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龙湖湾--
曾敬淮挂断电话后便穿好外套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曾至严很少见他这样急切,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曾敬淮草草回复道:“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离开了。
曾至严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客厅偌大,电话那头若隐若现的是个男孩的声音,像是生病了,还不让曾敬淮去看。与曾敬淮有五分相似的面容带了些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这个儿子热脸去贴冷屁股。
曾敬淮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开到了小区楼下,黑色的车身隐在斜对面的大树下,他给吕幸鱼发了条信息:宝宝我到了。
他握着手机,把车窗摇下,目光梭巡在这座小区的大门。
整体偏旧,很普通的电梯房,门口象征性的放置了一个保安亭,陌生人,外卖员可以随意进出,安全系数也不高。
他冷眼打量着,带着自己男朋友住在这种老破小,没出息的东西。
吕幸鱼洗完澡出来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猜测应该是曾敬淮发信息来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厨房里的何秋山道:“哥哥,我想喝酸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秋山正做饭呢,想着吕幸鱼病还没好,便想熬点鲫鱼汤给他喝,他系着围裙走到了厨房门口,“病还没好喝什么酸奶?哥在煲汤,待会只能喝汤。”
吕幸鱼穿好外套,蹬蹬蹬地跑过来抱着他腰,下巴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撒娇:“我就想喝嘛,嘴里没味道,我想喝有味道的。”
“不喝酸奶也行,小区门口有卖奶茶的,我喝热的行了吧?”他眼巴巴地看着,何秋山的手心贴上他额头往前推,随即弯腰下来亲他还是有些泛白的嘴巴,“让哥尝尝是不是没味道。”
粗粝的舌头在他嘴里强势地扫过一遍,又含着他的舌尖缠绵的吸吮,水声回荡在耳边,倒像是真的在尝味道。
最后放开时,吕幸鱼的嘴巴红润,唇周也都红艳艳的,像口红晕开了似的。
何秋山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去吧,快点回来,饭快做好了。”
“好。”
房门‘砰’地一声合上了,何秋山洗菜的手僵住,他抬起头,温和的面容变得十分冷厉,直起身,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随意地擦了擦。随后走出厨房,来到了阳台的落地窗前。
明明二十多层高,什么都不看见,但是他都能想象出来吕幸鱼此时的模样。
他的步子跨得很大,外套是那件豆绿色的拉链卫衣,前两年刚搬去廉租房时他买的,脸上,脸上不知道在笑没有,他想让他不要笑,却又怕他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点燃了香烟,刺鼻颓靡的气味弥漫在鼻腔,他靠着落地窗,眼前恍惚一片,‘啪嗒’一声,他漫不经心地低头去看,是一叠整齐的钞票。
他蹲下来捡起,捏在手心,忽然想起,吕幸鱼已经许久没有找他要过钱了。
吕幸鱼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来到了小区门口,那模样把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他急忙上了副驾驶,人都没看清呢就开始发脾气,“下次何秋山在家时不准再来找我了,我都快怕死了。”
曾敬淮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微滞,又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靠近了他些,哄他:“你生病了,我不来看看你始终不放心。”
吕幸鱼不以为意,“有什么好看的嘛,打个视频电话不就行了吗?”
曾敬淮的眼神落到他红艳的唇瓣上,指腹抚上他的嘴角,细微地摩挲着,他问:“你出来时,他在干什么?”
吕幸鱼被他蹭得莫名其妙,“做饭啊。”
“是吗。”曾敬淮淡淡道。
这么明显的示威,他又不是傻子,这都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