎来。只因人物标致,年纪又小,所以男妇大小无不拥挤观看,便有豪门嘻成许多来说媒的。
他自恃才貌双全,要娶一个绝色的妻房,只是憎长嫌短,不肯轻允,他父亲也只得听他。不料十五岁上,庞刺史染病身故,居官清正,遗产甚微。幸有母亲李氏主持家务,遂勉文英苦志攻书。若无正事,闭户不出。就有那同进学的朋友,见他父亲去世,哄诱他去做歹事的纷纷而来。
只因李氏治家严肃,不敢入队,止与同窗两个密友,一个名张子将,一个名任伯衢,朝夕伴读。那二子虽是肯读书,说到才貌二字,如何及得文英,偏是髭须满颊,黑面黄麻。
有时在街坊上同步,那些妇女看见张、任,无不掩面而笑,以为锺馗现世,及看文英,无不眼光四射,以为仙子临凡。不要说男子中没有这样俊俏,就是妇女中也寻不出这般丰姿,恨不得一口水吞在肚里去。那文英仪表生得: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生成秀发景盘,云髻一窝天与。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使试舞袖子,吴窝也应倾国。抑或曳长裾子,汉殿定室专房。红锦当中方有风流戏窟,白绫袜底何须随步金莲。
正所谓杨柳春柔萦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又道是,娩洛水中宾梦,直抵巫山一段云。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文英已是十七岁了尚未婚聘。这年适当大比,文英服制虽满,奈科试已过。时值中秋,是夜天清月皎,文英正欲与嫦娥作伴,因母先寝,只得归房。怎常那月光照人,俟至更余,方才睡去,梦见有一神人,头戴唐巾,身骑白骡,云是梓潼帝君,枉梦与文英道:「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日后鼎甲成名,汝婚是良偶,该在看金榜之日。汝宜留意。」醒来乃是一梦。
及到了八月尽头,是日,文英闷坐无聊,忽听见外面人声沸腾,便记起中秋之梦,对张、任二人道:「今日是寅日,想是放榜之期,我们可往外边观看。」
张、任二人道:「好!好!」
三个一齐出门,转到闹市榜亭之下,看完了榜,张、任二人道:「此地已是布政衙门,何不随队登堂看一看宴,也是一场乐事。」竟由大门进去,看完了宴,便出大门之外。
只见看迎举人的男女,簇肩擦背,推来推去,都说道:「今科迎举人自然盛的。」
你道今科为何更盛?是奉朝廷恩诏,广额各寿人额数,所以看的人越多。
文英正在徘徊看玩,忽听人人喧嚷道:「站开!站开Y人来了!」
听得鼓乐喧天,拥挤而来。但见旗振绮绕,笙管接续。那些新举人,也有骑马的,也有乘轿的,扬扬得意之状,不可言尽。都是亮闪娴的金花,簇新的蓝袍,二名一名序次而来。正是:折桂子兢赴鹿呜宴,解元郎喜争及第先。
三人正看得高兴,只见两边竹帘内女人,生得十分娇艳,推起竹帘,露出半身伸头张望,却不看那些举人,倒把眼睛一瞬一瞬都注在文英面上。有词为证:两缝细姐纤玉,双眸堪比寒晶。瞳人黑白太分明,光焰常流不定。遇见女子似白,一逢男儿偏青。常嫌阮藕欠多情,不作红颜水镜。
那些女人就思量在眼角上递了情书,凡是楼头上的互相指搠,有说文英标致可爱,有说张、任视陋可憎,各人议论不绝。时已下午,天色将晚,看举人的亦渐渐去了。文英三人尚站在一家门楼之下,正在闲絮,只见里面有个美艳女子,年纪约有二八,端坐帘内,又有一小青衣女,轻移莲步,娉娉婷婷,乃向文英凝眸遥望,把那纤纤玉手相招。有诗一绝为证:面如冠玉体含香,能乱闺中少妇肠;邂逅相逢情自热,纤纤玉筝岂容藏。
文英平日闭户读书,何曾亲见女色?今日一见,不觉神魂飘荡。尾在女子门首,见那青衣女子依旧半身露出,又把一双脚儿故意跨门限露出,那小脚尖尖约有三寸长。文英此时,恨不能即时走进去,便立住对看。只有张、任两人闪在侧边,忍笑不住。忽见帘内坐的美女,把那青衣女连声呼唤,霎时间一齐都进去了。
文英恋恋不舍,却见张、任二人在旁就如眼中钉一般,遂心生一计,对二人道:「小弟出恭甚急,二兄请先行几步,小弟即当赶上同行。」两个只得先走,等待多时,竟不见至。心下殊觉疑虑,及至转来寻
', ' ')('觅,又不见影。谁料文英抛了二友,即便挨了进门。刚欲步入中厅,听得门左有一大汉,絮絮叨叨的从旁走出,吓得文英魂不附体,蹲在花苔石畔待了一会,方敢立起身来。
想道:「今既来到此,终不然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又转念要回家,无奈重门锁闭,不能出去。
此时日影沉西,天色已黑,忽闻厅侧有人低声唤道:「这里来!」
文英视之,看见一女子,即是日间跟随那女子的青衣女,手提一灯,唤他进去。
他使随身过来。弯弯曲曲引到一座大园内,花厅数橡上悬一匾,名曰:「桃源佳境。」
望见一女子坐在石条上背面而坐,见了文英满面通红,欲前又却。文英竟老着脸向前一揖,低低问道:「邂逅多承贤卿见爱,启闻上姓芳名,谁氏宝眷,莫不是月里嫦娥下凡么?」
这女子听说,便低头娇声答道:「妾名玉蓉,乃戊午科刘状元之女,不幸先君早已去世,上有母亲王氏、二叔刘天表在家,敢问郎君尊姓贵名,家居何处,曾有室不?」
文英道:「小生姓庞,名国俊,字文英。先父名栋,号良材,也曾做到刺史。
敝居即在城内县治南首。今年十七岁,尚未授室,今日得与小姐相会,实是三生之幸。」
且说小姐,年虽十六,性颇贞贤,然自十岁便能吟咏。每值刺绣工饮以至晓花欲开,夕月正佳之际,时时攒眉不语,若有所思。其意欲得个有才有貌的儿郎,以作终身佳偶。
不料遇着文英逼联姻契,故说道:「今妾重郎人品,顿涉私会,虽庸贱之躯,自知非匹。然郎年十七,妾年十六,鄙陋之私,愿侍思栉。」
文英笑道:「只是斗转星移,玉漏易过,深怜良会之难,何不为欢此夜。」
遂近前搂抱,将手去摸那人人爱的东西。文英摸着这好东西,十分火动,暗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便动手动脚要侮弄起来。小姐急以双手护住,勃然正色道:「妾黄花未开,心之所虑的是为终身大事,岂肯图顷刻之欢,以丧名节。常闻自媒非淑女之行,淫奔为贞士所羞,愿郎爱人以礼,勿萌此心,不然白首之叹,其能免乎!」
文英道:「令夕之会,可谓宿缘非浅,苟有异心,身首异处!」
那小姐蓦然惹起闺怨之情,遂吟一绝云:一赌清光思栽然,风流才子信翩翩;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文英听罢,暗自夸奖道:「不意闺阁裙钗,有此佳咏,好一个才女的小姐。
听他纫语娇声,犹胜新鸯巧啭,藻词秀润,还过绝藻初开。那诗中语句分明,默露春情,倒有九分见怜我庞生的意思。不免也吟一首回他。」遂吟云:天赋情根岂偶然,相逢那得不相怜;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待何年。
是时小姐听罢,叹道:「好诗!好诗!非是饱学郎君,何能以诗自媒。」
言未了,忽见一侍婢忙来报道:「夫人尚未睡着,问道小姐在那里,这时怎还不睡?」
小姐正欲漫谈心曲。听见此话,仓惶无计,无奈只得进房而去。文英却闪在花荫之下,站了一会,小姐方才出来,将条酒线汗巾内包一个玉鸳鸯,递与文英,示以不忘。
又道:「九月中旬二叔叔往齐云山进香,妾欲于此人深相会,万勿以寒陋见却。」
文英道:「承订佳期,请俟萧寺钟残,则小生至矣。」
小姐令青衣女持灯送出后园。时已更余,途中无人,走回家去,未知文英别后九月中旬得相践佳期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鞍佳期两下情浓谐伉俪一场欢喜
诗曰: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
且说庞文英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母亲李氏尚在中堂坐等,及见文英归来,李氏大恼道:「我做娘的,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乃以看榜为由,在外游戏,直至此时方回,使我倚门而望,怎生安心?」
文英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赵子舆款留不放,说罢,进房而睡。心上思想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才睡去。睡到日中方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任二友见了,各取笑一回进书房去。
文英自得了那个玉鸳鸯,心中大喜,就如珍宝一般收在锦襄之内。每到黄昏,取出来在灯下展玩。整日废寝忘食,一刻不能放下。
叹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若娶得刘小姐那娇艳,便情愿朝夕焚香拜跪。」
忽一日,揭开《西厢记》,见莺莺订张生的诗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文英看了,遂大笑道:「张君踹跳粉墙,至今传为风流美谈,我那刘小姐亦曾订我佳期,云是九月中旬,捱到此际,做一番佳会。」遂占七言诗一绝云:孤枕孤衾独奈何,几宵孤梦入姑苏;醒来怕对孤
', ' ')('灯照,关得孤形分外孤。
文英正朗朗吟诵,却被张子将听见了,道:「淫词艳曲,予所厌观,而况张生无耻苟合,尤非读书人所宜欣美。」
文英道:「崔张之事千古乐闻,不谓仁兄亦执此迂腐之见,弟若做张生遇见莺莺,决不把他放过。曾有一个俚对,举以求教。」即念云:张拱游殿而赌崔[脊鸟]奇缘奇遇。
子将不假思索应声对道:许行衣褐而说神农异言异服。
二人吟毕,各谴笑散去。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相订之期。文英这日看见日光,恨不得日坠西山,到了天晚,月明星朗,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到刘小姐后园门首,就是前吹送出来的去路。
轻敲几下,里面果然有人出来,即青衣女名唤秋香。
悄悄引进柴扉,秋香附耳说道:「今夜若非贱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的小姐相处!你休忘了我?」
文英转身捧住,连连亲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v不使汝作蒲团上人。」
随步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小姐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
文英笑笑道:「小姐,小生自则日俄闻佳咏,恍从三岛传来。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堕下。令人役梦劳魂,不知挨几朝夕?亦有怜余念否?」
小姐低声答道:「君既锺情于妾,妾敢负念于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系足之因。奈何君知不弃,且随妾到那厢玩一玩花去。」
文英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趁此园空人静,今日愿得与小姐一会阳台,铭心百岁。」
小姐道:「妾便与君同好,芝兰共咏,但闺中老母户外,狂且一玷清名,有招物议。」
文英道:「小姐说那里话,岂不闻柳梦梅与杜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
先以两意相期,后得于飞百岁,至今传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
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
且随我到楼上来。」
文英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秋香又把酒肴摆上,小姐深以秋香凑趣,怎知秋香亦为着自己的心上人。
两个就在楼头对酌,文英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荡漾,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嘴,与小姐松玉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但见:肌理腻洁,[木付]不留手,规前方后,刻玉筑脂,脑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球,
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彩,为展两股,阴井渥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凤头半钩,兰香徐喷,真天上垣娥,岂人间仕女。
文英摸了一会,便挺着阳物要长起来,小姐对着阳物皱眉道:「我不弄了,这样大东西,我如何容得?」
文英不由分说,欲把小姐裤子脱下,小姐终是处女,决意不从。文英坐在床沿,连忙把那鼻孔向着玉体乱嗅,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来小姐佳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木质既系芳洁,更加兰麝薰透,自然香气袭人。文英等待多时,再三哀恳不已,小姐猝不及防,被他把裤儿扯下,双手摩弄牝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就将舌尖放进,周围吟了多时,舔得小姐酸痴难忍。
小姐道:「只管舔他做甚?妾乃嫩蕊,须要怜惜。」
文英爬起身来,先搽些涎吐,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小姐道:「轻些!有些疼。」
文英拔出来,又搽上好些涎吐,再插进去,不觉都进去了。只是牝户内有好些浓水,谁知都是鲜血。
小姐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着实疼,今日熬过,亦明日恐怕如何?」
初时牝内甚乾,十分艰涩,如今淫水泛滥,汨汨有声。小姐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锦褥衬在臀下,双手抵住了文英的头颈。
文英捧起金莲放在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小姐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叫唤不绝。
文英觉看龟头顶进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垂垂亲肉,我己魂灵飘散了。」
小姐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头目森森然几欲晕去,姑且饶我。」
文英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五六百抽,香汗如珠,阴精直泻,遂胜身而起。
只见侍女秋香送进茶来,文英戏道:「夜来撮合之功,皆赖此婢。姐姐苦不弃嫌,愿以鄙躯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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