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在乎我还得晋升呢!”袁思汶急了:“我可不能沾人命官司!”
李雩瞪着他:“你给我滚。”
“滚就滚!”袁思汶套上衣服:“谁稀罕啊!”
李雩拿上摄像机对着储鸿一顿拍。
袁思汶三下五除二都穿戴好了:“你不怕他死啊?”
李雩:“我怕什么?他就是化成厉鬼也得给我说对不起!”
袁思汶嫌弃地说:“看看你身上,和这一屋子的精液味,你洗一洗,把他送出去得了。”
袁思汶摸了摸储鸿的脉搏:“也不知道脑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旅行箱最大就32寸,装不进去,我试了。”
“你怎么试的?”李雩没好气地说:“把你装进去了?”
“人家那进去的都是柔韧性好,柔术知道吗?”袁思汶说:“你怎么处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雩打开储鸿的手机:“他有援军,在下面等着呢。”
储鸿是在病房醒来的,身畔是他那位素来吊儿郎当的好友。
吕副院长从一大堆病历里抬头:“呦,醒了?你都睡到天黑了。”
“……她呢?”
“谁ta?男ta女ta?”吕椋放下笔看他的点滴:“给你打了两个葡萄糖,送你回来的可是个男人。”
“……”
吕椋:“认识?好像还是个当兵的,抱你不费劲儿。”
“留什么话了吗?”储鸿坐起来,胸前红得左一道右一道。
“说什么拍视频了,让你别再纠缠他,送完你就开车走了。”吕椋低头:“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储鸿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雩……李雩……
她语笑嫣然的模样还在眼前,她扒着自己下半身的模样也在眼前。
吕椋:“……欸——欸你哭什么啊?我靠你别整这出儿啊怪肉麻的……”
李雩就这么走了。
储鸿生了一场大病,闹得储绫天天拉着亲爹的手哭。
吕椋:“行啊,真是贴心小棉袄,等你哪天真死了,她一定是个领哭员。
“……你没有她的消息吗?”
“不是你……我来探病,你就一点都不感谢我?”
“……一点儿都没有吗?”
吕椋无语:“有,说去瑞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瑞典?”储鸿联想:“她和……那个高个儿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吕椋老老实实说:“人家也挺勤奋的,三语人才,到哪儿没饭吃?”
这话就错了。
三语人才,该没饭吃还是没饭吃。
两个月后,李雩回到了z市,一下飞机,艾利亚斯跟在她后面:“你慢一点。”
“我休年假你还跟着我,管着我。”
“你现在很危险,知道吗?”艾利亚斯说。
“你是害怕我回国做流产手术吧?”李雩说道:“我跟你说了,这孩子大概率不是你的。”
“没做鉴定之前,我有对你们的责任。”
李雩简直要闹了:“哥们,昨天那金发大美妞不好吗?你老跟我较什么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家庭责任。”艾利亚斯正色道:“那是个人兴趣。”
李雩在航站楼看了一圈:“就吃这个,我不管我饿了。”
服务人员很客气:“小姐,现在已经过了供应餐食的时间了。”
李雩来劲了:“我不管,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吃上饭。”
然后他们两个就没赶上机场巴士。
打车回市中心的路上,李雩埋在艾利亚斯衣服上的毛领里睡着了。
怀孕对她的影响很大,很容易饿,也容易困,还爱生气,一顿吃不到就要着急。
那一次并不算成功的约会过后,艾利亚斯和她退回了朋友关系,但当小鹿无意间说起李雩的种种反常行为,艾利亚斯决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李雩没和他说过自己当时还有别的性行为,而她一贯独来独往。
面对他的质问,她坚称这孩子大概率不是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小概率呢?”艾利亚斯问:“你应该给我做父亲的机会,你不能独自决定它的去留。”
李雩简直没法和他说。
她确实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在的地方,就是她的新家。
这个世界上与她最接近的人,她真正的亲人,她的希望。
她很怕自己会成为一个过于严厉或者溺爱的母亲,她不知道怎么能处理一大堆新生儿事务,她什么都不懂。
“如果它不是你的孩子呢?”她问:“如果它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的亚洲人呢?”
“那我可以做它的教父,如果你愿意的话。”艾利亚斯说:“我可以教他踢足球,或者教她踢足球。”
“……你们那块儿除了踢足球就没有别的运动吗?”
艾利亚斯是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好人,好到有时李雩会觉得自己利用了对方的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他是真心期待一个新生命的。
小鹿也这么期待着:“孩子在瑞典出生会有宝宝金,我们都能照顾它。”他甚至提议和李雩注册来拿给父亲那份育儿津贴。
李雩敬谢不敏:“我恐同,再见。”
孤独寂寞的人会期待新生命吗?
会的,他们就像雪地里的巨人,尽管已经冷得浑身发抖,当看到树林中的火光还是会聚集在一起。
李雩醒过来时已经一点多了,“啊——嚏——”
“冷吗?”艾利亚斯担心她在车上睡觉会感冒。
“不冷,可能毛毛钻进鼻子里了。”她说:“我们快到了吗?”
窗外的风景显示他们已经到了市中心,李雩突然看到了什么:“停——那边——我们吃海底捞吧!”
艾利亚斯根本不敢拒绝,他已经有经验了,不让她吃真是七情上面呜呜大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像心里那个小孩冒充了二十年大人,一下子就暴露本性了。
李雩吃得脸都热了:“还是这边好吃的多啊。”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李雩刷了牙就去睡觉,两个人各睡一个卧室。
艾利亚斯敲门进来,“热水,喝吗?”虽然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李雩喜欢喝这么热的水。
她觉得猛猛发汗才好呢,就是今天有点吃多了,喝不下去。
艾利亚斯站在床边磨蹭。
“有事?”她问:“你说吧,除了裁员我都能接受。”
“孩子的另一位父亲……”
艾利亚斯刚起了个话头就被李雩打断了:“你老想打听他干什么,你也不认识。”
“但是明天你要去第一次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