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清脸色一沉:“陛下身在潜邸时,臣还远在边关,废帝自取灭亡,说什么弑君谋逆,真是不知所谓!胡言乱语,前面说是太傅,后面怎么又成了军帅?前言不搭后语。”
姒璟噗嗤一笑:“先生这么说,这话本的两人,倒好像跟我们有关系,又好像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了。”
“本真在我,不在一二虚词。彼者所见所感,权做虚构,与臣无关。”余至清性情固执孤高,对别人的误解中伤从来不屑一顾。若非故事暗讽皇帝,他也懒得批评。
姒璟如今大权在握,文武百官莫不服膺,连曾经仰望的明月都肯屈身。君临天下的天子心中自信,看见这些只觉可笑,并不动怒,倒是更想拿来调戏一下素来端方的意中人。
“若说有关,朕倒盼着先生真有这欺君犯上的本事……”姒璟低笑一声,“先生要是真为美色所惑,也省得夜夜忧心朝政……”
“陛下!”
余至清听这话越说越不像样,劈手去夺话本,拿在手里却忽地僵住了:话本跌落,翻开的彩页里,正是“太傅白发缠龙柱”的春宫艳图。
姒璟就势仰倒软枕间,松垮衣襟遮不住锁骨下的朱砂痣:“一二虚构图画而已,何必紧张?当年初见,先生身处万军之中,力扶天柱都没这般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余至清耳根通红,欲言又止,扭身要走。
姒璟笑吟吟一拉意中人衣袖,把他拉上了床榻:“他们说朕卖身求权,朕都不害羞,怎么倒是先生蹙眉红脸,活像含羞献身的少年?”
一刹那,余至清全明白了:姒璟孕期多欲,看了这些春画,未起怒火,难耐情思,传召爱臣侍奉,就是要玩闹一番。
余至清默然,盯着药盏片刻,道:“陛下,该用药了。”
姒璟笑道:“先生和朕从前鉴赏宫中秘藏,可没有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朕看这些插图笔法尚可,先生若肯和朕品鉴一番,朕就服药,如何?”
余至清端起药碗。
姒璟知道,这就是同意了。
御书房有一木柜,锁着天子秘藏的话本,钥匙只有君臣二人有——余至清绝对不会打开来看,但姒璟一定要把钥匙给他。
其中有一本名曰《鹤戏棠》,第一折的插图题名“白鹤逢春,海棠承露”,工笔重彩,绘天子寝宫之景:??
帷幔飘动,天子玄衣半褪,侧卧绣床,烛下映出小腹朱纹胞宫形态,胞宫正中钤一朱红官印。天子左手虚扶腰肢,指尖搭在小腹,右手执空酒盏倾洒,琼浆顺着肚脐凹陷处流淌,经胭脂色胞宫圣纹,蜿蜒入腿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权臣鹤纹官袍半敞,下腹阳物隐在红袍内,投下硕大阴影。权臣覆在青年身上,舔舐腿根酒液,银发垂落,与天子青丝交缠一床。右手持金印,悬于腹顶,印纽雕交颈鹤,正对准脐下胞宫;左手捏着奏折边角,纸页掩住天子秘处春光,却掩不住天子身下星星点点白浊污痕。??
窗外海棠探入半枝,花瓣坠于天子腿间,点点落红;烛泪在案几积成小丘,形如丰乳肥臀的孕态。
题记以簪花小楷书于一侧:??
海棠承玉露,白鹤啄春芽。?
万家千钟粟,升斗承君恩。?
朱印钤紫宫,虎符镇玉门。
妙计安天下,社稷谋子孙。
画面下方有画者蝇头小楷注释:??
"此印乃大司马鎏金宝印,权臣以军赈胁迫少年天子承欢受孕。小腹朱纹为地母所赐胞宫,上由金印盖就,大司马章,,喻,掌中之君,胞宫认主,帝承臣恩,以娠代赈,。此图当绘某臣还京后,天子未婚先孕之事。"
页下有天子朱批:“画工尚可,题记下下。先生奉新帝,侍新君,皆为社稷,岂为私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往下是清丽墨迹:“君身长养天下,非一人掌中之物。地母垂爱,惠赐宝宫,更当虔敬爱护。此画殊为淫猥亵渎。市井邪说,辱没圣颜,轻慢神只,实在可恶。”
君臣赏玩一番,或曰,天子赏了画、赏了人、又胡天胡地玩了一番,心满意足。
余至清半抱着怀中爱侣,静静享受情爱的余韵。
天子抓着意中人指尖,引着手掌轻揉浑圆腹顶:“先生刚才摸过了,可知道,这天子二度媚权承露的模样,比从前怀和安时如何?”
“臣自然知晓……”
“先生怎么不继续说了?”
“不愿让别人知晓罢了。”
姒璟心花怒放,依偎在意中人怀里,仍压不住唇角笑意。
君臣二人鱼水合欢,一向屏退旁人,闺中秘事,只有两心知悉。以余至清的耳力,即便绣卫密探也不可能窥窃君臣私语。
不过,世有巧合,有时阴差阳错,难免误打误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也是一点不足道的小事:一年后,市井风行的话本出了第二部。
锁钥稳固的木柜里,锁着又一个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鹤戏棠》的续作《鹤探珠》,插图“禁宫春锁,老鹤探珠”,设色清丽,用工笔细描,绘暖阁之景:??
鸳鸯罗帐里,天子仅着素绡单衣,半遮半掩,双乳丰润饱胀,酥胸半露,嫩红乳首坠有灿金乳铃。浑圆孕腹耸如玉山,绷出圆润弧度,在烛光下莹润皎白,下腹隐隐可见胎儿小足蹬踹。肚脐钉着一枚西域石榴红宝石,脐下三寸缀缠金锁腰链。帝王脖颈后仰,檀口半张,双臂各带金钏,右手攥着太傅散落的银发,左手捏着黏连银丝的潮湿玉势,抵在腹底,似在安抚胎动。
君王脚踝系金环,由红绸吊在两侧床架,下体空门大开。赤裸双腿从单衣下伸出,高高抬起,不自然地缠于余相腰间。雪足抵着权臣脊背,与玉带同色。余相银发披散如瀑,身着半褪的红色鹤纹官袍,俯身将唇贴在帝王微启的朱唇上。腰腹紧绷如弓,隐隐见肌肉贲起。左手环抱天子脊背,形如束缚;右手掰开天子左腿,扣住腿根金环。麈柄全部没入女穴,撑得花唇鼓胀泛白,深色双丸留在嫩红花瓣之外,色彩对比鲜明。
帝王身下绣被散落珍珠一捧,玉势数只,隐喻珠玉在侧。余相衣带绣有篆书“探花余韵”。
罗帐下跌落鎏金珐琅并蒂莲药碗两只,泼洒的褐色药液和不明的浊白液体浇在猩红地毯。
床旁白墙两侧悬挂双联,左写“鹤骨风流”,右书“海棠春锁”。对联旁有一架屏风,画有鹿鹤同春图、海棠春睡图、梨花春雨图、双鱼春水图。天子悬吊床上,孕腹投在屏风上暧昧剪影。剪影旁有朱字书一艳词:
曾折蟾宫桂,今取紫宸花。??
莫笑探花老,犹能种玉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右上角题记曰:
金锁系珠玉,宸宫承琼浆。
日月交泰处,山河共春长。
左下角有跋文:
某岁冬,仆观天家秘戏,见君后越二十载不减探花风采,唇渡安胎药,杵捣玄圃花,十动不泄,殊为名器。帝将临盆,腹如满月,犹以身赐臣,丽态天成,亦为奇珍。旦日,帝诞贵子,甘露普降,实仰君后之力。仆遂仿禁中笔意,记此风流绝代,以遗后世子孙。
画面下方有蝇头小楷注释:??
"天子珠胎既结,此图当绘再孕诞女之事。"
下有朱批:“胡编乱造,朕所绘禁中秘戏俱锁于玉匣,安有外人得见?朕虽贪慕声色,与先生孕期用女穴交欢,实为助产,不为纵欲,岂敢惊动娇儿!”
一点浓墨落在朱批下方,似因颤抖,没能写成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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