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璘,为什么还要哭?我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晚上十一点,秦璘回到家,把粘了草叶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澡。十二点,打开台灯,学习。有时学着学着,想到与郑尘亲热的画面,就哭起来。学不进去,又睡不着,要么通宵达旦胡思乱想,要么吃安眠药睡死。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班里同学的嘴里时不时会飘出秦璘的名字。
曹辛发资料的时候总是不发秦璘的那一份,最后在讲台上高声问:“谁还没有资料的?”
秦璘上去拿,总被曹辛用无辜的微笑看着:“哎呀,这份好像印成了单面,不如你再拿我这份重新复印一遍吧?”
次数多了,秦璘心里不快,索性拿不上课的甄惟一的资料用,之后找时间重新给她印一份。
见秦璘不动声色,曹辛愈发得寸进尺,尝尝和女伴在课间大声地讨论龙阳奥义,隔桌跨书地和李白说文士酸话。李白坐在秦璘旁边,说的话慢悠悠地浸入秦璘心里。
有学妹请教学姐如何获得寂园男神郑尘的微信号,曹辛则友善地告诉她们:“秦学长和郑学长关系很好,去问问你们的秦学长吧。”
“秦学长是哪位?”她们小心翼翼地在班门口张望。
“坐在最后一排窗边的,秦璘。”她扭头,白一眼秦璘。
秦璘捧着书,眼睛不离书页,心里却已把曹辛凌迟了百遍。
如果甄惟一没有拿手机给秦璘看,秦璘还不会把世间的人想得那么恶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天放学后,甄惟一弱弱地问秦璘:“那个……你有没有关注我们学校的表白墙?”
“没有,怎么了?”
甄惟一把手机铺在秦璘桌面:“喏。”
投稿人匿名,说自己是初来乍到的大一新生,很想进入本校的古籍所,海夸所里的教授们德高望重、继承正统北学云云。又说起近日,自己仰慕的某位大三学长透露向她古籍所招生黑幕,经再三询问核实,古籍所历来清正,并无此事,于是想要借此事劝告诸位新人,不要相信某些居心叵测、抹黑科研基地的说法。并透露,这位学长心理扭曲,肮脏卑鄙,与校外某老板有不可描述的关系。更可耻的是,他们不顾廉耻,亵渎圣人,在校内……
秦璘看白了脸,咬着唇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班里的同学多少听闻一些风流事,原本一层不变的枯燥生活突然有了趣味,秦璘成为他们口中的闲谈。添油加醋的故事上下流传,在本科生间流传开来,之后不知还会不会传进研究生耳朵里。都知道有谁在其中主导,但猎奇心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戳穿这层薄纸,他们默契地维护着,一起酝酿下一波耸人听闻的谣言。
甄惟一安慰:“都是无聊的人,秦璘你别放在心上,过几天就没人记得了。”
秦璘不说话,嘴唇干涩,渗出血来。
“秦璘,你真的……”
“你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秦璘苦笑,他本来就龌龊,说出这话也是没廉耻。只是曹辛,比他更龌龊、更无耻。
“不不,我是想问你,最近和学长还好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事,谢谢你。”秦璘眼眶发红,第一次体会到连泪也没资格流的委屈。
“不要哭,秦璘,她就是个贱人!我现在就开个小号骂死她!不,我还是找张哥打她一顿!”
“不用……”
“那下午的课不上了!老子带你k歌去!”
秦璘摇头:“我得上课。”心里没有一刻不惦记着绩点,如果以后连学都没得上,秦璘真真是觉得人生无望了。
甄惟一叹气。其实她一直把秦璘当小天使看待,安静又本分,每次都帮她把上课资料整理好,告诉她作业、考试范围,又常常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乖得不行。哪里能忍受这么善良的人被欺负?
“妈的……”甄惟一拍桌,“郑尘那个智障!”
秦璘把窗帘打开,阳光瞬间倾泻进来,照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够了,我真的累了。”
2020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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