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谢徇从赵璟寅的背后踮着脚尖走过去,“啪”一下,按住赵璟寅的眼睛。
“——偷袭!”这小坏蛋幼稚兮兮地说,“……你也不拔刀回头劈我,这么大一个王爷,警觉性呢?”
“早听见了。”赵璟寅抓着他的手,“……过来。”
“不嘛人家要睡觉觉。”
“过来睡。”
谢徇长途跋涉餐风露宿了好几日,的确是累了,不然这会儿早抓着赵璟寅进行天地大和谐运动。
他困得两眼皮打架,钻到赵璟寅的怀里就睡了过去。赵璟寅的身子依然像个大火球似的,比又湿又冷的山里和冰冰凉凉的小云云皮实在是好太多。小云云适合夏天降温,这已经快要过年。谢徇在云冶国过得不知春秋,回来才重新领会挨冻的威力。
他一边睡一边没完没了地做梦,梦里他分不清自己躺在谁的怀里,赵璟寅还是赵世雍。
赵璟寅一旦来到这个位置,他就会变成赵世雍,可那不是他的内心,谢徇是了解的。这飞扬跋扈的青年不喜欢权力的桎梏,他却被迫把兄长留下的责任扛在肩上。
“……呣啊……”谢徇舔舔干渴的嘴唇,“……阿璟……”
“在。”
“……我不要一统天下了……天下人也不稀罕我……”谢徇半梦半醒地滚来滚去,想到那渔夫的话就闹心起来,“……等雍哥好了,咱们一定能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你自由了,你还是看不下去天下许多不公,还要绞尽脑汁回来折腾呢。”
赵璟寅把他看得透透的。
谢徇一拳软趴趴地捶上去:“……坏。”
“做什么无所谓。”赵璟寅淡淡地说,仿佛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想得明白,“……在一起就可以。”
谢徇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醒了。一睁开眼,见赵璟寅搂着他,望着殿顶的垂帘,眼睛里的少年意气都变成一团孤独的火。谢徇又开始心痛,他轻易就对他人的痛苦照单全收,跟着一起黯然神伤。
赵世雍的痛苦是百姓苍生给的,赵璟寅的痛苦却是谢徇给的。
“……我不离开你。”谢徇柔声哄他,“我要是走就把你带走,让你看厌了我、想跑都跑不掉。”
“早就看厌了。”赵璟寅口是心非地别过头去,“……就是换成别人看都不想看。”
谢徇喜上眉梢:“你这样夸我可是会上天的!”
谢徇又赖床不起,抱着赵璟寅嘎嘎一顿猛亲,赵璟寅给他亲得憋不住火了,翻身压上来就要好好“问候”他。
真剥了一半衣服又舍不得,怕像之前那样给他碰碎了。谢徇嘴硬说“我可以”,赵璟寅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