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仰驱车离去后,不远处还停留着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司机轻声问坐在后排的季宴礼:“季总,咱们要离开吗?”两年前安宁留了张银行卡和字条便不告而别。而后他每个月都会让人去查银行卡上的余额。三年的时间安宁给这张卡上打了三十五万。他知道,多出来的五万,是安宁给的利息。最开始是三千,五千、八千,再后面是一万,一直到最近的三个月,每月几万块进账。金额波动有点大,他有点烦躁。早上开会时他打开安宁简历,上面显示她这两年的经理。安宁当了三个月前台,而后成为周思仰助理,随他辗转于市场部和技术部之间,又经历公司业务改革,一路浮沉,直至三个月前,她升任商务经理。最后三个月银行卡的大额进账和她的履历对应得上。安宁是否通过职场潜规则不正当上位才有这么多钱。他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但想到周思仰和她朝夕共处两年,他心里阴暗的念头止不住疯狂滋生。他暗自生气她不自爱。所以他故意缩短了方案时间,真金不怕火炼,他要看看安宁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虚有其表。还有一个念头,如果安宁找他求情,他愿意通融。但她没有。
这两天他没怎么处理工作,只打开公司监控,看着安宁所在的办公室,眼睛跟随她的一举一动。她忙得脚不沾地、废寝忘食。看来她是认真较上劲了。他拨了个电话:“许经理,方案结果推迟一周。”电话那头连声哎哎应下。
安宁回到住处,刚好收到均胜集团推迟方案的通知。是利好消息,她松了一口气。洗漱完毕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培养睡意。她有睡眠障碍,容易失眠,且睡眠质量极差。她靠高强度的工作维持睡眠,通过身体极致的劳累来让精神意志无法兴风作浪,平静下来。与其说,中通科技的发展离不开她的付出,倒不如说她切实依赖这份工作。
思绪回到四年前。
四年前,A市,安宁二十三岁,季宴礼三十一岁。安宁向季宴礼借了钱,以包养的方式。
安宁出身农村,单亲家庭,和母亲相依为命。大三那年,母亲罹患胃癌。治疗费很快掏空安宁一家积蓄,别说医药费,连学杂费都无力承担。孤儿寡母,父亲早早去世,家中没有顶梁柱,又因着农村重男轻女,觉得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安父这一支算是绝后了,安宁家亲戚更不愿意接济母女俩。安宁不愿意放弃母亲,为减轻负担,她主动辍学。奈何四处借钱无门,安宁尚无经济来源,除了裸贷,没有任何借款公司愿意借钱给她。无奈之下,安宁进入一家高级会所上班。
这家会所以高档和隐秘着称,实行注册会员制和预约制,流动资产低于千万无法入会。男女员工都有,女的或萝莉或御姐,清纯或妩媚;男的或听话奶狗或狂野大狼狗,风格不限,唯一的共同点是足够美貌。此外,是否出台是客人和员工的双向选择,双方打个照面,而后相互递交心仪号码牌。如果里面的人不想出台,再尊贵的客人也不会给面子。这么有个性的会所胜在员工卫生干净、服务质量高,饶是消费高昂,到这来消费的权贵人士仍然趋之若鹜。
安宁终于做足心理建设上班,她忐忑紧张。这个工作报酬高,陪酒五千,出台两万,初夜五万。医药费可等不得人,她还差八十万。她看了一圈在场客人,锁定了角落的一位客人。那人隐在光影里,看不清脸,但身形修长,没有啤酒肚。初夜左右要给,倒不如给这位身材尚可的先生。
季宴礼已经被女的翻牌几次了,好不耐烦。直到看到安宁,他嫌弃处女麻烦,本想拒绝,但是她的眼睛太干净清纯,仿佛一朵美丽纯洁的茉莉花。见惯逢场作戏的风尘女子太多,再怎么修饰都掩盖不了身上那种追逐物欲的俗气。再看看安宁模块上的三围数据,他饶有趣味。
安宁随他到酒店,洗漱完后,她裹着浴巾出来。才知道这位先生姓季,长相神似刘奕君,眼神凉薄又漫不经心,身上多了丝玩世不恭的气质,看起来让他感兴趣的人和事不多。
季宴礼覆身上前亲吻,酒意随着口舌搅拌传递,熏得她五迷三道,倒把害怕和羞耻冲淡了点。正戏开始前,安宁抓住他衣角,小声道:“季先生,能关灯吗?”季宴礼便关掉大灯,独留一盏床头灯。安宁身下放了一条毛巾,身体被贯穿时,身体感到一阵很尖锐的疼痛,她微微发抖,抑制不住生理反应眼角溢出泪水。安宁全身紧绷,季宴礼进出不得。他一开始强硬命令道:“放松。”安宁越发紧张,身子更为紧绷,逼得他差点当场交代。女孩的身体全身柔软,唯独里面生涩难行,排斥异物入侵。不敢再大动作,他亲吻安宁眼角泪水,耐心安抚轻哄,手上动作轻柔揉捏,他也不好受。季宴礼轻喘:“乖,放松……”
整个初夜体验安宁只记得身体被贯穿的疼痛,并无快感,好在整个过程十分钟左右而已。她出来时,见季宴礼靠在床头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不知是否是自己表现令他不满意,她好像在过程中喊了“疼”,季宴礼不出声,她便也沉默。做的过程中他并未过多言语,像来是不喜欢多话的人。睡到半夜她被季宴礼又拉起来做了一次,这一次似乎有点持久,安宁忍着身体的不适强行承受,到后面意识已经困顿模糊,到最后是季宴礼抱她去浴室清理的。
第二天起来身侧已经没人,安宁身子骨像散架了一样,她看着身上青红的痕迹,落泪自嘲:安宁,五万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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