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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24部分阅读(2 / 2)

谢道韫暗忽糟糕,自己原本只是想调侃小谢玄一番,却忘了其中关键。那红樱毕竟只是一个婢女,就算是郎有情妾有意,最终也不过是能当一个小妾罢了。

她虽然不是什么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但却也无法容忍自己看着长大的几个丫鬟,好端端的去给别人做妾室。自贬了身价不说,这职业小三儿实在是不怎么利于家庭和谐。

想到这里,谢道韫也不由得收了口。但再想着自家弟弟的年纪还小,也微微安心下来。

“阿姐帮我题诗吧”小谢玄到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对与这婚嫁之事更是似懂非懂,虽然觉得羞怯,但也只是一会子的事儿,转眼也就忘了。

“次次让我给你题诗,也不怕父亲大人骂你”谢道韫弹了谢玄一个脑瓜崩,宠溺的说着。

“阿姐的字好嘛”谢玄吐了吐小舌头,笑嘻嘻的道。

谢道韫提笔来到谢玄的案前,看着谢玄用了半个月才做好的一副“春风春意图”,细细的赏玩起来。

这自然也是谢奕给这姐弟二人留的功课,主题可自选,用半个月的时间来构图、布景、细细勾勒,完成一副全景图。

谢玄画的是春风春意图,自然截取了晋陵的山水春色。

姐弟二人都只学了风景山水,但却还未涉及人物的描摹之法,毕竟画人物要难上许多。尤其是中国古代的笔法,画人物着重于神态,要用那干湿浓淡的线条,在一张薄纸上描画精神,这是非大功夫不可达成的。

若是画得人物,也许谢玄还可以画上些“酒旗斜驻”的喧闹春意,但如今就只能画一画“春风着意,先上小桃枝”了。

为描画出春意,谢玄从带了云雾的远山着手,又在画面中央铺开一泓春水,渔父放歌。在最近处着重勾勒了百花争艳的妙景,姹紫嫣红的曼妙。

远景缥缈,云蒸霞蔚,近景喧闹,春意盎然。这一宁一闹,却恰到好处的将春色糅杂到每一处的笔墨里。

谢道韫点了点头,道:“不错,也是能入品的好画。”

虽然本身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书画之才,但毕竟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浸y,书画的好坏总是能够看的品评的出的。

谢玄笑着歪了歪小脑袋,显然是对自己的画极为满意。

“阿姐,题诗啦题诗啦”小谢玄催促道。

谢道韫提了笔,微微思付了一下,在画面的右上角悬腕稍顿,随即用上了父亲谢奕那娟秀中带了几分狂荡的笔法,书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晋陵花。”

收笔,谢道韫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书法倒是练得不错,虽然将“长安”改成“晋陵”后有欠平仄,但是还好,不怎么影响大局。

谢玄飞快的念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愈加浓烈起来,只觉得阿姐的诗也好、字也好,他吧嗒了两下小嘴表示羡慕。

“嘻嘻这回肯定不会挨爹爹骂了”谢玄一面用小嘴快快将墨吹干,一面碎碎念着。

谢奕管二人学业还是管的极严的,虽然他本人三天两头的玩失踪,不知醉倒在何处,但对谢道韫姐弟二人,尤其是对谢玄,是一点都不肯放松的。

毕竟日后要被中正官定品的,若是品级低了,未免失了谢家的脸面,对谢玄以后的发展也不好。

谢玄又整体的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太扎眼的问题了,这才点头道:“拿这个做寿礼,应当也不会贻笑大方了吧。”

“寿礼?”谢道韫微微一怔。

“是啊,阿姐,寿礼啊”谢玄眨着眼睛看谢道韫,看后者一脸茫然的表情,挠着小脑袋道:“阿姐你还真的把这件事情忘了?爹爹最开始布置功课的时候就说了,顾府的玄德公过寿,咱们谢家的寿礼除了正常的置办外,还要加上阿姐和我的这两幅画。”

这位玄德公可不是刘备,而是前些日子给顾祯出谋划策,和谢家打了一场舆论战的顾炎之,玄德正是他的字。

老子有言:“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就是不知,这顾炎之顾玄德有没有这样的大德。

谢道韫虽然不知道那场舆论战的幕后推手就是顾炎之,但她也知道,顾炎之对顾祯这个侄子向来是极好的。这次饮宴做寿,恐怕会是一场极好的戏。

“啊?是么?我怎么都没有印象了?”谢道韫略感尴尬的挠了挠头,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思都放在与李兴见面上面,却是没有注意到这茬。

除了正常的寿礼还要加上小辈的两幅画,不消说,这分明就是一种攀比的姿态。只不过,咱们这些风雅士族,自然不能攀比什么穿金戴银,只好在书画琴曲,这样风雅的事情上下下功夫。

还好自己方才给谢玄题诗的时候用了孟郊的名句,不说别的,就单从这诗上论,谢家就绝对可以压顾家一头。不过谢道韫也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顾虎头还没有长大,否则顾恺之三个字往那里一摆,还有谁敢再拿画往顾府送的?

“阿姐你的画呢?是不是也画好了?”谢玄将小脑袋凑过来问道。

谢道韫提笔作画的时候,满脑袋都是那句“大河上下,顿失滔滔”,而且那时候正整日整日的忙活李兴的事情,索性她也不再多想,随意提笔便画了。

不过此时看来,这主题选的也不错。谢玄的那幅清丽曼妙,自己这副大气磅礴,这样的两幅一起交上去,应该能达到自己老爹那打人打脸的功效。

她可是极熟悉自己父亲的性子的,一言不合就可以唇枪舌剑,更何况那顾炎之和谢奕的关系本就不好,谢奕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只是……

老毛的那首词是不能用了,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长短句这种东西。比世人提前一步叫先达,提前两步那就叫疯子。词这个东西,仍在魏晋之时只会被骂的体无完肤,谢道韫可没有被世人口水淹死,也要传播中华文化的觉悟。

谢道韫想了想,提笔书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小谢玄念了念,自然又对谢道韫表示了一下崇拜,一双眼睛亮亮的。

“也就是之前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给他画一幅‘一枝红杏出墙来’,以示祝福。”谢道韫洗了笔,摇头晃脑的道。

“阿姐,什么叫一枝红杏出墙来?”小谢玄眨着眼睛发问。

“大人说话,小屁孩一边去。”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二十五章暗中谋

第二十五章暗中谋

感谢寂寞冬季的打赏

——

八月初十就是顾炎之顾玄德的四十五岁寿宴,距离谢道韫姐弟二人画作告成之时不过十日。

如今大面上都是谢道韫持家,这些寿礼之类的琐碎事情,自然也要由她操持。

之前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找来青杏儿问了问,发现自己还真没置办寿礼,不由得有些尴尬。屁颠屁颠的去找谢奕,问了问父亲的意思,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后,谢道韫还是吩咐按最好的规格置办。

谢奕虽然为人狷狂了些,但他也不是人事不通的那种人。毕竟自己在晋陵做太守,那自己本身所代表的,就是整个谢家的态度。

南北士族的罅隙可以在背地里,但决不能放在明面上,一旦挑得谢、顾两家交恶,那可就不是一代人的事情了。

就像同是江东大族的顾氏与陆氏,先祖交恶后,竟是几代人之间都不相往来,实在是不怎么和谐。

所以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至于背地里的较劲儿,那就是该如何便如何。

四十五岁虽然不是什么大寿,但也却是值得一庆的。再因为顾炎之在族中的辈分不低,所以一时间,晋陵附近那些一直想和顾家攀上关系的人,就都开始涌动起来。

其实这些人的身份也算得上是多种多样,有一些处于落寞中、等待复起的末等士族,也有庶族出身的豪商巨贾,甚至还有一些寒门士子,希望得到顾家的赏识,为他们在一个月后的中正雅集上赞上几句。

若是放在平时,这些人自然都是被拒之门外的对象,但做寿讲的就是一个热闹,此时此刻,人家拿着厚礼而来,顾家也就没有了推脱的道理。

“西方先哲说的有理啊,果然是绝对的某某带来绝对的某某。”谢道韫在缓慢行驶的牛车上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着车外的人头攒动,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阿姐,什么某某?”谢玄听得糊涂,忍不住问了一句。

谢道韫挥挥手,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牛车本就行的极慢,再加上顾府门口这些摩肩接踵的人,更是憋得寸步难行。

不远处的顾府大门有仆从忙的不亦乐乎,高声唱报着某某人带来的某某礼单。大门外的不远处,也就是谢道韫一行人所在的位置,却是牛车遍地,到处传来牛儿的叫声。

“牛市啊大牛市啊”谢道韫不由得啧啧赞叹,只觉得此时此刻眼前应当有一片中国红方能衬得此景。

小谢玄继续什么都没听懂,坐在谢道韫旁边一个劲儿的挠头。

谢奕和郗氏的牛车在前面,谢道韫所在的牛车中,除了谢玄外还有青杏儿和红樱。前来赴宴带上自家的丫鬟,这倒也不失礼,毕竟还是自家丫鬟用起来顺手,而且他们顾家操持这么大的场面,必然会有些人手不足,一些细节的东西自然也无法顾及的到,所以一般人家都会带上自家的丫鬟。

“小娘子。”郗路不知从何处的挤了过来,凑到谢道韫牛车的帘子外躬着身。

谢道韫打了个哈欠,看了他一眼,道:“路叔,咱们是来参加寿礼的,又不是参加丧礼,你黑个脸做什么?”

郗路面色微窘,咳了两声。

“东西都准备好了?”谢道韫话锋一转,低声问了一句。

郗路沉声应了,踟蹰了一下,又道:“小娘子,这件事情,您还是不要亲自动手的好……”

谢道韫摇了摇头,低声道:“既然人是在顾府里面,自然还是我自己来的好。就算是真的被旁人发现了,最后把易容一抹,也可以说成是自己喝醉后走失了方向。仅这一点,就比你们行事要方便的多。”

“可是……”郗路紧皱着眉头,“毕竟太危险既然顾祯敢于如此的叫板,自然是有所准备的。更何况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闯入,而且还要带一个人出来,这……”

“你又不是没见过顾祯的那几个仆从,”谢道韫抬手打断郗路的话,“就凭他们的身手,又如何留得住我?不必多说,有人来了。”

谢道韫的话音刚落,顾恺之的父亲顾澹就已经走到了前一个牛车旁,笑着和刚刚下车的谢奕见礼。

郗路张了张口,终究是顾及周遭人多,没有再多说什么。

见谢奕下了车,谢道韫和谢玄也都相继走了下来,与顾澹见礼。

“贤侄女、贤侄都来了?好啊却不知思儿可来了么?我家虎头还整日念叨那”顾澹温和的笑着,说起来,他还是很喜欢谢道韫的。

“思儿前些日子偶感了风寒,身子有些不爽利,就不敢让她在外面跑,所以并没有来,还望顾叔父见谅。”谢道韫笑着回答。

“病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是好生休息的好。”这个时代,经常是一场重症风寒就能要人的性命,也难怪顾澹会担心。顾澹皱了皱眉头,接着道:“我识得一位名医,若是需要的话,就让人拿着我的帖子请他去看看,无奕兄看如何?”

“那感情好这些日子思儿的身子不好,把内人担心的茶饭不思,若是子义兄那里有仙药,可定要帮帮为兄啊”谢奕并不如何担心思儿的病情,因为家中的大夫也说了,不过就是小伤寒,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郗氏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担忧着,他也有些跟着发愁。

“无奕兄既然发话了,又安敢不从呢?看病要趁早,我这就吩咐下去。”顾澹笑着应了,又随手招来一个仆从,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仆从会意,去顾澹房中取拜帖,径直拜访去了。

“如此,真是多谢了。”面色有些不大好的郗氏被弄影扶下车,冲着顾澹敛了一礼,顾澹急忙侧身不敢受。

“嫂子这是折我的寿啊”顾澹又和谢奕几人寒暄了几句,又婉转的对方才让他们在府前久候的失礼之处表示了歉意,这才引着众人从正门进去。

牛车自然不会走正门,而是从由郗路引着,向角门出走去。

对于郗路这些做下人仆从的,自然不会与主家同席,顾家会在外院摆上流水席,又一人封上一贯钱,权作打赏。

郗路毫无诚意的对角门处发红包的人道了谢,有些担忧的看了消失在正门的谢道韫的背影,眉头紧皱。

……

要知道这前前后后的缘故,事情还要从不久前说起。

顾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从那碰瓷儿之事就能看得出来。他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那日自己被碰瓷儿,必定是谢道韫玩了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他的性子,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愤愤然的跟伯父顾炎之说了后,后者却大骂了他一顿,说他不长脑子,明知道自己不是谢道韫的对手,还非要去撩拨她。

其实是顾炎之自己因为那一场舆论战的缘故,在谢奕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一腔怒火正愁无处发泄,这时顾祯又极为狼狈的回来诉苦,自然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

大骂了顾祯一通后,顾炎之又十分果断的将顾祯禁了足,还语重心长的道:“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中正选评了,听建康那面的消息,来咱们的晋陵的中正官应该是梁文正。梁家,二等士族罢了。你在家中好生读书,不要再去外面惹是生非,等这件事情淡了,那些不好的风评应当也影响不到你太多。等那梁文正来的时候,我再好生的弹压他一番,最起码也要让你入一个三品。”

顾祯当然是不喜读书的,但他自己也知道,若是自身没有一个差不多的品级官身,虽然可以一辈子依靠顾家的名号到处招摇,却也不能长久。中正的品级是自己需要的,而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学识和风评,他们这些士族子弟,一旦去了雅集却入不了品,将来定是会贻笑大方的。

如今听得顾炎之说那中正官不过出身于二等士族,心中不由得大喜。而且这梁家也是江东士族,又怎么能不以顾家为首,怎么敢不听顾家的话呢?

一念至此,顾祯也放松了心思,虽然名义上的禁足,也挡不了他的优哉游哉。

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惹是生非,尤其是顾祯这种心中有仇怨的人。

他在家中咂摸着,既然今年的中正选评可以由自家做主,若是谢府有士子参评,不就可以让那中正官将其剔出品级之外,狠狠的落他们谢家的脸面了么?

他这样想着,越想越是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一把利器,可以狠狠的报断骨之仇

但细细一琢磨,顾祯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好像没听说谢奕家的子弟今年要参评啊?是了那谢道韫的弟弟还不到十岁,当然不会去参加重阳登高的雅集。

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这么好的一个报复机会,就要如此轻易的打水漂么?

咽不下这口气,顾祯自己也出不了门,他便叫来了自己的仆从,让他们出去帮着打听,看谢奕的府上有没有今年要定品的人。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二十六章巷子深

第二十六章巷子深

谢家在晋陵的人,也不过就是谢奕这一支,可偏偏谢奕下面只有谢道韫姐弟两人,并没有什么大家族的热闹劲儿。

顾祯派人打听来打听去,也没听说谢家的任何近支或旁支,会在今年的晋陵参加定品的。只是隐隐听说,谢府的一位账房似乎有这个意向。

好不容易想好了一个绝妙的招数,结果却无从发出,倒像是一个拳头打了个软绵,实在是憋闷的难受。

顾祯这时又想起大伯父的话,不让自己随意去撩拨谢道韫,他心念一动,不撩拨她,撩拨她家的下人总可以吧?

既然之前想好的招数不能用在谢府人的身上,那即便能用在他家的下人身上也是好的

一念至此,顾祯就屁颠屁颠去找大伯父顾炎之,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那意思就是想要顾炎之帮忙,在下个月雅集定品的时候,黑那谢府的账房一番。

谁知那顾炎之听后脸色愈加发黑,若不是顾念着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士族风度,顾炎之非得跳起来暴打顾祯一顿才是。

坐在那里调息凝神的半晌,顾炎之才缓缓睁开眼睛,指着顾祯的鼻子骂道:“你真是出息了,竟然想让你伯父我去给一个庶族……不是一个下人使绊子你的圣贤书都读到何处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将自己和那些庶民划到了同等地位你不要脸,我这个做伯父的还要脸咱们顾家还要脸真是气煞我了”

顾炎之如连珠炮一般,一口气说下了这一番话,不由得憋得脸色发红,与那泛黑的皮肤混杂起来,却是说不出的精彩。说到最后,他又忍不住咳了起来,没好气的向着顾祯翻了几个白眼,愤愤然的一拂手中麈尾,回内室去了。

顾祯被骂的悻悻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跑出了顾祯的房间,离去前还不忘训斥几个听到方才那气壮山河的骂声的下人。

此时已是八月初九,离顾炎之做寿不过一天的时间罢了。

顾祯心情极差,因为被禁足又出不了府,不能出去寻欢作乐,只好打发仆从将几个平素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请了过来,又拿了上等的好酒和五石散助兴。

当日被谢道韫纵马弄折了腿的两个顾家子弟,也被顾祯叫了过来。这两人在断了腿后已经学得极乖,被自家长辈管教的服服帖帖,不怎么再敢惹是生非了。

但兄长换其饮酒总没有不来的道理,反正最近族人都为了大伯父的寿宴忙活的不亦乐乎,也没有人来管他们几个不成器的小辈。正巧是无聊之时,不来白不来。

酒肉朋友自然是一呼即到,一副五石散,几盏冷酒下去,众人所说的话就有些不着调了。

“要我说,那小娘皮敢那么对大郎你,你当时就应当找兄弟几个,把那小娘皮绑到外面,好生的吓她一吓”有个久在江湖上走动,沾染了一身匪气的人含混不清的说着。

顾祯也服了五石散,这时在跟众人一起,在顾家的后院行散转悠。但他酒喝得不多,脑子到还算清明,闻言不由得苦笑道:“那谢家是北方大族,家里定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的缘故,就和谢家结下梁子。我大伯父也已经吩咐过我了,让我不可去动谢家子弟。”

“若是动不了的话……”那出歪主意的人?br/gt

晋显风流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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