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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第21部分阅读(1 / 2)

('\t\t\t锦织作者:肉书屋

锦织第21部分阅读

来此相会,以剑相认,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锦儿,锦儿……”感觉到那熟悉的呼唤声,锦织神志慢慢从前世过往中抽离,徐徐睁眼,看清眼前那焦急的俊容。

对上那情意流露的眼眸,锦织猛地扑进胤禛怀中:“胤禛。一”声清吟,隔绝了来世,唤回了今生。

胤禛,最后始禛放弃了江山,锦华放下了仇恨,一世盛景,一生沉浮,爱恨情殇,他们终成眷属。

一世落幕,来世轮回。

这一世的你我,又能放下心结,退一步,求一个海阔空,求一个地老天荒吗?

“锦儿,我寻了良久,却找不到可疑的机关,或土质松动处。方才我持夜明珠潜入水中,见虽有缝隙可供流水泻出,但水流甚缓且无光亮,并无洞|岤通往外出。你莫焦急,虽无食物,好在,我试过那池水可供饮用。”胤禛推开锦织,镇定叙来。

锦织见胤禛一身湿漉,水滴长发,俊容苍白,心中只觉痛惜,却也不言语,只压胤禛坐下给他输送内力。

一番功夫下来,锦织已是筋疲力尽,方觉头脑昏沉,额头有些发烫,且胃已经饿得绞痛,才想起地宫不见天日,她与胤禛已不知在这困了多久。无水无食,且未找到出路,难道要困死在这?

不自觉地抱紧双臂,锦织发现大殿内寒气逼人,拧眉望向胤禛,见他的脸色也不见回暖,便朝胤禛身上靠去,手环在他腰间。

胤禛拢紧锦织,道:“你也觉得越发冷的紧么?许是那玉棺之故。可惜,我方才试过了,那石室的门似乎打开就关不上了。”着,他更加用力的搂紧锦织,欲传递给更多温暖。

锦织心气虚浮,身体不适之感也越发明显,恼道:“左右不能困死于斯,我们再找找。”

“嗯,你我再四处寻寻。一切自有天命,莫要过于忧心。”胤禛湛然有神的深眸透出从容安稳,安慰锦织道。

锦织见他不慌不忙,昂藏的身躯岿然可靠,心下安定几许,想着胤禛还有可能是未来的雍正,不至于丧身于此吧,遂点头转身。

他俩在把地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找了个三遍以后,却是一无所获,都有点颓唐了。

断粮多时,寒气逼人,气虚体乏,为了节省体力,他们便坐在亭中,打坐调整顺息。

殿内一片死寂,时间似乎停滞不前。

锦织身子到底熬不住,发起了极重的高烧,头脑沉重,周身滚烫。

怕自己昏迷过去,锦织打起精神,眼眸微微睁开条一缝凝向一旁的胤禛,自嘲道:“胤禛,看来,管你什么武林高手,什么天潢贵胄,没有五谷杂粮,衣帛被锦,照样不能活命。

如今,你我当真要困死此处么?雍王爷,你可愿与我同死共|岤?”

却又叹息一笑:明知答案了,何必要问?他有他的壮志凌云,他的娇妻爱子。哪一样,是他能轻易能舍得下的?她自己,不也不甘心,与他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吗?人总要到攸关时刻,才发现生命尤其珍贵,亦脆弱。

胤禛眉眼弯弯,轻声道:“锦儿,我可没做会死的打算。但无论可否逃过此劫,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同死,便是决不反悔。你呢?锦儿……”

这声唤全然不似平日,透着七分缠绵,三分醉柔,叫锦织失神的凝望胤禛,他那双漆墨眸仿是冬夜黑幕上唯一的寒星,世间最亮的光源,让她柔肠百转,心心念念,只有他。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至少,在他的定义里,他这番话是发自肺腑。

继而,她明白了,什么叫能同死,却不能同生。

其实,胤禛若能回去,他还是会娶那位年家女子。

历史的转动是谁也不能改动的。

她也不能逆天改命,就像锦华最后写的,不能任由个人恩怨,让黎民陷入战祸之苦。同样的,她余锦织也不能承受历史改变所造成的各种可能。

若她能回去呢?终归,还是要回到现代么?

罢了,如果活不了,还有什么若是可言。

活下去,这才是首要的。

锦织敷衍一笑,刚停了功想站起来,顿觉得寒气重了起来,忍住刺骨的剔寒,她只拍拍胤禛的肩膀,故作随意道:“天寒地冻的,我着实是受不住了……”

话未完,她却失力欲倒,胤禛忙起身一搀锦织,担忧的伸手按上锦织的额头,看着她烫红的双颊,焦虑道:“锦儿,你病成这样怎不告知我?”

锦织敛眉尽力想凭自己的力量立住,可事与愿违,她只能失望无奈的靠在胤禛肩头。

看着胤禛充满忧虑和情意的眸子,锦织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触,却虚弱得放下手:“禛,我不想拖累你,你快再找找出口。你别管我了。”

“尽说胡话!别怕,我会陪着你,我们一定会出去!”胤禛倏的打断锦织,将她围在他的双臂间,拢的更紧。

神志似乎在模糊,锦织全身烧的难受,本能的贴进胤禛,用脸摩挲着他的冰凉的衣服,逼自己清醒:“禛,我突然发现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想你能一直宠着我,想能一直照顾你,想陪你一起变老。可,或许就像你说的,我太得寸进尺了,所以,我一无所获。”

“我好希望能有你的孩子……”

两人脸与脸隔得很近,唇与唇不过一纸距离,呼吸相交,下意识的,锦织面红耳赤,勉力抬头在胤禛耳上轻咬一口,她多爱这个男子……她不想死,可如果故事已然到头,死在他怀里,是最美的落幕。

胤禛身子一僵,垂眸看向锦织,光线凉薄,照见锦织眸中的悲哀和绝望,偏生,却是媚颜如毒,胤禛心蓦然一恸,牵出支离破碎的痛。

真的要等死么?不……

他和她,一定会出去的!

“锦儿,你需要驱寒。”他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低头辗转上她的唇,伸手入她衣中轻轻抚摸腰际的玲珑有致。

锦织目光湿润,心跳怦怦,想回吻,却浑身无力,只能任他细细啮吻,含着她小小耳珠轻咬深吮,哑声唤着锦儿,声声入心。

突然,胤禛打横将锦织抱到亭中玉桌旁,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开始解他们的衣带。这个姿势,锦织正好能吻上他。

双手勾住胤禛的脖子,她细致的吻上他宽阔的额头,入鬓的双眉,那叫她心醉痴迷的俊气而颇具男子气的脸。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么她要他记住她,她的心,她的身,哪怕多一秒也好……

胤禛目光沉凝着,坚决地抬高她的臀,缓缓地刺入,下沉,让她吞没他,彻底包含他。

爱如捕风?下

当他灼硕的欲望侵入时,忍不住,锦织痛的泪水涔涔落下。

衣衫半挂,她挣扎喘息,指尖深深掐入胤禛的肩。不去理那痛楚,她只阖眸感受着胤禛的唇温柔的落在的锁骨,肩头,胸前……他是爱她的,对么?

这种绝望的快乐,叫她全身各处感官更加敏感。胤禛灼热的肌肤,细密的呼吸,有力的冲击,都叫她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只有死死咬住他的肩膀,才能止住自己的呼号。

可胤禛毫不理会她的坚持,反加快了动作,那封缄不住的,从嘴边泻出的细碎呻吟,惹得他动作更加狂野。

他再不是那温文尔雅,端严雍容的雍王爷,象只野蛮的困兽,他一味在她体内,心上肆意掠夺,激起她阵阵痉挛战栗。

空旷沉寂的殿内,只剩下他们交缠的喘息,交融的身体,时间、未来,都变得不再重要,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火热的紧致,强大的冲击,和每一根神经的彻底麻痹。

胤禛看着汗水濡湿锦织的鬓发,沿着的她脸颊颈项滚下,最后散落的发丝被汗水粘住,再落不下来。

那迷蒙堕落、满含情欲的虚弱神情,配着她清丽绝美的容颜竟无端生出极致的妖娆,情欲摧折,叫他再也不复温柔。

“禛!”倏然间,在锦织的一声惊呼中,胤禛抱抬起锦织,将她抵上身旁的玉桌,让她身子半悬在案沿,捧高她的腰肢让她迎就容纳他的欲望。

锦织恼他的野蛮,干脆别过头,微闭上眼不看他。

胤禛见锦织微张的双眸中流泻着如水波般的极致柔媚,不觉喉口一阵一阵发紧,低声在她耳边唤道:“锦儿,看着我,我最爱看此刻你的眼……”

锦织哪里理他,却在他的直视下,耳根更红的发烫。

见锦织不睬他,胤禛也不急,极耐心的用舌尖轻舔她的耳廓,身下动作缓慢而有力,一寸、一分的入侵,却,次次坚决的抵至她的最深处,叫人无处可逃。

他像魔鬼样邪惑的笑着,语气却很温柔:“锦儿,我再快些,可好?……乖,锦儿,看看我……”

那酥酥痒痒的感受,折磨人的难耐速度,和那清晰摩擦带来的极度快乐混合在一起,叫锦织的意识彻底被欲望涨满,终是没有骨气的睁开眼,恼怒的瞪向这个叫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胤禛挂着十分正义无辜的笑脸,猛地加速了驰骋,动作既深且快,又狠又绝。

锦织被情欲摧折的几欲疯狂,哀求的呼叫无法抑制的从她喉间逸出,痴妄而凄凉:“禛……不要……”

她仰着头,往后抵在案上,咬牙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击,亭顶天花上的图案在眼前摇摇晃晃。

纷纷乱乱中,那图案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心蓦然动。

这,这不是太乙玄门阵图么?

可胤禛不断加快的动作,重重包裹的极度快感让她很快又迷乱在情海欲火中。

高嘲不断袭着她的身子,一阵又一阵甜美的战栗从身体深处涌上来,无法遏止,她弓起身子,攀紧他肩头,极力承欢,迷乱着用身体述自己的欲望。

见她如此妖媚的情态,胤禛再也抑止不住,紧紧抱住她,狂乱的冲刺后,微微颤抖着在锦织身体内部释放了欲望。

似一个玩累的孩子,他疲乏地伏在她胸前,轻轻摩挲着:“锦儿,我不会放手。如能出去,你休再妄想离开我!”

锦织抱紧了他的头,眼角闪过泪光,终是无语。

情欲气息消散,待的一切平复,两人略作清洗整理,虚弱乏力的打坐调整时,锦织想起方才看见的那用羊脂白玉和琉璃珠组拼而出的图案,忙告与胤禛听。

“看出什么蹊跷?”锦织看眼正仰头审视的胤禛,问道。

“这阵图有漏缺。”胤禛若有所思,缓缓道。

锦织点头道:“小时学武,我便对阵法好奇。如我未记错,这幅太乙玄门阵图上,用琉璃组成的太阴、少阴象极上,各少了七个阵位。”

转头看向胤禛,略略思索后,锦织取下手腕上的琉璃佛珠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恬然自得:“十四无畏,胤禛,试也不试?”

禛,看来红线,是要我亲手断了。

胤禛低头眈视锦织,见她颊上,那因交欢而染上欲色红润尚未完全散去,可眼波已明亮清澈,如三月碧波般的纯净通透。

心下清明,胤禛手指梳过她如丝长发,目光深寒,声音低沉:“锦儿,若你要我与同你死于此,我愿陪。但,如若出去,我终究还是大清的四皇子、雍亲王……该如何选,皆由你……”

闻此言,锦织身心俱震,面色一白,眼角酸涩,犹不愿相信的挪目看向胤禛。片刻后,转身,她垂了眼帘,目光绞在脚尖,良久不语,寂若睡莲。

他们的呼吸很轻,四周是令人心悸的死寂。

菲菲芬芳环绕,繁花枝头,几枝疏影,斜斜映在胤禛身上,颊上,眼眉间。

而他的神情,不甚分明。

无声的煎熬辗转中,锦织忽而抱紧了双臂,周身像是失去了保护般,冰寒的空气由四面八方侵入体内。

良久后,胤禛无奈的叹口气,探手,欲拢锦织入怀:“锦儿?”

可在他指尖刚触到她手臂时,她已蓦然跃身飞向亭顶,咬着唇,极快的扯断那琉璃佛珠,将佛珠一颗颗嵌入阵图中。

胤禛紧紧锁着眉头看着锦织,缄默不语。

锦织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干净利落,待她收手落地,不出所料的听到了震彻心肺的轰鸣声,脚下震动,景物晃动。

可他们都没有急着去寻找石门。

胤禛沉凝的目光一直定在锦织身上。

锦织身靠亭柱,眼波投向一旁的荷池,池中影水摇晃,池顶石钟||乳|上水滴晶莹。

轻轻晃动,玉落浮萍。

他给了承诺,现在他等着她的回答。

可又叫她如何给?

反反复复,世事总是难两全……

“出去吧。”锦织终是开口,移目看向四周,却是折了眉,诧异的望着那紧合的石门,巨大的门廓,和由地下升起的十字型木桩机簧。

胤禛与锦织对视一眼,先举步走了过去,锦织拿起靠亭柱放着的双剑跟了去。

胤禛扫了一眼那巨大的石门,收回目光,用尽全力去推那木桩,嘎嘎声中,机璜开动,那石门缓缓开启,泻入淡淡的光亮。

劫后逢生,放下那些恼人的情情爱爱,锦织心一中松,那一刻的欣喜兴奋,绝非笔墨可以形容:“胤禛,们能出去!”

可胤禛只是沉默,低头,手上才微微松劲,门就卷合上一分。

锦织纳闷,回头看向胤禛,见他死死的盯着那木推手,心中顿时一凛,蹙眉问道:“你不能松手,是不是?”

胤禛抬头微笑,眸中带着少有的苍凉,语调却是极其温柔悲悯:“我推着,你先出去。”

锦织全身一颤,神情微怔,满眼惊愕的看向胤禛,黑瞳中墨浪翻滚,眸光才一颤,一滴,两滴,泪珠断线,不停地划落。

她的手颤巍巍的伸出,按在胤禛手背上,喉头哽咽,一时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怎会是这种机关?一旦胤禛松手,失去推力,这个巨大厚重的石门就会像弹簧样自动复位。

这算是考验么?看谁更爱的深?笑话,真是笑话……

合上眸,清泪覆面,锦织轻轻微笑:“胤禛,你愿意与我同死,可如今,你却要我先走……你以为我会扔下独自逃生?”

胤禛眉间凝出痛色,内心挣扎,胸口起伏,急道:“锦儿,别跟我犟!放心,我不会有事!之中必要一人先行出去,再寻人来搜救!”此刻殿内如此寒冷,他额上却已经流汗,手上无力,虚弱的有些发抖。

锦织唇线浅浅飞扬,她吻上胤禛。温软绵长。情思漫溢。

“那么,胤禛,你先出去,可好?我等你来接我。”锦织笑若灿星。

“锦儿!你何时能叫我省心?你快些离去!”不敢多思,不愿权衡,胤禛压住心头澎湃着的千层涛浪,万般思潮,只眉梢一挑,不容拒绝的强硬命令着,语速极快。

“胤禛,你瞧,你想掩饰之时,说话总是极快的。”锦织似嗔似笑,淡淡直视胤禛,带着一股孩子撒娇时的倔强,“禛,我不傻,你骗不了我。”

断粮多时,室内寒气逼人,且他们又行下那等事,早已耗尽精气。要是平常人,怕早就撑不住,现在的他们不过靠意志强忍罢,如何能等到援兵来救?

胤禛身子紧绷,心跳激烈,半晌不能言语,只看着锦织用指尖轻轻勾勒他的眼部线条,听见:“胤禛,我也最爱看你的眼。我还没看够,我要看一辈子。一辈子,你明白吗?少也要有该有个50,60年吧……”

胤禛心中绵软凄然,怅然苦笑,指明现实:“锦儿,现下,你我只能出去一个。”

锦织倩兮一笑,眸中闪过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慨然,嘴角却挂起了一抹冷艳自傲的神气:“我偏不要。要么同生,要么同死。胤禛,你可愿意与我赌一把?”

胤禛疑惑的看向锦织,等她的后话。

锦织也不兜圈子,举起手中的剑:“这剑是纯玄钢打制而成,你说以它们的强度塑性能抵住石门急速合下时的压力么?我的轻功还不错,你可愿将性命暂放我手中?”

她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可即使彻底失去回现代的机会;即使以后的日子,胤禛天天拥香怀软;即使有一日,她终要离开他,活得煎熬,尝尽相思,她也要他活着。

或许,只有在生死一线,许多平日里难解的问题,都变得浅显简单了。

“锦儿……”

竹影入水,寒雾满池。

蒙蒙寥寥,双影叠叠。

锦织将双剑抵放在好,走到胤禛身边,屏住呼吸,抓上他的手,两人定定对视,那一瞬间,仿佛可以听到对方激烈的心跳。

“胤禛,我数到三,你就放手,我带你走。、二、三!”

足点风起,身如飞燕,袍影犹在,人掠石门。

“嘣”的断裂声紧跟震耳欲聋的巨响后,一切又恢复安静。

半晌后,黑暗中,隐约有低低沉沉的声音笑开……

“胤禛,始禛留下的布帛上可写了什么?”

“治国论。”

“你莫不是给带出了来?唉,人心皆贪啊,没料到堂堂雍亲王也会干此等顺手牵羊之事。”

“锦儿。”

“嗯?”

“此乃我大清江山,这天下都是大清皇族的,何论区区一布帛?”

“土贼……”

“你说什么?”

“我说雍亲王果然思虑周备,深谋远虑。”

“锦儿,本王真该好生管教管教你。”

“教育应以理服人,你干嘛采用暴力,踩我脚?”

“咳,咳,咳……”

白马青丝

春风慢摇,暖阳无限,帝京皇气,锦楼绿树,琳琅长街。

前门内大街,九归堂。

一身男装,覆以面具的锦织为一重症患者开药方,便转到内室,接过贴身丫鬟依青奉上的用当归、红枣、何首乌、枸杞等熬成温热的汤水。

正欲喝下,初白掀帘而入,凑近耳畔轻语几句。

听完,锦织浅浅一笑,清眸生辉,低头看了看小腹,一口气喝完那补血的汤药,甘甜暖意腻漫心底。

迫不及待,锦织登上停在后门的马车,与端坐在内的胤禛目光相碰的一瞬,笑容灿若月华。

去了面具,她双手一勾胤禛的脖子,乖巧的把头一靠他宽广瘦削的肩上,大拇指不安分的拨拨他的耳垂,轻声唤道:“胤禛。”

其实,平日里,她难得会样情感外露。再是欢喜或伤心,也喜欢口是心非,好似什么也不入心。可今儿,的心跳却不受控制的加快,装不出云淡风轻,不知该如何把昨日才确定的好消息告诉身旁个自己最爱的人。

胤禛却不语,别了别头,面色不豫的避开她拨弄的手指。

锦织敏感得觉察到,满腔热情被冷水一泼,她敛了笑容,松开手,疑惑、带了些挑衅的斜眸看向胤禛。

胤禛不作理会,侧过面,往窗口靠了靠,一腿搭在另一腿上,左手放于腿上,右手捧书,闲雅泰定的翻阅了起来,身子随着马车辘轳轻轻摇晃。

锦织眉间淡蹙,斜身依了车壁,手支下颌,不发一言将目光锁在胤禛身上。

两人就样,维持同一个姿势,对持了将近半个时辰,谁也不话说。

比耐心,锦织到底还是输上胤禛几分。渐渐的,她不免开始走神……

胤禛今天穿了身石青色府绸夹袍,他向来不爱穿浅色的衣服,似乎更偏爱黑色、藏青色,袖上的纹饰却喜欢用金线绣制,称得他更加清傲雍严,难以亲近。

看着他搭在膝上的手指,锦织第一次发现他的指关节相当分明,修长硬朗的手指,如三月竹枝般优雅的弯着,甲盖修的整齐干净。

他的手很大,每次两人相偎时,他喜欢大掌捧住她的双颊,然后指腹按住的唇,用饱含爱意、温如春水的目光细细描摹的五官。

每每这时,她的世界变小的只容的下他。

面对爱人,人总是最容易心软,于是,没忍住,锦织靠着胤禛蹲下身,白皙如玉的手覆上他的,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眨眨眼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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