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养好身体准备返工,她正鼓起勇气说服自己再次接客时,她接到了会所的电话,季宴礼点名要她出台,安宁立马答应了。
第二次还是在酒店,结束时趁季宴礼离开前,安宁问他:“季先生,您可以先借我七十万吗?”给很多人睡一次不如给一个人睡很多次。
季宴礼闻言并未答应,也未拒绝便离开。季宴礼以为安宁识破他京城子弟身份,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爷爷是抗美援朝老兵,父亲从政,京城做官,母亲经商。外人只道他王孙贵胄,认为他背靠大树好乘凉,总能靠第一手消息以致财富滔天。但内心的苦楚只有他自个清楚,保持财富并未这么容易。权利金字塔那位主本就忌讳官商勾结、贪污腐败,每年都会扶持白手起家的一方实力;又惯会放烟雾弹,引得众人竞相角逐,血洗旧贵势力,以防商业垄断。更何况朝中实力错综复杂,他拿到的从不会是独家信息,他能拿到的,不代表别人拿不到;且如今国内外消息壁垒消融的速度越来越快、深刻犀利的消息解读破解越来越快,第一手消息的红利越来越少。随着这些年的商业版图快速扩张,身陷竞争惨烈的商海,必须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抽丝剥茧才能挖掘出政策法规中有利的信息。凌晨出差、开跨国会议是常态。无法落俗,需要靠烟酒、女人解压。那晚过后他总想起那夜安宁柔软乖觉的身子,颇有种食髓知味的意味。
几天后,安宁按照季宴礼助理发来的地址来到A市郊区一处别墅区。安宁成为应召女郎,季宴礼联系她,她便出现在别墅,结束后她便离开。在这之前,她拿着季宴礼给她的钱交了住院部,安母问她钱怎么来的,她隐瞒辍学事情,说这是奖学金还有兼职挣来的钱;另一方面,她请求医生和护士帮忙报低医药费,让安母安心养病。
跟了季宴礼后她从会所辞职,在外面租了房子。房子是找人合租的,因为便宜。她白天在便利店上班,晚上做家教。她要攒生活费和为以后做打算。合租的舍友叫何丽,农村出身,来到大城市谋生,虽然早出晚归,但好在生活习惯还算良好,不是八卦多事的人,两人合租倒也相安无事,不久便熟络起来。
有一天何丽神情恹恹找到安宁,她姨妈不准,痛经,晚上的酒水销售工作请求安宁帮忙顶岗。因安宁自身也痛经,知道来姨妈的痛苦,而且何丽恹恹的样子让她想起病床上的母亲,她有点共情,便应承下来。但安宁按照何丽发来的地址来到地方,才发现是家高档酒吧兼KTV,所谓的酒水销售是需要穿着有点擦边边缘的或低胸或露大腿的水手服、COS装等穿梭全场销售,不时会被客户揩油。安宁诧异,她才想起当时何丽神情闪躲的样子。何丽怕安宁拒绝,并没有完全交底。
她给何丽打电话质问。何丽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安宁,算我对不住你。旷工的话我拿不到全勤奖,我妈催我寄钱,今晚销售的提成你拿八成我二成好吗,求你了,就帮我这次吧。”安宁想起何丽在房子里打电话时,电话那头总是在谩骂质问她怎么没有寄钱回家,她接完电话低头落寞的样子。家里重男轻女,她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出社会工作以补贴家用。但无论如何,她不应该算计别人,此人不可深交,安宁有点生气失望,很想拒绝又心生不忍,无奈按时上班。安宁换了身兔子装,这身在所有的服装里面已经是布料最多的了,粉白色相间的蕾丝花边连衣裙,裙边带有绒毛,手带一副绑带蕾丝透明手套,头上一顶粉色发箍,加上脸上妆容,一副清纯可人模样。她打定主意,今晚躲在大厅角落里混个全勤底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