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锦织作者:肉书屋
锦织第7部分阅读
意未定么。偏生有些人已经在妄揣圣心,递折子请求代祈,想着法子讨皇阿玛的欢心了呢。”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轻视。而他指的是谁,四爷也是知道端底的,规规矩矩的低头笑了笑,没有接话。若让太子知道,自己给皇阿玛请安时,曾主动请旨代祈,他又会如何做想?
而躬身立在一旁,本已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的余锦织不免佩服起四爷手段的高明,不着痕迹、连打带消的就把话题转到国计民生这样的大事上了。
太子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不说这些个儿了。弟弟们这是往乾西五所去?”四爷应了下来,又说道皇阿玛吩咐十三弟速往乾清宫回话。
太子自是明白四爷的意思,矜傲的微微昂首,道:“嗯,不急,几句话耽误不了多少功夫。”然后,转身欲走。
余锦织刚想着是否可以松口气,太子却又停住,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一丝笑意若有似无的从唇角边扬起,他端了一张捉了小鸡的老鹰脸,问道,“你家主子不愿放你跟我,你自己呢?可愿伺候我?”
他话一出口,余锦织没惊得倒退一步这是明明白白的把刀架她脖子上。让她去伺候太子,还不如让她去给阎王爷作太监。若端个万分忠诚的仆人样说什么生是十三爷的人,死是十三爷的鬼,平白让十三爷跟太子爷结个梁子不说,没准太子爷一个恼怒她小脑袋难保。毕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你效忠主子,你就是值得褒奖的奴才;他说你不识抬举,你就得脑袋搬家。把小命指望上四爷和十三爷对自己的一点点垂青,不是万分保险。
可她又着实想不明白为何太子死咬着她不放,还如此明摆着抢人。是为这幅皮囊?这小新子虽然长得清秀,但是最多也就是个中上姿色,如何能过得了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太子爷的法眼?也不能是为了她机灵,她在宫里很是本分守拙。身不由己是一件可恨又无奈的事情,然,谷自长,人自强,她也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布娃娃。
眼看十三爷额头青筋暴起,就要按捺不住情绪,欲开口说话,余锦织忙规规矩矩的躬身回话,道:“回太子爷话,这能博得太子的垂青抬爱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奴才自是巴望着能去伺候太子爷。只是奴才没生个好年份quot吞吞口水,余锦织继续“诚惶诚恐”的说道,“奴才是生在酉鸡年,怕是没得福份侍候太子爷……”
古人迷信,特别是把自家权力性命看的最重的皇室一族,更是注重生庚八字相生相克之说。余锦织听人说过太子属寅虎,五行为木,因此忌讳五行属金的人。她希望,这能彻底打消太子的念头。
她说得也在情理,果然见太子微微蹙眉。四爷便说伺候太子是要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不是什么奴才都这有福份的。
太子也不好再坚持,望了一眼十三爷,只说十三弟不能再耽搁,应当早些去给皇阿玛回话,言毕禅整衣袍转身迈步先走。
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十三爷修眉紧敛,眸中冒火,对四爷气愤道:“四哥,您说这没头没脑的,到底算哪档子事儿?”
四爷青冷着脸,沉声道:“你这又是没边没际的说些什么?”然后,靠近十三爷,压低声音,道,“就不怕旁人听见?有什么事儿往后再说,现下速给皇阿玛请安才是首要的。”
十三爷若有所思的看了余锦织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腰间的玉佩撞得劈啪响。四爷举步而行之前看了一眼余锦织,深黑双瞳中喜怒难辨,淡漠的让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余锦织自是烦躁不解,想不明白太子突然发难的前因,她自然无法知道后果,只能仔细回想刚才自己的话语,应当是没有错处。突然,她发现,这在宫里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浮云上,有时候,踏偏一点儿,就会坠入地底,万劫不复。或者,她是不是该烧香拜佛,祈祷自己能平平安安出宫。
四爷猜的没错,皇上吩咐十三爷过去,确是为了赐府的事儿。晚间,十三爷一改常态的沉默,并未问提及白天里的事儿。自那之后,余锦织总觉着十三爷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眸光似秋夜碎星,似近还远。
余锦织担忧太子会不会再来寻她麻烦,好在没过多久,太子代天子往天坛祈愿降甘霖以解黎民旱魃之苦。四月,太子、八贝勒又随帝视永定河。期间,倒是没有再来为难过余锦织,渐渐的,她和十三爷倒也放下心来。
(1)俺查了查,清朝是太仆寺管马,上驷院负责郊外牧马,但是不知道宫里负责养马管马的是啥子部门,俺就用司马厩了,哪位亲知道,麻烦告诉一声,俺改。
牡丹前
四月里,二所中所种的牡丹花开,魏紫姚黄、赵粉卢丹、二乔豆绿……,满院的花团锦簇,芳香怡人。
十三爷午休醒来,着衣时不经意往窗外一瞧,便见余锦织正站在宫外靠墙处摆放的一只景德蓝大缸旁闲适的看鱼,想起她把那缸里一尾鱼都取了名字,不觉轻轻一笑。
这些日子,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虽然有时他们还是会单独相处,一起谈天、习剑、吊书袋,可他已经不再叫余锦织晚间当值守夜。此刻,天气渐热,余锦织穿的也单薄,他望着她玲珑娇小的身形、盈盈动人的体态,不觉呼吸紧了起来,心里渐渐升起难以抑制的酥酥麻麻的痒。他想着还是要少看些甘顺儿送来的那些房中之术一类的书。
他叫来甘顺儿,吩咐了一句。甘顺儿愣了一会,恭谨的低头劝道:“十三爷,奴才还是把小新子单独叫进来罢。您这些日子有意疏离小新子,不就是怕让别的什么人瞧着,招惹是非。现下……”
十三爷不耐得打断他,道:“若是真有人寻思着施计陷害,或者针对她,那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也能给找出个理儿来,藏着掖着也没用。再说不是还有你嘛,你办差向来妥贴。倘若真有那么个人,爷不也借此知道谁是爷身边对着外人摇尾巴的狗?去罢。”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甘顺儿心里明白说服不了十三爷,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傍晚时分,所里人数不多的太监和宫女被以各种名目派出去走差,只有余锦织被留在宫里当差。十三爷对余锦织随意说道:“陪我在院里散散。”余锦织答应下来。
十三爷本举步先行,突然停下来,眼眉一弯望向身后的余锦织。余锦织疑惑地回视,他便含笑而别有深意的说道:“现在就你我二人。”听言,余锦织不知怎的心跳突然一急,白玉似的肌肤透出一抹红晕来。
见她不动,十三爷走到她身边,与之并肩,侧头柔声说道:“把面具去了。还有,不必端着那些规矩。”余锦织微有窘意,嗤笑道:“谁在乎那些个规矩?”然后揭下面具让肌肤透气,也不理他走出门去。
十三爷宠溺的笑着摇头,他想可能自己真的很喜欢她,不然,为何无论她怎样,自己都觉得那般动人呢?
他跟上去,停在一朵魏紫面前。暮色下,朵朵牡丹被余晖照得斑斓多彩,美不胜收。余锦织在他对面站着,俯身去嗅花香,不小心,却沾了一鼻晶莹的露水。她轻颦浅笑,绝美的脸颊映着暮色,美得不沾一丝凡气,让人几疑,此花此人,应是天上梦中才有。十三爷心波微微荡漾,笑而不语。
“牡丹真美。”余锦织赞叹道。
十三爷看着暮色下的余锦织,思绪不经意的飘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也是暮天时分,额娘立在株株正艳的牡丹前,对他说其实暮色下的牡丹最美。说完这话后,额娘仔细端详着花朵,然后掏出手巾,轻轻抹去一片花瓣上的灰尘,喃喃道:“可惜花无百日红”那时的他还那么小,竟然也能记住额娘当时的表情。如今,他已经知道,那神情中包含的一些内容……
十三爷不自觉地轻叹道:“花开一季,再美的花也会谢。”
余锦织沉默片刻,眸光如水忽现涟漪细碎,摇头道:“花盛一季,待日重开。人活数载,少年无再。难怪古代贤人总劝导世人要珍惜少年时,错过再无回头。”
一幡风动?还是,怦然心动?
十三爷心中蓦然一荡,脑海中心电急转,有些事情他一定要知道,有些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决计不想错失。他有些激动的走到余锦织面前,面颊微微泛红,却温柔而坚定锁住余锦织的目光:“锦织,你我相识,到今日,正好一年。”
余锦织正想笑着说话,可见着十三爷的表情,不自觉地就把话吞了下去。
十三爷随手抚摸着花蕊,两眸深泓光华聚散:“初见时你吹的曲目是……我还以为你是一舞勺之年的小弟,助我与四哥对敌时,你是那么自信沉着,可却一声不发的走了,当时我就想这个小伙子挺有趣。若不是再相见,我又怎会知道你是个女孩?呵呵,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子……可我总忍不住想起那夜你揭下面具的那刻,想起你谨慎小心的约束自己以免给我和四哥添麻烦,甚至看见你落泪时,我的心都忍不住隐隐作痛……刚才从宫里走出来,明明那么短的路,可是我却把这些都想了一遍。锦织,我想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会轻轻抹去梅花上轻尘的女子……”
余锦织听得心头轻轻颤动,面色涨红如天上醉霞,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偏过头,不知如何是好间,只下意识的用指腹摩擦着绿叶。
十三爷那沾了花粉的手就捉住了她局促的玉手,他的手很烫,如同他灼热痴痴的目光,声音却是那么柔和,他深吸口气,说:“锦织……”
“嫁我!”
余锦织刹那失神,心不受控制的猛跳动着,一时竟开不了口。
天色渐暗,月上枝头;有风拂过,花香四溢。
十三爷静静而热切的凝望着余锦织,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手心微汗。余锦织抬头注视着他俊逸清朗的眉眼,想起他们相处时的种种,想起他意气风发的笑容,心底低低的拂过声叹息,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她问:“你能一生只娶我一人么?”
望着十三爷双瞳中波澜渐渐平静,热切期盼慢慢褪去色彩,余锦织缓缓一笑,心头闪过一丝怅然。
此刻,夜空星汉灿烂,她突然就想起了咫尺天涯这个词。
舞勺之年:男子十三至十五岁
一人心
余锦织问:“你能一生只娶我一人么?”
沉默良久,十三爷双瞳中波澜渐渐平静,手心的热度慢慢降低。余锦织缓缓一笑,想抽出手来,十三爷却复握紧了不愿放下。
夜空星汉灿烂下,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目光清透明净,沉静说道:“锦织,你是识得大体的女子,当知我的身分不允许我那般。不过,虽然有些事情和人,我无法选择,但我能许你,此生只放你一人在心……”
“那么,不行。”余锦织淡淡一笑,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手。
“锦织?”十三爷手中一空,尚留余温,他心一紧,有些不太确信的审视着余锦织的表情,不觉有些生气:难道她看不到他的心吗?许了一生最疼惜她还不够吗?
他修眉紧敛,目光略带犀利,有些冷冷道:“或者,这不过又是你的一个借口?”也许,你心里想着的人是四哥?
言必,他发现对方的脸色在悄悄变的苍白,甚至,眸底还流露出了一丝不屑,他知道,她听明白了他的话。
原来他这般看她?余锦织沉下脸,嘴角噙着一点嘲讽,冷冷道:“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儿!”然后转身欲走。
十三爷没想到平日里温顺体贴的她,对此会如此执着。他心中辗转着疑惑、恼怒,偏生却后悔方寸口不择言。不知怎的,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脱口而出:“你当我不想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在皇家,有些事情是不得已。但我要疼的、宠的,不过你一人,其他女人我一眼都不瞧还不行?你为何一定要在意那些个没谱的旁人呢?”
他说得那么快,那么急切,那么诚恳,眸里翻卷着爱的巨浪,可余锦织静静注视他良久后,只是沉重的摇摇头,轻轻叹道:“胤祥我知你待我之心,也谢你以诚对我。其实我们都还年轻,我也不傻傻奢望什么天长地久。可你明白吗?我要的,求的,不是最好,而是唯一但是,你是皇子,天潢贵胄,永远不可能给我一个唯一。”
听言,十三爷心中震惊,最爱,唯一,两者差的很远吗?那额娘祈求的,守望一生的,又是什么?
十三爷缄默不语良久,只看着她那眉目如画的晶莹面孔,尽力理解她的话,理清着心中的纠葛,翻滚着,权衡着,寻找着办法。
“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锦织她是如卓文君般的女子吗?她不是。自己更不是司马相如。可心却清清楚楚的说着,他要她,他要这个女人。
不惜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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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他们再未提过那日之事。但是十三爷却较以前有所变化――他比以前更显得英姿卓朗、意气风发,论政也颇有见解,甚得圣心;与王侯朝臣的接触亦越发频繁起来。这些余锦织并不知道。只是,从他偶尔望着自己的若有所思的表情中,她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五月。
清晨,天上的繁星渐渐隐去了光芒,天空还未抹上泛白的曙光之时,余锦织听见有轻轻的敲门声。她心下奇怪,应了声,忙起身着衣带上面具。
打开门,却是一愣,摇晃的橘黄灯光下,一傲然独立的青衣赫然立在她身前。她呆呆的仰着头望着他,他这种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若浩海苍穹,云生涛灭,让她一时竟不能言语。
晨曦怡和,空气芬芳,光线不明中,余锦织看见十三爷的眉眼上沾了点点露水凝华,他,站了多久?
正要开口,十三爷却猛地拥她入怀,那么紧,余锦织不小心被胸腔挤出的气呛了下,窘迫的想挣脱,可哪里挣得开。偏思绪纷杂不知所措,他力量又在她之上,她一咬牙,用了最简单的办法,狠狠的踩了他的一脚。他却未躲。
他叹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坚定道:“锦织我答应你!”余锦织心一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眼中的光华那么明亮,乱了她的心她知道,这一刻,她被他深深打动了。此情,此人,让她无法拒绝。
她心口乱跳,她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她说:“好。”
十三爷拥她更紧,然后抓着她的肩膀,稍稍推开她一些,再用手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忽然拉起她的手,毅然果断道:“走!”
余锦织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点头,由他紧紧拉着一路奔跑起来。她的心跳那么急,当她一想起十三爷正带她做的事情,更是呼吸紧迫,大脑也跟着转不过来,只是跟着他,相信他
如果,他为了她,真愿意抛下这一生的富贵荣华、那唯高处才有绝美风景,那天涯海角她都愿陪他,哪怕要面对风雨险阻,哪怕日日被朝廷追杀,地狱鬼门,她都陪他去闯!她不敢求天长地久,但是,她要把握当下。对,就是现在,她有勇气去承担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初夏的空气中洋溢着繁杂的花香,天际渐渐泼撒上流翠飞红,分外美丽。
他们寻偏僻的甬道快步行走,到一处,十三爷回头轻轻笑着,如同初夏微凉的风,道:“别怕,我都安排好了,只说是有事要出宫,所以,不会有人为难我们。只是,现下,我要松开你的手了。”
他的手很暖很宽大,余锦织嫣红着脸挣开,含羞嗔道:“松就松,哪那么多话。”
她脸上红彤彤的,额际微汗,极是娇媚动人,让十三爷心中一荡。他抑制住再次拥抱她的冲动,眼眉微弯,附在她耳边贼贼笑道:“可我舍不得......”湿热的呼吸,让余锦织心跳得越来越急。可他却云淡风轻的一笑,皇子架子一端,举步而行。余锦织忙作小太监状跟在后面。
天色明亮,宫门处已有马车备在那了,还有一个余锦织没有想到的人――小太监唐程源,另外还有一个侍卫。原来,唐程源是十三爷的心腹,她以前还以为只有那个势利狡猾的泔水公公。却不敢多思,只是一直低着头,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验查宫牌,一番手续过去,十三爷登上马车,其他人跟在后面。马轱辘轻轻响起,缓缓驶出宫门。余锦织深吸口气,却不敢回头看慢慢远去的宫门,只觉得有些眩晕,原来,自己是这般离开这座紫禁城的――竟是和皇子私奔!
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十三爷便一把把她拉上了马车,紧紧将她拢在怀里。余锦织本想反抗,可她贴在他的胸前,只觉得他的心跳那么动人,让人心安,让她不忍心拒绝他。
余锦织揭下束缚她多月的面具,随手扔在一边,然后,扬起脸,紧紧望着十三爷年轻清爽的脸,探究地问道:“不后悔?”话出口,心不禁一提。
十三爷垂下眼帘,一瞬不移的凝望着那张让他牵情动魂的脸,忍不住牵捏那弧线柔美的下颔,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瓣。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正想更深一步,探进舌头,余锦织红着脸,本能的一挣。
十三爷也不再迫她,欣赏着她那泛着醉人星光的眸子,酡红的两颊,轻声笑道:“我们一直北上,然后寻一处地方隐居,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我倒是会打猎、做饭做菜,可你没关系,俺养你!”余锦织笑话他,心中泛着欢喜。
十三爷微窘,惩罚性的用力锁紧了她的腰,哼道:“竟敢如此小看本皇子?且不说爷是有备而出,爷天资聪慧,有什么能难倒爷的?锦织,我要与你双宿双飞”他宠溺的捏捏她的脸,只觉得滑不留手,软香生腻,心中越发爱怜,抱她更紧。
尘与水
当最初的兴奋与紧张过去,余锦织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选择了。她望着十三爷的脸,玉面桃花,眸似点漆,只是那灼灼的目光慢慢黯淡下去,少了神采飞扬,多了些许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