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何秋山,你弟又来找你了!”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拿着铁锹正搅着混凝土,他冲着里面砌砖的何秋山叫了声。
何秋山未出来的这几秒,男人一直在偷摸打量着面前这男孩,正值夏天,男孩穿的一件浅粉的纯色短袖,外面套了个背带短裤,娇嫩白皙的小腿和手臂露在外面,他抬眼看过来时,眼眸怯生生的,像是刚出生的小鸟,又呆又可爱,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
明明来过很多次了。
“小鱼,怎么过来了?太阳这么大,也不打伞。”何秋山戴着个黄色头盔,肩上搭着条毛巾,看起来湿哒哒的。
他走近几步,想去拉吕幸鱼的手却又收回,转而去了那个临时供水的地方洗了个手再跑回来。他拉着那小男生的手去了不远处的大树下,隔得远,男人只瞧见不及何秋山肩膀高的小孩儿像是撒娇地在他胸口拍了两下,何秋山反而握着他手亲了亲。
吕幸鱼出来这么久,脸颊被晒得发红,他把手摊出来,“哥哥,我要钱。”
何秋山拿手指点他的额头,“我就知道。”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把皱巴巴的钞票来,抽出几张来放在他手心,“剩下的要交这个月的水电气费。”
“不许去找那个混小子玩知道吗?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会带坏你的。”何秋山看他把钱宝贝似的装进胸前背带裤的口袋里,叮嘱他。
吕幸鱼嘟着嘴,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的,“为什么呀?哥哥,他可好玩儿了,带我见了好多新鲜玩意儿呢。”
那个混小子自然是曲遥,何秋山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他带着吕幸鱼从那个台球厅出来,他听说过,那个台球厅背景极深,据说是港城一个大人物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仅如此,听小鱼回来说,那个叫曲遥的,比小鱼大几岁,也常出入一些鱼龙混杂的地方。
何秋山捧起他的脸,本想严肃地告诫他,可看着吕幸鱼的两颊被他手掌挤出一些软乎乎的肉来时,他没办法,弯腰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宝宝,你听话,他会把你教坏的。”
“你知道他玩的地方有多危险吗?前两天我才听说那个台球厅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到现在凶手都没找到。”
“港城的巡查警都没法管。”
“要是你出事了,哥怎么办?”他俯下身,两人额头相抵。
男人站在远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兄弟间的相处也太过亲密了吧,哪有这么大了还在亲嘴巴的?
不像是兄弟,他偷偷打量着何秋山回来时的笑,更像是--
同性恋。
下午输完液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了,何秋山在病房外接电话,他坐在病床前,晃着腿等他。
他的手机也在叠好的毯子上一闪一闪的,看了来电显示后,他拿着手机看着虚掩的门缝,踌躇片刻后接起了。
“淮哥。”他声音偏小,但是还是透出几丝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电话那头顿了顿,问道:“声音怎么了?”
吕幸鱼一边看着门口一边道:“昨晚发烧了,现在刚输完液呢,我手背青了好大一块。”
“疼死我了。”他小声地抱怨,曾敬淮听着他的声音很是心疼,几乎可以想象到他这时低垂的睫毛,还有泪光闪闪的眼睛了。
“宝宝,我现在来看你,在哪个医院?”
“北区吗?”
他那边细细簌簌地,像在穿外套,旁边似乎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像在询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