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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24部分阅读(1 / 2)

('\t\t\t晋显风流作者:肉书屋

晋显风流第24部分阅读

怪的是,这个东西并没有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任何的光芒。

她以向下三十度的方向向后摆臂,手臂就如同没有张开的翅膀,而翅膀尽头的莫名金属不住的割裂着阳光与空气,似乎发出了极为冷冽的嘶嘶声。

这是一幕很诡异的画面,原本应当反射光芒的利刃,却像没有接受到阳光的照射一般,只是一味的发出冷冽的气息,像是地狱中发出的幽白色火焰。

下一刻,她微眯了漂亮的双眸,表情冷漠的斜腕,有些突兀的如同右勾拳一般挥手。右手打在空气中,但从方才一直被紧握着的利刃却已经飞出

冰冷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出绝美的直线,干净漂亮的刺入前面那人的右腿。

随着一声惨叫,血液飞溅而出。

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的缝隙倾洒到地面上,幻化出光雨般的圣洁与斑驳。赤红色血液在这片圣洁中徒劳无力的作为,却丝毫不能改变光雨的走向。只有娇嫩的花被染上了些许赤红色,有些慵懒的颤了颤。

中刀的男子已经倒地,面色扭曲的按着自己的伤处,却不敢去触碰那刺入自己身体的刀锋。出刀的女孩却只是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漂亮的与四周的赤红、空气中腥甜的味道格格不入。

郗路停住了向树后冲去的脚步。郗弓收起了已然张满的弓,用极稳的手将弓箭重新背到身后。李兴明显没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儿,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女孩儿回过头去,冲着郗路和郗弓甜甜的笑了笑。

李兴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的开始觉得,在自家小娘子那稚嫩纯洁的容颜上,似乎正散发着隐隐的血腥味道。

女孩儿哼着小曲走到受伤的男子身边,蹲了下来,眨着大眼睛很是天真的上下打量着他。

受伤的男子觉得自己今天看到最美丽的修罗,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他的嗓子里发出咯咯的难听声音,却不敢高声叫喊,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声音,就会被眼前这个纯洁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捏死。

“知道身份?”谢道韫看了倒地的男子一眼,回头问向身后的三人。

郗路面色不善的点了点头,李兴觉得自己的耳朵正在发出嗡嗡的声音,听不清明。

只要有一个人点头就够了,谢道韫甜甜的笑了笑,看到了那受伤男子眼中的惧意。她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十分干脆的出手,以一记手刀砍在男子的颈部。

男子闷哼一声,应声晕厥。

“看着眼熟,应该是粮帮的人。”郗路走上前来,皱着眉头看着依然昏迷的人。

郗弓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向前走的欲望,只是面色有些阴郁的从身后的箭筒抽出另一枝羽箭,与先前手中的那一枝,默默的互相对磨着箭簇。

李兴这时回过神来,听到了郗路的话,他咽了一口干沫,双腿有些发颤的走上前去,道:“之前见过,的确是粮帮的人。”这时李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发颤。

谢道韫蹲了下来,用熟练的手法在昏迷的男子身上摸索,找寻着能够发现的一切线索。

对方看起来也有些专业,除了隐藏在腰间的匕首外,竟是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拆穿他身份之物。

谢道韫拿着匕首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只是最为普通的锻造技术,就没了兴致,随手扔给郗路。

“确定?”谢道韫早已料到了结果,所以并不如何失望。但她见郗弓那愈加冰寒的面色,还是又问了一声。

“是粮帮的人,比我晚入帮,帮主看他机灵,收成了护卫。”郗弓冷漠的声音响起,其中没带上什么太多的感情。

谢道韫微微歪头,显然是对郗弓的开口有些诧异。

郗路笑了笑,道:“小弓他最能记人,只要他见过的人,不论是容貌、声音、身份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就连对方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都能记得一丝不差。”

谢道韫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得是多少年的训练才能达成的程度?这世间真的有如此生而能者?

但既然是郗路说的,谢道韫自然不会怀疑。

郗路的面色却有些寒了寒,沉声道:“虽然我们也不大清楚,但这在帮中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被帮主收成贴身护卫的,会挑一部分专门训练追踪之技,为的就是通过跟踪李兴这样的代理人,找出幕后的手。”

在见李兴之前,郗弓曾经在这片密林中搜索过三遍,为的就是避免这样的人物出现。但郗弓毕竟没有受过相应的训练,虽然拥有弓手那最敏感的感知力,但这个昏迷中的男子仍然逃过了郗弓的搜查。

——

(哎~还是家里凉快儿啊哈尔滨那地方,夏天零上三十多度,冬天零下三十多,实在是忒刺激了点~)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二十三章华亭鹤

第二十三章华亭鹤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真正的蠢人,尤其是一个能坐上粮帮帮主位置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只识拳头不识人的蠢笨人物。

“装笨可以,问题是,不能真的笨。”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斜倚在软榻上,身上是深紫金边的宽大袍子。他的头发很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非是青丝,而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灰色。

不得不说,深紫镶金边的衣服很俗,俗的很暴发户。但这样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却莫名其妙的雅致起来,就好像被他身上的气息一染,所有一切流俗之物,都成了为衬托他的淡雅而存在的背景。

男子的身前是一面不知名号的湖,水色映天,泛着淡淡的蓝,只是往那湖的深处瞧去,这抹蓝却是愈加沉重了,仿似水墨画中最为浓重的一笔。

软榻上的人儿用左手撑着头,缓缓的伸出右手,用纤长的手指捏住翡翠杯,轻抿了一口醇酒,

酒味有些冲,让他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一直在旁侍立的婢女心中一跳,想上前服侍却又不敢,踌躇了半晌,只能把头低得更低了几分。

咳声渐止,男子原本苍白的面色上多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衬得那没有血色的薄唇愈加透明起来。

“那些士族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又哪里有不还的道理?他们以为粮帮是块人人皆可食之的肥肉,却不知道,这肥肉里也是可以下毒的。”男子的声音很轻很柔,缥缈的如同最通透的翡翠。

婢女不知自家主子是在与谁说话,但却知晓这些话是不能乱听的,只好将下巴都贴到胸前,一味的装聋作哑。

身前没有别人,这些话,自然只是男子的自言自语。

似乎是被脱云而出的太阳光芒晃了眼,男子微眯了双目,只是这一眯,却让那双本就绝美的眸子,更加增添上了一分媚意。

有脚步声响起,男子慵懒的斜眸去瞧,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窄腰襦裙,款款而来。

男子看见她,面色微微放柔了些,轻轻的笑了笑。只是这一笑,就似有仙人妙笔在这水墨画上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

旁边侍立的婢女觉得周遭的空气一松,她的呼吸也顺常了不少。她急忙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只觉得这雨后的空气正是清新,为何方才会觉得有些窒息呢?

轻移莲步而来的女子看着这名软榻上的男子的笑容,不觉有些叹惋。明明自己的容貌已算得上是倾城,为何每次见得他,都会觉得有些自卑呢?

女子行至他的面前,低身一福,额前的碎发在微风中轻荡了,熏得人,醉得人。

男子用带笑的眸子看着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宽大软榻,示意她坐下来。

女子应了,缓缓跪坐到他的身边,恰好为他遮挡了几分阳光,让他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不知是因为天上的阳光,还是因为男子的笑颜,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晃的有些花。

“书房都收拾妥当了?”想是觉得着一言不发的有些沉闷,男子轻轻的问了一句废话。

“是。”女子虽然已经嫁与他这么多年,但对他显然存着恭敬之心。

男子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恭敬,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

只是在这清澈的湖畔,有一人侧卧软榻的慵懒,有一人跪坐垂首的温柔,有一人低眸侍立的恭谨,加之水汽的氤氲与蒸腾,便勾勒成了最遗世独立的画卷。

有鹤从南来,仿入无人之境的高啼一声,舞动着淡墨青衫的羽翼翩然而下,在湖边水浅的地方悠然立了。

那声啼叫高远浩渺,玄妙的就如同那不可名状的所谓天道。

“华亭鹤唳啊。”听到这样的声音,男子明显有些高兴,又浅尝了一口杯中物。

女子欲言又止的行状没有逃离他的眼,他微微挑了挑眉,轻轻放下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并不如何凌厉,也没有什么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但女子却觉得,世间的一切都瞒不过这双眸子。

女子权衡半晌,终于启了薄唇道:“乌鸦未归。”

男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就仿似没有听到那句话一般,伸出手来,将女子的碎发向耳后拢了拢。

感受到男子指尖的温度,女子不由自主的轻轻打了个寒颤,低眸不敢去瞧他。

“为何方才不说呢?”男子温柔的问着,为她拢过碎发的手却缓缓下移,若即若离的抚摸着她的身子,终在她的腰身处停下。

女子不禁将身子绷的有些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她咽了一口干沫,开口道:“乌鸦的最后一道消息是从晋陵发回的,很有可能是顾家。”

看出女子这转移话题的把戏,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他没有预兆的起身,而下一个动作,却是将女子顺势扑到。

隔着夏衫的轻薄,二人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只是男子能感觉到的,是身下的柔软与温热,女子感觉到的,却是微微的寒意。

眼与眼的距离不过盈寸,女子能够感觉到他那仍旧平缓的鼻息,自己的心跳愈加快了起来。

结为夫妻已然四载,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二人从来没有过什么夫妻之实。

一旁的婢女将头低得更低,面色绯红,心中盘算着,自己是否应当离开一阵子。

男子摩梭着身下女子的腰身,看着她那愈加红晕的面颊,心思竟也动了动。

微微蹙了蹙眉,男子悠然起身,重新坐回软榻,一如无事发生一般,轻声道:“不要把别人想得太笨,尤其是那些衣冠士族。顾家不是傻子,在自己的地界上做这样的交易,难道就不怕旁人发觉?”

女子有些茫然的怔了怔,听到男子的话才回过神来,急忙起了身,恭谨的跪坐起来,低首掩盖着面上的红霞。

“谢家。”男子轻声道:“让乌鸦去查谢家。”

说完这句话,男子便长身而起,紫色的袍子宣泄着铺开,一如既往的带着出尘的味道。

女子有些发呆,半晌才想起来发问:“和谢家有什么关系?”

“谢奕在晋陵做太守。”男子脚步未停,头也未回。

——

若是让谢道韫知晓,粮帮的帮主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缘由,就断定了是自家在向北面走私军粮,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但她现在明显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问题,因为她正在被另一个要命的问题纠缠着。

坐在竹席上,看了一眼对面面色不善的郗路,以及站在房间一角的郗弓,谢道韫不由得悻悻然的挠了挠头,心想,不就是不小心在他们面前杀了个人么?怎么最后弄的这么大发?

杀一个人,还是一个必须要死的人,在谢道韫看来,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情罢了。毕竟对方是粮帮的探子,若是让他将所看到的东西传了回去,那谢家必然会被粮帮捏住把柄。而粮帮会借机如何揉捏谢家,这是谢道韫无法想象的。

说实话,她也不想去想象。因为事情听起来恐怖,但实际上,只要捏死一只乌鸦,后续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所以在当日,她在确定了那名男子的身份后,便想都不想的拔出了插在男子右腿的利刃,而那名已然晕厥的男子,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无所谓乐意不乐意的步入了轮回。

谢道韫将她沾染了血迹的宝贝军刺拿在手中,又哼着小曲,在死亡男子的衣服上擦除了刃上血迹,下意识的想要从包里取出工具消除指纹和痕迹,却在左手摸空的时候愣了愣。随即便是摇头一笑,军刺重新收回右腿,起身转头。

只是这一转头,却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郗路,以及面色发黑的郗弓。至于李兴……他似乎早就受不了眼前的视觉冲击,径直的晕了过去。

“昨日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杀不成啊”

此时已是第二日的上午,郗路郗弓自然是来谢道韫的房中兴师问罪。谢道韫眨着无辜的眼睛狡着辩,一如既往的伴着纯良。

“就算是要杀,这也是我们的事情。小娘子年纪轻轻,怎么可以手中沾染鲜血?不这种事情,就连看一看都是要污了眼睛的”郗路这番话说的前所未有的认真,而认真中又充斥着不可遏制的怒气,让谢道韫根本无法反驳。

郗弓在一旁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谢道韫,那眼神,就如同谢道韫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而郗弓准备将其处之而后快一般。

谢道韫有些无奈的认错、检讨、并且保证下次绝对不这样后,才嘿笑着准备送二位出门。

“小娘子,您现在就不觉得害怕么?”郗路从竹席上的起身,凑到谢道韫鼻子下面开始仔细的打量。

“呃……”谢道韫眨了眨眼睛。

郗路指着郗弓道:“想当年这小子第一次杀人后,可是猫在我怀里一直哭一直哭,让我一顿好哄。小娘子你要是难受的话,可千万别憋在心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好。”

“哦……”谢道韫点头应下,不过目光却一直在角落处那面色更黑的郗弓身上转悠。

郗弓师父会哭啊那得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呢?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二十四章贺寿画

第二十四章贺寿画

感谢子一明的打赏

咻——木行人童鞋您总算是不打赏了,之前的打赏都快让影子我无地自容了~哎哎,这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以后就不要再打赏了啊心意到了就是影子在这里鞠躬了鞠躬了

这章是加更所以说,影子是很勤劳滴~~

——

万事似乎都不用如何发愁。

最复杂的倒卖军粮的问题,有郗路、郗弓、李兴,以及罗福在各个方面筹措着,谢道韫只能天天在房里打着哈欠坐等收钱。

至于顾祯那里,却是那碰瓷儿的两人做了极大的贡献。坊间传言,顾祯闹市中纵车狂奔,撞死人后竟惨无人道的纵仆行凶其情状之悲惨让人为之落泪,性质之恶劣让人不由痛骂,而顾祯事后表现之猖狂让人愤愤不平。

谢道韫听说此事后差点笑晕,捂着肚子笑骂了郗路一顿,说后者引导舆论也不是这么个引法,纵车狂奔?您倒是让那牛车狂奔一个看看?

最后的结局,听说是顾祯又一次的被禁了足,关在家中不许出门,每日每日的吟诵经义,只为了快要到来的中正选评。

“就顾祯那个风评,只要中正官稍微一打听,就不可能让他入品”下午习画的时候,小谢玄一面有模有样的挥毫,一面摇头晃脑的评说着。

“君子背后不说人。”谢道韫轻描淡写的教训了一句。

谢玄微微一怔,急忙收敛了神情,向着谢道韫作了一揖表示受教。

“只揍人。”谢道韫在心里给自己添了这么一句。

“对了阿姐,你听说了么?人家说李兴在外面挣了大钱,前些日子托人给思儿的奶娘带了万贯钱回来那”画完了今日的功课,谢玄一面洗笔,一面对谢道韫说着。

谢道韫微微笑了笑,心想这个李兴倒也真算是个模范丈夫,自己给了他一万贯,他竟是一分不花的全都给了林氏。他也不想想,林氏和思卿呆在谢府,吃穿住用以应用度都由谢府包了,又有多少花钱的地方?倒是他自己孤身如虎|岤,需要花销的地方总是多些。

“有意思的是,思儿的奶娘收到这笔钱并不开心,反而是去了娘亲那里,求咱们谢家帮忙查查李兴的消息。生怕是李兴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买卖,这才挣回这些昧心钱。”谢玄接着道。

谢道韫闻言心念一动,道:“李兴这人我清楚,平素为人都是不错的,谁知那日为何那样大的火气,这才冲撞了你家红樱。嗯,让家中去查一查也好,最起码也让林氏安心。”

谢道韫的想法是,如果连自家这样的大族势力都查不到李兴的所在话,那李兴就算是真的安全了。

“什么我家红樱……”谢玄却是敏感的捕捉到了谢道韫话中的一点,面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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