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KTV生意火爆,大堂经理四处从酒吧抽调女服务生进去帮忙。猫在大厅的安宁被女经理拉了出来:“25号,说你呢,赶快进去帮忙。”把一托盘酒水放她手上,门一开把她推进包厢。安宁把酒水放在桌上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拉住手臂:“美女,身材不错,赏脸喝个酒。”说着另一只手还往安宁臀部摸去。安宁像兔子一样受惊弹起,推脱着想往门口方向走。一瞥门口感受到一记锐利又凉薄的眼光,这不是季宴礼又是谁。他收回眼光,迈开长腿离去。安宁心中:不好!
安宁心中一凛,一下子挣脱起身往门外走,不顾包间气急败坏的男人。出门已不见季宴礼的身影,直觉告诉她这位爷一定在最里边最贵的VIP888号。她推门进去,果然,季宴礼一左一右环坐两位佳丽,又是贴身又是劝酒,正殷勤伺候着。偌大的KTV暗香浮影,歌声不断,有人往小姐胸前塞小费,有男人把头埋在女人胸前,有女人跪在男人双腿间,空气中充除了烟酒味、香水味,还有情欲味。安宁站在季宴礼面前,手足无措:“季总……”季宴礼眼皮不抬,讽道:“安宁,你就这么轻贱?为了钱啥都干。当了我的女人还去外面丢人现眼。你自己自轻自贱,别让我跟着掉价。”又嗤笑一声:“我怕你不干净。”安宁听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仿佛有无形耳光打在脸上,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罢了罢了,想起前天医生说母亲病情不好需要加药,入了这低俗的钱权名利场,既早选好这条出卖身体的路,何必又当又立呢?
她拼命抑出泛红的眼圈,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无疑:“季总,是我错了。我向您赔罪,只要您能消气,但听您发落。求您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季宴礼玩味笑笑:“哦?是吗?你的诚意呢。”安宁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往里倒酒,一饮而尽。喝到第三杯,她坐在季宴礼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嘴对嘴喂酒。她做好被他推开的准备了,还好没有,生涩的吻技倒有点取悦季宴礼,喂着喂着倒被季宴礼反客为主,揪着她的舌头追逐嬉戏,嘴里满是酒混杂着烟草味的清香。身旁的女伴识趣走开。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把25号叫出来陪酒,这么下劳资脸子。不把爷伺候好了,我让她吃不了兜走。”是刚刚安宁挣脱的那位男客人。“哎哟,李总李总,25号在888号呢,我给您换个更好的好不好?”经理在后面赔着笑。“爷就要25号!我爸是李刚,让劳资不尽兴,就把你们店砸了!”李刚是当地交通局的局长。
包间的主人走出去处理,不一会儿,外面偃旗息鼓。有人到季宴礼跟前说话:“季总,不好意思。搅您兴了,李刚这人得空我再收拾收拾。”季宴礼嗯了一声。他低头看着胸前的女人,听到争吵声,安宁把头埋在他胸前,手里紧张抓着他衣服下摆。安宁怕季宴礼把她扔出去泄愤。事情平息后,她低声对季宴礼说:“不好意思,季总。给您添麻烦了。”“这里我是第一次来,被朋友骗来的。”“她说只是个普通兼职……”季宴礼冷哼:“她把刀架你脖子上了?你是见有钱可赚才来的吧,目光短浅。”“季总,我错了……”
安宁刚开始说的话还半真半假,后面意识逐渐涣散,后面怎么离开的她都不太记得了。但好在在没意识前她已经把话解释清楚。“季总,他肥头大耳,您比他好一百倍。”她攀上季宴礼的脖子,亲吻他的喉结。季宴礼很受用。“我只跟你睡过。”我是干净的。到后面已经在哄他了。洋酒真上头,安宁觉得随之下腹的,还有自己的自尊心。
安宁第二天从别墅起来全身酸痛,昨晚又折腾了一夜。季宴礼给了她别墅的钥匙,也第一次屈尊降贵了解她的情况。他让她退租,远离不三不四的人。同时,安排人给她办理复学手续,省得在外面惹是生非。就这样,安宁又回到了学校。
安宁刚回到租房,赵丽就迎上来问:“安宁,你昨晚去哪了?没事吧。”语气急切担忧。她看起来一夜未睡,脸色憔悴,眼里的关切是真的。她先是听KTV的小姐妹说安宁被投诉,后又听说她酒醉被带离,她既担心以安宁刚烈的性子会闹出什么事来。但打她的电话,一晚上没人接,最后竟关机。赵丽这一晚上的心犹如在跳楼机顶部,始终落不到实处。
安宁神情淡淡道:“赵丽,我要退租了。”赵丽喃喃道:“安宁,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要走我走。”“我要回学校了。”赵丽倒愣了下,一夜之间安宁命运发生许多改变,与昨晚那位出台的金主有关吗,那位先生竟电光火石之间为安宁做了这许多妥帖安排。赵丽心里有点苦涩又有点嫉妒,生硬祝福她。是因为大家都曾是天涯沦落人吗?还是家庭缺陷的原因呢?一方发迹,在泥潭里挣扎的另一方竟会嫉妒得发狂。赵丽心里甚至阴暗地想,如果昨晚在场的是自己就好了。
安宁不欲多言她与季宴礼的过去,迅速收拾行李,办理退租手续。几天后,她收到赵丽发来那天顶岗的分成,那天在微信里郑重跟她道歉。安宁收了钱,回复句祝好后,便把赵丽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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