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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完线索后,所有人默契地分头探索古堡,寻找线索。
陆拾跟楚沽走在一起,首先观察了一下古堡房间的大致分布。古堡总共分为三层,一楼入口处是餐厅,走廊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卧室,卧室与餐厅之间是储物室与一间落满灰尘的画室。
二楼呈环形分布,绕着螺旋扶梯共有四个房间,分别是藏品展览室,棋牌室,书房,以及一个上锁的红色房间。至于三楼,今早他们已经探索过,只有一排供给玩家居住的房间。
陆拾悄悄用眼神询问楚沽先搜索哪里,楚沽却对着扶梯发呆没有反应。陆拾只好无奈扶额,决定跟随自己的直觉,优先搜索一楼那间落满灰尘的画室。
古堡的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只有画室落满灰尘。显而易见的有问题。
陆拾在心里得意地点点头,脸上却面无表情,甚至眉宇微微蹙起,伴随着衣服布料下紧绷的肌肉,以及右手反握住横亘在胸前的匕首,整个人像一只充满爆发力的猎豹。
他左手无意识抬起,将楚沽护在身后。
楚沽看着他的一系列反应,微微挑眉,顺手屏蔽了系统在进入这个房间后爆发出的一连串尖叫。
画室里布满一种废弃的杂乱,数不清的画框和画纸随意地丢弃在地上,盖着灰扑扑的白布。一只缺了一条腿儿的画架立在窗子边的地上。
陆拾上前揭开一片白布,无数灰尘扬起,他偏过脸捂住口鼻咳了几声。看着地上杂乱的、令人下不去脚的画稿,陆拾甚至想要飙出一句国骂。
他转身把楚沽推出门外:“这里灰大,你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别独自去太危险的地方,呃……餐厅就挺好。”
楚沽眸中划过一丝戏谑,余光瞥着掩藏在画架和白布后一个话框的一角,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感知到了一丝别的东西。
他收住话头,顺从地被推出去。
然而转身之前,楚沽还是回头补充了一句:“小心墙上的画。”
他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才真正转身离去。
楚沽循着方才感知到的一点空间变化,找到一楼的楼梯口,并缓缓走了过去。
在他一脚踏入楼梯的范围后,空气中突然划过一丝波纹。随之楼梯上的光线发生变化,柔和的橙黄色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像是一个晴朗的夏日黄昏。
两个穿着灰白相间裙装的金发女仆由透明逐渐显现出来。她们抱着一叠日用品,相互交谈着从楚沽身边走过,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
“伊莎利亚,我很害怕。昨天我亲眼看见贝拉被安东……公爵杀死了。公爵让那些士兵把她吊起来放血,说是要用来浇灌花园里的那些玫瑰……”
“嘘,艾米,你别说那么大声。要是被公爵听见,我们就死定了!”
艾米用手指抹着眼泪,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着呜咽起来,“对不起,伊莎利亚,我只是太害怕了。这里每天都要死人,三楼……三楼的卧室都快空了。伊莎利亚……我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伊莎利亚也露出悲伤的神色:“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外面那么多士兵守在这里,恐怕我们还没逃出去,就先死在院子里了。”
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声门响,一个小麦色皮肤、卷褐发、面容英俊的青年走了出来,站在围栏边神色严厉地盯着她们。
两个女仆受到惊吓一般的迅速低下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地向三楼走去。楚沽飞快地记下青年的特征,跟在女仆后面一起上了三楼。
三楼的场景也发生了变换,许多房间都大开着门,无人居住的模样,仅有少数几间还上着锁。
她们打开一间上锁的房间,悄声走了进去。
楚沽跟在她们身后走进房间,却发现她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门外的玫瑰鲜艳欲滴,桌子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日记。
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日记翻开空白的一页。
楚沽走上前拿起那本日记,日记本封皮与桌面粘连的声音响起,像一道开关一样,打破静谧的画面。
又一阵波纹泛起,温暖的夕阳消失不见。阴郁暗沉的光线重新笼罩这个房间,暴风雪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楚沽重新打量这个房间,有些讶然地发现这正是陆拾早上重新选择的房间。
他摇头浅笑:“我该说,不愧是气运之子吗?”
说着,他低头看向封皮已经变得破旧的日记本。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楚沽迅速冲出房间,看见潮水般的黑暗从走廊尽头翻涌而来。
预感到黑暗的危险性,楚沽飞速冲向楼梯,短短几秒内就顺着扶手划向二楼。
黑暗顿了两秒,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楚沽摸着手里日记本的封面,对于死亡顺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然而,还未等他翻开日记本证实自己的猜测,陆拾的身上的契约急迫地传来陷入
', ' ')('危险的信号。
楚沽把日记本揣入怀里,向着一楼画室快速而去。
“不是提醒过他了吗,真不让人省心。”
时间倒回到楚沽踏上楼梯口的瞬间。
陆拾正在低着头整理画布,漫天灰尘在房间内不安分地舞动。一声咯吱声突然在寂静中响起,再回头看时,画室的门已经合上落锁。
陆拾直起身握紧匕首。
整个画室好像活了过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陆拾紧紧盯着门口,背对着窗子缓缓后退。
心头上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陆拾猛地转过身。
漫天的火焰伴随着黑暗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
当楚沽破开锁冲进画室时,陆拾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地上杂乱无比,而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
画面底色黑暗,橙红的大火席卷了整张画布,只能在中央隐隐分辨出一个扭曲的黑色人形阴影。然而此时,黑色阴影的一旁,出现了一条不甚显眼的黑色布带--那是陆拾的背包带。
带子飞快地燃烧,化作灰烬在房间中飘落,透露出一丝时间紧迫的意味。
或许带子燃尽的时刻,就是陆拾死亡的时间。
楚沽啧了一声,脱掉外套,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
他一手扶住画架,一手探进画中,捉住那条黑色布带。
一缕缕黑雾伴随着皮肉绽开的灼烧感袭来,楚沽面不改色,力道不变地于画中吸力中拉出陆拾。
楚沽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就这点本事,可留不住我的人……”
终于,啪的一声,陆拾腰臀向外,四肢对叠地跌出画布,重心不稳地趴在楚沽怀里。
许是沉浸在方才的感官中不能走出,他身体无力地痉挛抖动。
他眼神涣散地抬头,头发一缕缕的贴在额头上,烤成蜜粉色的肌肤均匀的布满细密的汗液。
陆拾无意识地张着唇,嫣红的舌尖躺在瓷白的牙齿中间,带着一丝丝的欲色。
楚沽舔舔牙,又啧了一声。
“人还在外面,别发骚。”
说着,他的手指向下,揉了一把陆拾紧实的臀肉。
陆拾呻吟一声,眼尾发红地勾住楚沽的脖子。
“主人……”
他拉着楚沽的手分开自己的臀瓣。
“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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