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那一夜之后,寄月不敢去问裴今有没有爽到,也不敢问裴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让萧郦给妹妹做手术。
寄月的身体恢复的很慢,裴今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允许他长久的卧床休息。只是少了一些大动干戈,但是日常的磋磨不断。
寄月只能逆来顺受,照单全收。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反抗的权利。
而囚禁他的地方,也从裴宅的地下室变成裴今的卧房,寄月早已失去了再次进入裴今书房的机会,他好像真的成了裴今卧室内的美人像,又或者是床榻上柔软的布娃娃,闲来无事就可以任意亵玩。等到寄月的身体好了一点之后,裴今大发善心的让他再次穿上了衣服,不过不是衬衫长裤,而是鹭岛奴隶制服类似的白袍,没有内裤。
裴今说,这样方便他好操一点。
...
镌刻着PJ两个字母项圈继续严丝合缝的戴在他的脖颈上,垂下的银链连着床尾的锁扣,短短几天,膝盖已经因为不断的跪立和膝行变得红肿不堪。裴今有一次让寄月跪趴在床上,直接掀开了白袍,从后面进入,但是因为太疼了,寄月跪不住,逃也似的向前仰去,却被裴今眼疾手快发现,向后抓住了他的双腕,像是骑了一只小母马一样,进的极深,用阴茎快速的抽插着。
所以那天晚上,寄月再次失去了睡床的资格,伺候了裴今射精之后,就被裴今锁在的床脚,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过了一晚。
这样的惩罚寄月已经熟悉。
实际上寄月莫名觉得这几日裴今的心情不是很好,整日里那张脸都是郁色,夜晚的交媾也十分暴力,好像是要把他操死在床上一样。
裴今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寄月比谁都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已是春日。天气明媚,百花盛开。花园内的芍药花圃长得最好,每日都由经验丰富的园丁悉心打理,选择开的最娇艳的那几只,送进裴今的卧室。
以前这些芍药经由寄月的巧手插瓶,总会更加娇艳多姿,但是现在寄月早已失去了这项资格。
但送进裴今卧室的芍药总是会在夜晚莫名其妙的失去踪影。
时间转眼来到四月初七,裴宅内人心惶惶,这是裴宅少有的低气压的时候。
裴宅的佣人大多是裴家本家的下属、侍从的后代,那次无情的屠戮后,他们无家可归,无父无母,裴今再次把他们安顿在一起,裴今信任他们,他们也予以裴今忠心。
裴今向来是个好伺候的主子,除了以血腥手段对小颜那种叛徒,对其他人,都称得上和颜悦色。即使后来以铁血手腕夺权,但是在外人眼里,各种场面上,裴少表面上都称得上一声“温和有礼。”
但四月初八,佛母诞辰,是裴勋和连昭的忌日。每年快到这天的时候,裴今的心情都很沉重,大家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少爷的忌讳。
这是寄月第一年来裴家,显然不知道。
寄月身上的伤和失声的毛病都渐渐好转,没留下什么病根,但只有往日秀美灵活的双手,再也恢复不成曾经的样子。
萧郦受裴今的吩咐曾为寄月接骨,萧郦很震惊,他从未见过寄月这样的人,在不打麻药接骨的情况下,一声不吭,一滴泪不流,甚至在萧郦接好断骨后,他还能扯出一个笑容,清了清嗓子,对萧郦道一声:“寄月多谢萧医生。”
萧郦不晓得前因后果,但是很多年后,萧郦才知道,寄月一直是一个极其坚强,坚韧的人,尽管他的年纪比他和裴今都要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农历四月,正是多雨的季节,一到阴湿的天气,寄月就会从手骨缝里都感到蔓延上来的刺骨酸痛,尤其是关节处,像是毒虫在狠狠嗜咬他的血肉。寄月被这样的痛苦折磨的难以入眠,但是他一动不动的待在床下假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裴今的睡眠。
寄月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睡在裴今床脚的地板上,裴今有时候心情好,会赏给他一床毯子,每当这个时候,寄月就能难得的睡个好觉。
寄月甚至想感谢Egret,原来他这辈子也还有机会可以回报裴今万一。
如果玩弄他的身体可以让裴今感受到一些轻松和愉悦,那么对寄月来说,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是这几日裴今的脸色阴沉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寄月不明所以,伺候的时候因为手指的疼痛失手打碎了裴今最爱的一只茶盏,前朝古董,汝窑白瓷。
寄月吓得顾不上手指被碎瓷划出的血痕,已经忙不迭的请罪,“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裴今皱了皱眉,那是连昭的遗物。想也没想的一巴掌把寄月打到在地上,寄月的头狠狠地撞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双眼一瞬间变得模糊,耳朵嗡鸣,整个人似乎被狠狠地推入了无底的深渊。那一刻,所有的痛苦都变得凝滞了,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
所以寄月在一个个这样难熬的晚上,都在床脚,夜不能寐。他不敢让裴今发现,但是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秘密,这个隐瞒的发现让寄月的心脏狠狠地抽痛着。
寄月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坐拥无数权柄,不动如山的男人,实际上确是脆弱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