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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钦没有回去,还在摄影棚口坐着。
但他没有坐在朱理那边,而是选了另一个棚口。
天娱拍肉戏,原则上来说是清场的。实际执行起来也没有那么严格就是了。像经济人、演员串串场子、学习一下、联络联络感情,还是很正常的。除非像蓝朝那样跑到人形兽族的棚里去,身为导演去看人家导演,就有点忌讳了。碰上维西那种较真的,就会当场给没脸。
梁大钦带点沉思的脸色,两眼略微放空,看着棚子里一个女病人正在勾引医生,两条白腿在纯情的棉布裙子下绞在一起,腰以上轻轻扭动,胸脯高耸:“医生,我这里总是痒痒,你说怎么办啊……”
一个冰冰的东西忽然贴上手臂,梁大钦差点叫出声跳起来,幸亏定力够足,忍住了。
要是打扰到棚里的拍摄多不好意思啊!
他带点愤怒的看向这个捣乱的家伙,眼神忽然变了:是维西。
对于手下艺人目前在拍的片子导演,梁大钦应该对维西客气点才对。而凭朱理的咖位,维西也应该对梁大钦巴结一点。
偏偏维西这个人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愉快、恼火、讽刺、尊重,全都混和在一起,也随时能无缝切换一般。
他拿冰凉的咖啡贴在梁大钦手臂上,又像是恶作剧,又像是好意。
梁大钦镇定下来,不卑不亢的接过咖啡罐,不打开,只用几根手指捏住,直视维西的眼睛,道:“多谢了。”一边很自然的往外走,离摄影棚口远了些。
棚里的医生正掀起女病人的衣服,露出那对上好的奶子,很白,很圆,很大,乳尖红得像草莓。整体弹性极佳。她的骨架却很小。
这个极品佳人,梁大钦见过,叫冉冉,艺名。真名是什么,恐怕没人知道。梁大钦也只知道她是天凉娱乐的顶尖坤角之一,跟童颜巨乳的晴酱正打擂台呢。
“怎么样,还是觉得女优的身体好看吧?”维西自己灌了口咖啡,朝棚子那边举了举罐子。
梁大钦只是笑笑。
女人的身体当然好看。浑圆的奶子,小小的腰,大大的屁股。看着就好撸。
他们这些跟朱老师合作惯了的人,从棚子里出来,换个女星看看,就是为了将心里的邪火,换个比较简单的方式排解。把肉棒撸软了,感觉会好受一点。只不过往往会发觉饮鸠止渴,不是办法。就算当时撸得疲软了,不经意间再看朱老师一眼,心里还是会“轰”一声,仿佛星星之火打在干草堆上,刹那间烧个通天。
梁大钦现在已经放弃挣扎了,就让那火烧去吧。他将冰咖啡罐搁在手里捂着,看着维西微笑:“维导不下班啊?”
维西一口喝下半罐冰冷的液体:“这不是来向梁先生道恭喜的!?”
“哦?”梁大钦不动声色,心里却更警惕了。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像有火焰在烧。
带朱理三年,梁大钦对于这样的火焰,已经很熟悉了。
“梁先生这次跳槽过来,经济费涨了一倍吧?”维西那张漂亮而刻薄的嘴还在一开一阖,“倒是朱老师的片酬没有涨。得说是我们老板太抠了呢、还是梁先生对于手下艺人太过佛系了呢?”
“朱老师在维导手下拍出来的效果一定是好的。”梁大钦回答。
“呃……啊?”维西经常讽刺挑衅,却没得到过这么平和不带烟火气的回答,一时倒没反应过来。
梁大钦也没解释。
既然维西爱上了朱理,一定看出了朱理的好处;专业水准又摆在这里,拍摄效果又怎么会差。
这就是朱理要的。
身为朱理的经济人,梁大钦向维西道谢。但要进一步解释,却不必了。他修养毕竟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梁大钦不算多能干厉害屌炸天的人。他的优点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界限在哪里,尽量不会把自己推过界。所谓识时务者。这样一来,他大多数时候总算都还能掌控局面,或者至少让人觉得局面在他的掌控之中。
维西看着这个长相普通、似乎丢在群演里就找不见的中年男人,笑容却慢慢的沉了,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忽然起身,将手中只有半罐的咖啡掷进垃圾箱里,走了。
他的腿很长,走的时候名牌风衣一扑一扑的,很有型,不像导演,倒像明星。
梁大钦脸向着那敞口的垃圾箱,眼神也不悦的沉下去。
深色的咖啡液体流在白色的废纸上,看起来很不舒服,简直要逼死强迫症。
棚子里,医生呜啜着女星的胸。女星挺着腰呻吟着,棉布裙下的鞋子踢开,露出玲珑的足。那足弓似弯弯的月亮。
还是女人好啊……
神创造了男人,又创造了女人,对男人说:这是女人,帮你们传宗接代的。
可是男人却践踏了神的好意。他们用传宗接代的任务将女人压垮,又将欲火投向并非为纾解他们性欲而创造的身体。
如此的……罪恶,却又如此的甜美!
梁大钦猛然站起身,支起手肘撑起外套
', ' ')(',遮着身体,对着垃圾盒撸动,额头抵在墙上。乳白的浊液喷上了深棕的污渍。他的喘息缓和下来。
没有开封的咖啡罐子,骨碌碌滚了开去,在柔软的地毡上。
而月光隔了云层窗影投下来,蒙蒙的埋伏了杀机。
同样是月光下,一个房间没有开灯,值千值万的地毯家具,都埋伏在清冷的影中。
有个穿白色衣裳的人站在影与光之间,背着手,道:“你倒是长进了。”
声音很冷,还有些飘忽,就像是一夜间乘着秋末的风而来的雪气。
房间里某处发出了一声喘息,像是害怕,又像是痛。
那白衣的人抬起手,在月光下慢慢的看着,像赏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值么?”
没有人回答,连那喘息声好像都静下去了。
白衣的人忽然将手往下一劈,如同裂了丝帛。连月光都惊吓的为之绝断。
天地骤墨。
一秒钟,室内的夜灯才幽幽亮起,先是黯蓝的,像鬼火,渐渐的恢复正常的光泽,映得室内也有了人色。
室内只剩下一个人。
穆晓南。
低头,单膝跪在绒绒的地毯上,像折了翅膀的鸟,一条手臂垂下去,被卸了关节。
他穿着淡蓝的衣裳,像月光下的初雪,绵软,无助。
他试着忍疼,咬着牙不叫出来,额头上冒出大粒的汗,想像着常峨在他的折磨凌辱之下,也从来没有叫痛认怂过,凭什么常峨能做到的,他却……
肩关节的疼痛锉骨剜心,他汗瞬间密密匝匝、直至汇成小溪往下淌,沾湿了衣裳,原来那布料是纯白的,只是在月光与灯影下,才带出淡蓝的错觉。
“啊啊啊啊!”穆晓南额头抵在柔软的地毯上,痛叫出声,“饶了我吧,我错了!”
黑暗的角落传来不屑的哼鸣:“没骨气的东西。”
穆晓南不反驳。毕竟常峨反攻他时,稍微欺负他那么几下,他还不是痛叫落泪讨饶,一应俱全,硬气不过三秒……
可是一想到常峨,他忽然醒觉自己头抵着地、屁股撅起的姿势,太特么淫荡了,就像常峨硬叫他摆出来时的那样。他想直起腰来……啊啊肩膀太痛!实在站不起来!他认耸!他只能腰腿一软,彻底倒在地上,伤处搁下也不是、耸着也不行,呜呜的只管痛咽。
身体已经完全屈服,心里却在想着:至少老师在王小三那里,安全了。王小三那安保,就是大哥也突不破的,除非有我出手……可我又怎会出手呢?
月光忽然震颤一下,像道通了电的鞭子,在房间里打下。
穆晓南再次剧烈的颤抖,连痛叫都发不出,两眼一翻,直接晕倒了。裤档里液体流出来浸湿了地毯。他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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