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水蓝的襦裙,眉眼娟秀,身上缀满了华贵的饰品,整个人珠光宝气,一副华贵雍容的模样……相比起不施粉黛的自己,谢娴无论是气度还是谈吐都优雅端方,这才是人们所熟知的大家闺秀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妹妹。”女子沉稳地开口,“姐姐这次来,不是为了找你麻烦的。”
“我们谈谈吧。”
谢矜点点头,迎着她走进了里屋。
作为侯府的嫡长女,也是他的长姐,谢娴无疑是出彩的。哪怕是生母与侧室之间勾心斗角,她却丝毫没有沾染上这后宅争斗的戾气……仿佛生来就如此平和一般,说话做事都是端庄大方,俨然是一副名门淑女的模样。
“三妹妹。”她说,眼帘一点一点垂下,长长的眼睑带着大片的阴影垂在脸上,倒是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虽说长姐如母,你姨娘去世得早,侯爷对你蔽如草芥,我这长姐不好忤逆父亲的意思,便也没有对你多加看管……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本来以你的身份无非是做人侧室,性子刁蛮了些许自是有侯府撑腰,如今你要嫁去做当家主母,姐姐心底自然是高兴的,侯爷那里姐姐只能劝说着将聘礼作为嫁妆赠与你,到时候别在夫家落了面子……里面我自己也是添了些物件的,你自己好生保管着,别叫父亲发现了……”
听着谢娴的话,谢矜的心中只觉得翻涌起一股酸涩……她的确是一位好姐姐,即使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这个长姐已经给足了他应有的体面,本来他都已经做好被扫地出门的准备了,也不知道谢娴是怎么说通了安国侯,居然将聘礼作为嫁妆一并赠出……虽然在寻常人看来是让裴秋朗白捡了个便宜,但是这已经是谢娴在他不受宠甚至被憎恶的情况下为他讨来的最大的体面了。
“谢长姐。”他起身跪到谢娴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妹妹这是哪里话?”谢娴很快就将他扶起,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裴郎的确是个好郎君,如今他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难得了,姐姐自是希望你幸福的。”
“难道姐姐你不恨我吗?”谢矜终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恨?恨什么?因为一个素未相识的男人而憎恶与我一同长大的妹妹吗?就算他再优秀,可他眼里没有我,那我谢娴还得上赶着倒贴吗?我可不是芙儿。”
“也是,长姐如此明理。”谢矜笑了笑,谢娴口中的芙儿便是他的二姐谢芙,当初钦慕苏家小将军随着去了边关,将安国侯气得不轻,当即就说要将谢二小姐赶出侯府……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苏将军对谢孚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甚至被纠缠久了还会生出不耐烦来,但是就是这样,那谢芙却还是上赶着倒贴苏怀修,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脾气如谢娴,在劝了妹妹几次还是油盐不进之后便也放着她离开了。
“二妹妹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说着,眼中却没有丝毫担忧。
……
虽说不受待见,但是真到了出嫁那日,侯府还是像模像样地大操大办了一场,当家主母信佛,虽说年轻时也性子风火,将内宅搞得鸡犬不宁,但是随着年岁大了,倒是越发平和起来……哪怕安国侯本意是不想办得如此风光,但是毕竟掌管内务的还是主母,想来三小姐出嫁也是个展示侯府风采的好时机,便也劝着将宴席办得风光些,好为将来成为主母的三小姐铺路。
清早便有人敲响了谢矜的房门,在一群人的忙活下,终是将他梳洗打扮得漂亮大方。
虽说是男子的身体,但是谢矜还是样貌昳丽,漂亮的眉眼让人不由得忽视了他并不是特别柔和的脸蛋,常年未施粉黛的脸上第一次被脂粉覆盖,霎时间也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以前怎么不知道三小姐出落得这般漂亮,如今嫁衣一穿,更是美极了……比大小姐都好看!”丫鬟由衷的赞美让谢矜的心里紧了紧,他将手藏在衣袖里,死死地抓住绢帕,生怕让人看出他的奇怪之处。
街道上的锣鼓喧天,喜庆的鞭炮放了一路,被人扶着赶到门口的谢矜举着花团锦簇的摇扇,透过薄薄的丝绢看去,就见那人骑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红艳的喜服穿在身上,被他穿得修长挺拔,生生穿出了官袍般的威风……
听闻那日巡街,京城里的贵女都悄悄跑去看了……他每每在家都能听闻婢女们议论纷纷的闲话,说是裴秋朗生得霁月清风,唇红齿白,比那些横行霸道的世家子弟好看多了……
哪怕是第一次初见的局促模样,青年人那俊美无暇的脸也是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所以,哪怕是将错就错,他也愿意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裴秋朗并不知道谢三小姐的心思。
他只能将目前自己认为最好的弥补方式来补全谢三小姐的名节。
如果谢矜真的不愿意嫁,那他就算是费尽心思也会给她找一桩好婚事的。
这次的嫁娶很是仓忙草促,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完成,如果不是怕日久生变,他也不会如此匆忙地将婚期定下。
赶到侯府门前时,他的心里还在忐忑,但是直到新妇那一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里时,他突然就什么也不想了……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他突然就释然了。
反正他眼神也不怎么好,到时若是谢三小姐不愿,他便也通她解释清楚。如果她愿意的话,裴秋朗觉得反正自己也看不清,无论是谁都可以吧……只要新妇的品行端正,相安无事地过完这一生也不是很难。
“承让了。”他微微抿唇,将新妇扶上了花轿之后便跨坐上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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