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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第22部分阅读(2 / 2)

那位永眠于墓中的子,也应该同自己一般想法吧。

“锦织,走吧。”香已燃尽,平复了心绪,之翎淡淡道。

锦织点头,默默随在之翎身后,雪衣红枫,一寸相思,一寸灰,叫锦织欲言又止。

出了枫林,上了小路,看着停在远处的马车,之翎止步看向锦织,道:“锦织,多谢你今儿来陪我上坟、扫墓。”

锦织黛眉轻折,道:“给大嫂上香是应该的,大哥跟我还要客气么?”

之翎轻轻含笑,眸光清云淡,沉默片刻,问道:“锦织这是回锦鸳庄还去医馆?”

锦织看了看天色,道:“去趟医馆吧,今儿胤禛带澹儿去胤祥府上,我也不急着回庄子。大哥呢?”

之翎道:“我送你上马车,再回竹苑。”

应声下来,与之翎续往前,犹豫半晌,锦织还是将心底的话咽下去,想着以后再寻机会劝劝大哥,告诉他,人这一辈子适合相守的人不止个、两个,他应该放下过去,敞开心扉,总会遇见另个值得他倾心的人。

互道告辞,上了马车,车轮轱辘,锦织勾起锦帘,探出头,想跟之翎挥挥手,却倏然见得之翎眉心折痕甚深,定定的注视着方,如玉温泽的眸中涟漪细碎,只是在两人目光相交时,波澜瞬间散去,他只云淡风轻的点头一笑。

心念电转间,锦织本能的对之翎扯出笑容,掩饰的扬高音调,道:“大哥快些回去。”然后打下帘子,她有些颓然的靠上车背,深深地吸气呼气,可眼前还浮现着烟树苍梧,秋叶纷飞中,之翎立在原处,衣袂飘起,翩若惊鸿的一幕。

待拐了个弯,锦织方掀开车帘望向万古长空,不知道此时胤禛和澹儿在做什么。

胤禛收回远眺无垠遥空的目光,不觉低头垂眸一笑,如果此时锦儿在庄子里,不定就在望着天空发呆。

“四哥笑什么呢?”胤祥瞥了眼胤禛,慢悠悠的捶捶膝头,调笑着问道。

“唔?”胤禛挑眉,斜眸扫了一眼胤祥,关紧了窗,只道,“是了,锦织给你配的敷药,还管用么?”

胤祥眉剔目朗,做无所谓状笑笑,道:“老毛病,左右就这样了,过了冬开春便好。”

两双清澈胜水的眸子对上,胤禛不觉心沉了几许,看不得胤祥那故作轻松的模样,他张口欲语,却闻得下人在外低声禀求。

听完太监战战兢兢的把两位小阿哥闯祸的事儿回完,胤禛与胤祥互相对视眼,却想起他们童年时的往事,俱是开怀一笑。

原是今儿胤禛将澹儿带来见胤祥,两位大人相聚自然还是有旁话要的,因此胤祥逗玩了澹儿一会,恰福晋兆佳氏了带胤祥的第三子弘暾过来请安,胤祥遂叫兆佳氏领了他们下去玩儿。后来,兆佳氏出去料理府上的事情,丫鬟前脚才去给两位小爷端小食,不料后脚那小小版的兄弟俩就惹祸,将皇上赏赐的一个唐三彩给打碎了。弘暾是澹儿摔碎的,而澹儿只是哭,却不说话。

胤禛与胤祥去了暖阁,看见的就是这样子的一幕:弘暾站在椅子边,手里拿着块碎瓷,衣裳鞋上还粘了些细碎的瓷渣和茶水印儿,怒视着澹儿。澹儿穿着月白色夹袍,外罩一件团福贡缎背心,裹得一个小小圆团缩在角落里,白净的小脸越发苍白,特可怜的撑圆着大大的眸子看着弘暾。

“这是怎么回事?弘暾!”胤祥威严的喝斥道。

“阿玛,是这小子,这小子撞倒花瓶的!”弘暾急忙解释道,然后狠狠瞪向澹儿。

澹儿扁扁嘴,仰起脸来巴巴的看向胤禛,唇微微张合,睫毛一颤,眼泪就哗啦啦往下流,可他就是不说话,无辜的一塌糊涂,一副你要冤枉我就冤枉吧,谁叫这是你家的模样。

“你还胡说,澹儿这么小,怎么可能够着花瓶?明明是你站在椅旁,你再看看你手上拿的,你还赖上旁人!”胤祥气的抡起弘暾的衣襟,扬起手就要打他,胤禛忙把拉住胤祥,劝起来。

弘暾吓得蜷作一团,边哭边说:“是他说……”

“小叔别打哥哥,小叔别打。哇……”澹儿扑过去抱住胤祥的大腿,扯着嗓子哭起来,恰好也截住了弘暾的话。

胤禛此时却松开了拉着胤祥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哭得跟泪人一样的澹儿,没有言语。

胤祥声音中威中带怒,指着弘暾训斥道:“弘暾,你自个儿做错了事儿,还要嫁祸于他人,哪里还有皇孙该有的担当!你给下去跪祠堂,今晚不许吃饭!明儿再把三字经抄上百次!”

胤禛正要说话,不曾想却有人禀报高无庸来了,胤禛修眉一蹙,隐约觉得有大事发生。

高无庸被带到书房,一见到胤禛与胤祥便刷的跪下来,磕了个头,垂头扫了眼已然闭紧的门窗,道:“给四爷、十三爷请安,奴才有紧要的事儿禀报!”

胤禛皱着眉头,沉色看着高无庸,威不外露,略一抬手,道:“说吧。”

高无庸起身后,躬着背驱身靠近胤禛与胤祥,用极低的声音道:“王爷,半个时辰前余主子在医馆被步兵营的官兵抓去刑部大牢!”

“什么!”闻言,胤禛与胤祥心咯噔跳,身子一震,倏的站了起来。

一时间,室内空气沉闷的快要让人窒息,胤祥看向胤禛,见他薄寒拢面,神色阴沉,叫人猜不出他的心绪沉浮,只是即使他不发一语,身上那透出的寒冷摄人气势,却明他的极力压抑。

“谁领的兵?奉了谁的旨?她犯了什么事儿,竟叫步兵营的人去拿?”胤禛语速极快,一连发问,负在身后的手已攥成拳头。

“回王爷的话,是,是副统领王斌尧带的人,奉了皇上口谕,说是,说余主子假冒明裔,与湖湘逆贼勾结谋逆,以通贼罪被拘!”高无庸腿一软,跪下去说完。

胤禛气息凝滞,手不由自主地一扶几案,眸中阴骛的利色掠过,感受到他阴冷戾气带来的压迫感,高无庸竟不自觉的微微跪退几步。

皇阿玛……怎么会是皇阿玛……

“四哥……”胤祥怔怔的看向胤禛,见他阖上眸子,呼吸轻浅,迟疑着开口道,“要不,我就去刑部衙门看看。”

“不……你去了,便是惹祸上身。皇阿玛,皇阿玛怕是,全部都知道了。”头有千斤重,胤禛指尖不断轻着玉制案面,片晌后,再睁眼时,那双凤眸已是满目寒气,闪出如月照万年冰封幽潭时的寒光。

他不放手,绝不放手,天下、锦儿,他都要把占手中,哪怕是皇阿玛也逼不了他,哪怕是皇阿玛,他也敢斗!

锦上曲

残月孤星,清秋苍梧。

昏暗的牢狱,脏乱腥臭,余丰沛下了梯,沉重的移步缓缓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目光穿过铁栏,落在一抹青色身影上。

那人面朝里贴着墙躺在草席上,脚上无鞋,就扯点稻草混乱的盖着,身体紧紧的蜷缩着,像朵干枯打卷了的花瓣。

原本顺滑漆黑胜过丝缎的青丝如今湿漉漉的打着结披散着,衣服破烂不堪,上面印满暗红的血迹,鞭痕斑斑,白絮翻出。

锦织……锦织……

心一锥,余丰沛拧着眉头,轻声对一旁的狱头道:“把门打开。”

狱头踟蹰道:“大人,这……”

“爷叫你开就开!”余丰沛铁青着脸命令道。

嘎吱一声,锁解门开,余丰沛呼吸艰难的走进,他逼着自己不去认真看锦织的伤口,可那鲜血淋淋的裤腿,裂开的指盖,手背上、颈项上、脸颊上的处处笞痕都那样的触目惊心。

光是看这些伤口,他都能想象到锦织受到的酷刑,这些个胥吏们手段他清楚的很,用粘盐水的鞭子往死里抽,晕了就泼水,再抽再打,她一个小子,怎么能耐的住这些……

可他也听说,无论怎么拷打,锦织就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他清楚她的性格,那样骄傲的人,无论受到怎样的磨难,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低头,绝不放弃自己的尊严。

喉头像堵住似的,余丰沛不知该如何开口唤锦织,只看着她蜷抱着玲珑的身体,冻得不断瑟瑟发抖,他不由对牢头低声怒道:“这样冷的天气,她怎么连个被褥也没有!”

“回大人的话,近来狱里关的人多,这人又是罪该万死的逆匪,小的们……”

“少跟爷啰嗦,还不快去拿!”余丰沛压着声音怒斥道。

狱头犹豫一下,还是退出去,顺便把门给带关上了。

蹲下身子,余丰沛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锦织身上,却发现锦织秀丽的脸颊有些泛红,忙抚上她的额头,微烫,情知定她是伤口感染发烧,心下自责又加重几分。

感觉到额上的触摸,锦织微微动了动身子,苍白干涸的嘴唇颤抖着,喃喃道:“禛……”

闻声,余丰沛似触电般收回手,恰好锦织幽幽睁开了眼,漆黑如夜的双眼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霭。

两人目光相碰一瞬,余丰沛眼睁睁看着锦织的眸光黯淡冰冷了下去,那掠过寒芒的眸子似要看透他的心一般,迫得他不由自主地偏头避开。

“原是你,我早该知道是你,余大人。”锦织的声音冷酷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鄙视。

似碰到什么极为肮脏的东西般,锦织一下掀开那披风,裂缝流血的指甲触在上面,一阵刺痛。

锦织锐利清明的目光,平缓的语调扎得余丰沛半晌不能应声,只勉强辩解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锦织尽力坐起身来,全身麻辣撕裂般的疼痛叫她脸都拧了起来,却是一瞬不移的盯着余丰沛,手撑着地,煎熬的维持着姿势,似笑非笑道,“何必狡辩呢?余大人,我不过一死囚犯,您瞒骗我有何意义?那晚,您明明认出了我不是?如今,除了您,又还有谁知道我和我爹爹的事情,知道我与……余大人,您的主子到底是谁?八阿哥?废太子?就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

余丰沛被锦织问得心如刀割,却只是瞪着眼睛凝视着她,挪不开眸子,最后深深吸口气,闭上眼,声音沉重,一字一字道:“锦织,你以为我愿意这般?信不信的,你是这,世上最不愿伤害的人。可,是皇上……皇上查出了一切,他命我……锦织,我也无奈。”

原是皇上……

难怪这么久,胤禛未来看她一眼,一次都没有……难怪之翎大哥才来看望了她一回,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不得已离开。

谁也帮不了她,谁都对她避而远之,惟恐惹祸上身。

此生,路已是走到头了么?

可这尘世间,她还有那么多眷念,那样多放不下,澹儿,他还那么小……

不自觉的,泪水模糊眼前的一切,锦织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视域中摇摇欲坠,恐惧从身体深处席卷而上,咆哮着,连呼出的气息也是颤抖。

“锦织……”余丰沛痛惜的看着锦织,不知道该不该把另外那个消息告诉她。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阖上眼,锦织似累极了,淡淡道。

说完,她偏过头,目光落在虚无处,不再说话。

余丰沛呆呆杵了良久,终是叹口气:“锦织,莫再熬刑,招了吧。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再还回给你。”留下这句话,他深深看了锦织一眼,起身离去。

夜深寂静,白霜盈满,一地寒。

锦织锁着眉头,透过高高的铁窗望向孤寒空,静默的听着外面枯叶偶尔嚓嚓声响,许是真的很冷,她身子抖了几许,双手抱住了自己,可寒意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叫她逼无可避。

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冬。不知道,还能不能见胤禛、澹儿最后一眼。那个说一定会保护她的人,现在在做什么?

岂料第二日,她就看见了胤禛,却是,在刑部衙门。

雍亲王,胤禛,奉旨审讯余锦织拟为伪明裔,暗通反清逆贼一案。

锦织一身肮脏不堪,颇为狼狈跪在堂下;胤禛一身金辉熠熠的土黄亲王朝服,身前金色五爪行龙,长须利爪,张牙舞爪,赫赫威严,高峻雍容。

怎样也不能输了自尊,锦织挺直腰背定定直视着胤禛,凉薄的阳光下,胤禛冷峻如削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眼帘微垂,翻阅着手中的案卷,长长的睫毛下笼罩着淡淡的阴影。

锦织就那样凝视着他,只望他能看她一眼,让她看清他的眸子就好。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可胤禛的神情却那样平静,一个正眼也未给跪在地上,满身血迹的她。

忍不住,锦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脏,臭,伤痕累累,连脸上也有明显的鞭痕,难怪胤禛一个余光都不看她。

不知怎得,无论怎么忍也没用,刷的一下,泪水就溢满了眼眶,忙埋了头不愿让任何人看出。

她低头后,胤禛的目光只不经意的扫了过去,看向一旁的刑部侍郎,嘴皮动了动:“这是余氏的所有罪状?”

“回王爷的话,正是。如今,犯人虽尚未招供,但此贼妇冒称前明后裔,伙同湖湘贼匪欲行逆举,却是铁证如山,由不得她不认罪。”刑部官员恭恭敬敬道。

胤禛目光挪向锦织,将面无表情发挥到了极致,不怒自威,肃然道:“余氏,你可认罪?皇恩浩荡,若你肯招供,皇上许会对你网开一面。”

锦织顺着胤禛的目光看向他,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大腿,指关节变成青白色,含倦带笑道:“我无罪,何来认罪之说?”

“王侍郎,可有人证?”对锦织暗含探询的眼神视而不见,胤禛扭头问那王侍郎。

“有,传证人上堂!”王侍郎忙道,回首对身后的衙卒挥手示意。

锦织表情一僵,不知道到底是谁人要来栽赃她。那人被带入后,颤栗着扑通一声跪地,锦织侧头,定睛一看,只觉人有些眼熟,等他细细供来,锦织才忆起这人便是当初在南京牛鼻山上那个欲行刺胤禛的中年人,不由冷笑起来,唇蠕动了下,却怎生也发不出声来打断他。

其实说什么也没用,一切早已安排好,康熙是铁了心要她死,她逃不掉了。

可笑的是康熙,居然叫胤禛来审她,是考验胤禛么?

那胤禛呢?当真要她死?

锦织看着胤禛,淡淡微笑,等着,等着他开口。

胤禛沉默的听那人完,一摆手,平静得像庙里的金尊菩萨,风轻云淡道:“既然证据确凿,余氏罪不可赦,理当问斩。”

这一字字,似一阵阵轰鸣袭击着锦织的整个头颅,她怔了几怔,一片茫然的盯着胤禛,擦了擦脏兮兮的脸,扯着嘴角浅笑着:“胤禛,你要杀我?”

身上的疼痛不时袭来,呼吸极为困难,锦织咬着牙,命令自己一定要坚强,如水的眸子里,只一余片静寥的沉寂,动也不动的凝望着胤禛。

胤禛瞥眼锦织,别过头不耐得一挥手:“三日后,午时,菜市口。”

他话音一落,王侍郎面露喜色,立马道:“来人,把这两个犯人押下去。”

侍卫立即上前,压住锦织的胳膊,押着往门外拖。锦织想挣,可看着胤禛头也不回的拂袖负手离开,顿时浑身失力,背再也挺不起来。

手掩上唇,声音轻轻颤着,她笑了出来,眼角,泪花迸出。垂着头,轻轻摇了摇,任由他人把她拉出了门。

刑部衙门前,空旷的院子,万籁似被什么凝住了,锦织仰起伤痕累累的小脸,看向由天上落下的雨丝,纷纷如花,零落如星。

去年今时,细雨如雾,她还在庄院的鸳鸯藤下,撑着青伞等着他。身子有些冷,可却在看到他的那刻,成为世上最满足的人。

其实她一直在期待着,当他在九疑山上,垂下眼帘,暖暖得笑着,对她说,他会陪他看尽大漠烟直、三月杏雨那时,她就在等着。

转眼间,多年过去,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雨还是微凉的,她也还是那样守候着。

只是,路已错,两人擦身。

他终是舍弃了她。

秋雨伤旧梦,蓦然不见,人已醒。

可不知为何,就是傻傻的,傻傻的希望一切回到当初,停在他们初识的那刻,停在九嶷山上,小楼暮霭中,他对她浅浅一笑的一刻。

胸口突然一窒,一股腥甜涌出喉头,溢出嘴角,似一叶最灿烂的红枫零落。

视线颤的越发厉害,锦织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别哭,锦织,路再难,终归还是要一自己个人走。

走到路的尽头,走到生之涘涘。

锦上歌,清雨幕;织不出,白头曲;秋来西风,倾愁肠,却忆旧时荐此生。

一世枯荣

夜深清风寒,新月钩残星。

锦织立在牢狱中央,身影被淡薄的月色拉长,剪的越发消瘦。想着明儿就要上路,她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是没有筹划越狱,可真正实行起来,才发现小说与现实的差距。判刑前是日日被拿出去提审受刑,定了死刑后倒是清静了,只是任何尝试计划皆告失败。即无心入睡,她干脆起来举头赏月,许明儿就再也见不到如此月色了。

百年眠月,夕夕成玦,月月如环。

回首来路,却是人不如月,尘缘易结,人常缺。

或许,世事、人情,也不过于此。

说不上看破一切,可以坦

锦织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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