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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现在活着的还剩十人,对应着五个不同的房间。
方才提议交流线索坐于餐桌首位上的中年男人气质沉稳,隐隐有领头之势。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红头发的妖娆女人,女人穿着黑色旗袍,手指间夹着一节女士香烟抽得格外老练。两个人姿态熟稔,应该是一起进游戏的同伴。
除了这两个人,餐厅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带着小片墨镜的花花公子,以及花花公子身旁夹着屁股姿态僵硬的花臂大汉。看到楚沽二人的出现,花花公子把墨镜推到鼻梁上勾着桃花眼挑了挑眉,大汉则是扫一眼楚沽白皙脖颈上的细密红痕,朝陆拾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佩服神色。
陆拾表情一僵,下意识撑直有些合不拢的双腿,心里展开一万字国骂。天知道昨晚被艹惨了还被迫失去人身自由的那个人是他,而楚沽不过是皮肤过于细嫩,被粗糙的被子磨红了而已!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拾突然忍不住瞅一眼楚沽的胯下,心想,这么细皮嫩肉,那个地方怎么没给他磨秃噜皮?
楚沽若有所感,呆滞的视线不变,只是唇间溢出一丝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轻语。
“你穴嫩……”
陆拾卒,只想把自己糊在墙上。
除了那四个人,以及楚沽、陆拾,剩下的四人没有什么明显的特色。他们分别是沉默寡言的眼镜学生妹,穿着装修服胡子拉碴的大叔,缩着脖子的单薄青年,以及戴着唇钉的小太妹。
中年男人首先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他注视着陆拾,抛出自己的条件。
“昨夜我们之中一共有三个房间遭遇了鬼魂。其中,第一组是你及你身边的这位,第二组是目前我们已经确认死亡的两位女士的房间,第三组就是我和我的搭档。相信你也感受到了,这次游戏的难度极高。并且按照过往鬼魂出现的规律,我们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鬼魂的杀伤力越大。为了活着离开这个游戏,我们希望能与你一起共享线索,争取尽早一起离开游戏。”
陆拾垂眸想了想,他偷看一眼楚沽,发现楚沽没有任何反应。他抿了抿唇,说:“好,我同意你的建议。”
夹着香烟的美艳女子轻笑一声,似是很满意他的决定。她红唇微张,烟雾般的嗓音慢慢道:“既然如此,作为建议的发起者,我们愿意首先给出我们得到的线索。昨晚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在我们房间的窗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金发、皮肤苍白的男性贵族鬼魂,他站在窗前盯着我们,没有做出任何具有杀伤力的行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发现他没有消失的迹象。毕竟以前出现过前期很弱,但随时间能力成长的鬼魂,出于谨慎,我们试探性用普通攻击性道具对他发起了一次攻击。然后……”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住,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她。
几秒钟后,她扑哧一笑,说:“然后他就消失了。”
“就这么简单?”
花臂大汉首先发出疑问。
“鬼魂的事情,谁知道呢?也许他确实是成长型,在前几夜无法对我们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吧?又或者,我们昨夜没有触发他的死亡条件,他不能动手杀人?”女人夹着烟懒懒吸一口,吐出一个灰色的烟圈。
听到她的推测,几个人相互对视。有的人眼里仍旧警惕疑惑,有人则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陆拾垂着头捻了捻手指,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就昨夜他所遇到的鬼魂的难度而言,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堪称仁慈的情况才对。他下意识看向楚沽,想从那双莫得感情的眸子中看到答案。
楚沽淡定地吃下一块苹果派。
陆拾失望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其他人。这一看,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后退一步绊响了椅子。
这一次在他的视野中,中年男子和他的搭档身上发生了一些可怕的变化。灰色扭曲的影子附在他们身上,像火焰一样疯狂扭动。两张五官模糊的脸重叠在他们的脸上,表现出绝望疯狂的神情。
裂开的大嘴一张一合,他们在呼救,可现实中没有一个人听到了声音。
陆拾一瞬间的反应过大,所有人停止交谈,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几个人问道。
“没什么,”陆拾移开视线有些艰涩地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昨晚的经历。”
他抬起头,目光在所有人中巡移一圈,道:“昨晚我们遇到的是一只女鬼,初步推测她的出现与门牌号的变化有关。另外,这只鬼魂非常强大,不建议大家与她硬抗。但如果能熬过十分钟,她就会自动消失。”
“把纸条拿出来,那两个人手里也有一张纸条。”这时,楚沽的声音突然在陆拾脑海中响起。
陆拾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主仆契约还有这样的能力,但他还是顺从地拿出纸条。
“这是鬼魂消失后掉出的线索。”
他把纸条摊开在桌子上,又在轰然炸开地议论声中盯着中年男人的双眼,慢慢道:“初步推测纸条是拼凑型线索,如果有人获得的话,希望能够立即拿出
', ' ')(',好让我们尽早掌握关键的通关条件。”
中年男人微笑一下,毫无尴尬地缓慢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真是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是忘性大。连纸条线索都给忘记了。”
纸条正面是一个血红色的“U”,背面照例是一句话。
“我背叛了他,
我们一个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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