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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不是刘、珠。”刘玳按住那只探入衣领间的手,将“刘珠”二字念得极重。
李玄烈笑了一声,反过来捏住他的手腕,将人从坐上拉起,扯入了怀中。
“吃醋了?”
刘玳冷着脸不回,并不是默认,只是觉得他故作出来的深情姿态有些令人作呕。
李玄烈却不以为然,将人又箍紧几分,低头埋在了脖子里,闻着他身上的冷香与药味。
怀抱极为霸道,刘玳挣脱不得,反被在屁股上捏了一把,李玄烈下手的力道颇大,掌心覆盖在软翘的玉臀上,手指隔着衣物深深印出五道凹陷痕迹,又像是不过瘾,抓着臀肉继续揉了起来。
刘玳忍不住闷哼,速又噤了声,心虚地往四围扫了一眼,幸而宫女们无一人敢抬头,皆恭默守静,垂头立在了一旁。
他懊恼地抿了抿唇。如今带了点红颜妆,苍白病容掩去后,难得有了些生气,单看他这羞臊的模样倒也有几分可爱。李玄烈又起了坏心思,往他浓妆淡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吃了一嘴胭脂。
刘玳心中不耐烦,烦他动手动脚又要发情。这几日在性事上稍有松动,李玄烈尝到了点非强迫的乐趣便愈发来劲,以子嗣为借口,光夜夜缠绵不过瘾,还总想白日宣淫。
不愧是年少时就上过战场的,真是一身好精力。
刘玳身子骨弱,早已受不住这不停歇的折腾,要不是有秦太医送来的补药吊着,恐怕早就在李玄烈床上归了西。
他推着李玄烈的胸膛,好言相劝:“殿中尚有人在。”
“莫不是害羞?”李玄烈还在揉着他的屁股,又一边轻声道,“没有朕的吩咐,无人敢看你。”
“况且你这模样,天底下也只有朕能看。”
男子的独占欲总是可怕,刘玳对此深有体会,就像李玄烈,只要是自己碰过了的,即使再不喜,也会不容许他人染指分毫。
倒也不是在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中有了感情,纯粹是他征服欲与自尊心的作祟。
刘玳不想看他欲念分明的目光,偏开了脸提醒道:“看不到,但听得到。”
“嗤,当真是个薄脸皮。”李玄烈笑了他几句,而后屏退了左右。
“重华宫里的人都教过了,嘴巴严,不会多说。倘若真有人嚼舌根了,朕自会替你处罚。”
刘玳敷衍应了几声,他担心的不是宫人,而是李玄烈。
见人依旧神色恹恹,李玄烈又道:“朕先前既答应了你出去,必不会食言。今日天气晴好,花开的也旺,不如就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他想得是,刘玳扮的昭仪美貌,整日关在重华宫中属实暴殄天物。
刘玳听了后想的却是,难得能同意他出去见一见别的风光,真是不容易,可要是同李玄烈一起,还不如不出去。[br]
春日的光温暖而惬意,桃树下的刘玳张开了瘦得只剩皮与骨的手,透过宽大的指缝去细窥这无尽春光。
御花园中蜂飞蝶舞,繁花似锦,这里既无阴冷背阳的宫墙,也无颓败腐烂的落花。
长久以来的压抑与苦闷消散在了拂面东风里,新生的桃花灿烂而生动,一点绯色触及苍白的指尖,刘玳颓丧的面上终有一丝动容。
亡国后他一直被关了起来,先前是温奴殿,如今是重华宫,总之拘于一方小小天地内,踏不出半步。
他已经许久未见过这枝上桃花了,像是汇聚了春日里最明媚的光彩,恣意生长于长枝上的粉嫩花朵娇俏又秾丽,将春意无限蔓延,为他这笼中人带来了莫大的慰藉。
刘玳心有所感,未注意到余光中的身影动了动,正赏着花,另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无情折断了他眼前的桃花枝。
一枝春意就此夭折。
刘玳转过头去,目光古井无波。
煞风景。他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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